高个少年——工藤优作注意到这两个孩子的反应,蹲下来问道:“你们认识这照片上的孩子吗?”
两人这次一同点头,异口同声道:“他是我们的好朋友。”
这时保安也看完照片,皱着眉头说:“没见过这个人,没印象,这应该不是我们学校的老师。”
工藤优作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就可以解释了,为什么这个孩子看上去像是睡着了一样趴在这个男人的肩膀上,根本就是被弄晕了。
保安倒吸一口冷气,紧接着头皮发麻,“难道说这孩子被绑架了?”
“确实是一场绑架。”工藤优作点头肯定他的猜测,冷静地拨打报警电话,讲明事情的经过。
松田阵平焦急道:“警察能抓到坏人吗?”
在经过父亲被冤枉一事后,他对警视厅的信任度已经降低很多,潜意识里就觉得他们抓不到。
工藤优作委婉道:“可能性比较低。”
实际上根据他对警视厅的了解,立马抓住犯人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那我们必须要快点去救赤松啊!”松田阵平不过只是个六岁的小孩,就算平时再怎么懂事,在遇到朋友被绑架这件事时也失了阵脚,满脸慌乱。
萩原研二也着急,但是他总觉得工藤优作眼熟,看了一会儿,突然灵光一闪,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拽住工藤优作的手:“大哥哥,你能帮我们找到小清月吗?”
“别担心,我就是为此而来。”工藤优作拍了拍两个男孩的肩膀,安抚道,“你们跟这孩子是朋友的话,认识图片上这个男人吗?”
“不认识。”两个孩子立马摇摇头。
松田从来没在清月身边见过这个人,而萩原研二这才第一天认识清月,自然不清楚他身边的人。
不过两个孩子盯着照片看了几眼,敏锐地发觉有些不对。
松田阵平盯着男人的背影,迟疑道:“但是,这个人好像有些眼熟。”
他看向萩原研二,求证道:“我们应该见过,对不对?”
照片上只有背影,男人个子很高,穿着跟班主任一样的西装——但这不可能是班主任,因为班主任的头发是黑色的短发,而这个人头发很长,而且还带着围巾和帽子。
但萩原研二也感觉很熟悉,总感觉在哪里见过这个背影。
他冥思苦想:
班主任的背影,不对。
体育老师的背影,不对。
忽然,一道画面清晰地闪入脑中——清晨,一个包裹严密的男人正背对着他们向保安问路。
显然松田也想到了这一点,两个孩子对视一眼,笃定道:“是早上的那个大叔!”
工藤优作表情一变,严肃起来:“你们都见过他?”
萩原研二点头:“对,今天早上他来我们学校问过路,还是清月把他赶开的。”
他这么一说,保安也想起来了:“哦,是有这么一个人,说是刚来这边不熟悉路况,想来问问路。”
末了,保安大叔不忘唾骂一句:“我就说他大白天裹得严严实实,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工藤优作皱起眉,问:“那你们有没有注意这个人看到你们朋友时是什么表现?”
他怀疑这是一场有预谋的熟人作案,那个绑架犯很明显是有明确的目标,应该是认识被绑架的这个孩子,是特地找过来的。
“好像没什么反应。”松田皱着小脸使劲回忆,“但是他好像在看到清月后有一段时间没有说话,对了,他还朝着清月走了!”
就是因为他突然动了一下,清月才推着他们进了学校。
果然。
工藤优作有了判断,转头问保安:“他今早上问了什么路?”
“问我从这里到二丁目该怎么走。”保安挠了挠头,如实道。
二丁目?工藤优作回忆起发现嫌疑人时,他走的方向好像就是二丁目。
“我了解了。”他眸中划过一丝了悟,直起身子,对身边两个小朋友说:“你们知道这孩子的家在哪里吗,我有事情要问一下他的家人。”
松田立马举手:“我知道,我可以带路!”
保安大叔也快速关了门,主动说:“我有车,送你们一下吧。”
“什么——小少爷被人绑架了?!”松下管家手一抖,全套茶具粉碎一地。
工藤优作定睛一看,认出那套向日葵茶具是西班牙王室专属工匠定制,有市无价,曾在拍卖会上排出天价,最后被一个神秘富豪拍走,没想到今天能在这里看见。
他收回视线,心中更确定了几分,“对,绑匪的目标很明确,我怀疑这是有目的的绑架——您收到绑匪打来的电话了吗?”
松下管家双手微微颤抖,摇头道:“还没有。”
工藤优作继续道:“那您知道赤松先生有没有什么关系恶劣的商业对手吗?”
松下管家诧异地瞥他一眼,接着摇头,“家主的事情我们一向是......”
话音未落,一道刺耳的电话铃声响起。
松下管家一愣,他下意识看向这个年纪不大但十分可靠的少年,得到示意后接起电话,打开免提,听到话筒里传来一道沙哑的声音:“松下管家是吧,如果不想我弄死他,让赤松久远在一个小时内出现到我面前,不准报警,不然我救挖掉这小兔崽子的眼睛。”
松田阵平瞪大眼睛,眼里生出浓烈的愤怒。
萩原研二眼睛微眯,眼底多了丝危险气息。
-
另一边,一栋空旷的废弃工厂里,整一层楼都是原汁原味的毛坯房,上下都是水泥糊墙,只有周遭留了几台废弃机器,除此之外,算得上家徒四壁,说话都有回声。
旁边大概是什么工厂,偶尔会传来“当!当!”的重响。
赤松清月被扔在地上,身上沾满了灰,头发乱糟糟,可怜兮兮地侧躺在地上。他的双手双脚都被反绑起来,嘴巴被一团抹布狠狠堵住。
他并不害怕,因为以前经历过太多绑架,所以他其实没什么感觉,内心十分平静,甚至在挑剔地评价这次的抹布比之前的要脏。那种潮湿的霉味不住地往鼻孔里钻,让清月感到一阵阵反胃。
平静在听完绑匪给管家爷爷放的狠话后戛然而止。
清月震惊一秒。
清月瞳孔地震。
他挣扎着坐起来,因为不能说话,只能从喉咙里挤出含糊的音节。
“唔!唔!”
“别吵!”
绑匪狠狠地瞪他一眼,他是长发,其实也算是个清秀文艺的青年,但此时他表情狰狞,像是恶鬼。
清月想用舌头把抹布顶出来,但是舌头被死死压住,压根动不了,试图上颚用力,无果,自己还差点被恶心地呕出来。
他果断停止尝试,继续挣扎:“唔!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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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闭嘴!”
绑匪被他弄烦了,狠狠地在他肚子上踹了一脚。
“老实点,我早就挂电话了,就算你弄出再大动静他也听不到。”
清月疼得蜷缩起来,脸色一瞬间变得惨白,身上开始发冷汗。
他生无可恋地两眼放空,欲哭无泪地盯着天花板上黑漆漆的窟窿。
问题是,你没跟管家爷爷说地址!
下次绑架能不能先熟练一下业务啊?!要熟练工,不要实习生!
-
绑匪用凶恶的语气扔下狠话就挂断了电话。
工藤优作摸了摸下巴,凝重道:“没有地址。”
那就有点难办了。
现在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对方故意不说地址,他压根儿就没打算放过赤松清月,还想折磨赤松久远;另一种可能是他根本就是忘记说地址,这种情况比第一种还可怕。毕竟第一种还算有条有理,第二种连自己要做什么都不清楚,谁知道他还会做什么蠢事。
“我打电话问一下。”松下管家立马拨通绑匪的电话。
没接,关机了。
最糟糕的情况发生了,除了最初从保安那里得到的模糊地址,什么线索也没有。
没有地址,如果想找到他们,只能搜查整个二丁目。
管家沉默了一秒,说了声“失礼了”,然后捂着手机离开这里。
隐约中,工藤优作听到他在说什么“家主”、“派人”、“半个小时内搜查”之类的话。
他脑中一边头脑风暴,觉得绑匪可能还告诉他们什么信息,但是他们没有发现。
这时,他感到衣服被人拽了拽。
他低下头,那个紫眼睛的小男孩说:“工藤哥哥,我好像有一个发现。”
-
半个小时过去了,在另一边,绑匪显然已经失去了耐心。
他不耐烦地看了看手表,焦躁地来回踱步,嘴里不干不净地不住辱骂。
“混蛋,怎么还没来?”
因为没有地址啊,白痴大叔。
赤松清月心情已经麻木了。
他只希望待会儿绑匪动手的时候干脆一点,不要折磨他,最好一击毙命。他有点怕疼,可他的肚子现在还很疼呢。
但这个想法刚刚出现,清月腹部又受了重重一击。清月闷哼一声,身体控制不住地像一只煮熟了的虾一样团在一起,痛到想吐。
绑匪踹得太过用力,以至于自己差点失去重心摔倒,他踉跄了一下,站稳后又泄愤似地在清月腿上踢了一脚。
他恶意地揣测:“小兔崽子,你爸不会真的像他们说的一样不管你了吧?”
他在说什么话,清月已经听不清楚了。他疼得厉害,这种疼痛已经超过了他的承受范围,让他克制不住地流下泪来。
好疼。
威廉看着干着急,自己却没法消除他的疼痛,只能无力地安慰:【再坚持一下,很快就有人来救你了。】
但这话它也说不准,它只能检测到有人在快速朝这边靠近,但是能不能找到这里很难说。它能做的只有偷偷屏蔽主脑,想方设法给管家他们发定位。
它不断安慰:【别怕。】
清月说不出话,只能在脑海里说:【老师,我不怕……】
【但是我好疼……】
疼到就算是用意识说话,那声音也在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