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父祭母突然回来了,前段时间网络上关于祭月和祭泽承的事闹得沸沸扬扬他们没有回来也没有过问,现如今风平浪静后回来了。
祭母踩着恨天高,来回走动,高跟鞋踩地的声音在清晨刺激着人的耳膜。
“都小心点搬!轻点放!”祭母指挥者凌云台带来的人搬东西。
其中一名阿姨让祭母小点声,祭月还在睡觉。
祭母分明就是不想祭月好好睡觉,知道后嗓门更大了。
“都几点了还睡!”祭父在一旁不满的说道。
那名阿姨无法,毕竟是祭月的父母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给凌云台发了消息。
祭月被外面闹哄哄的搬东西声、说话声给吵醒了,拿起手机一看才8点,被吵的也无法睡了。
[爸妈回来了。]祭泽承发消息。
祭月坐在床上,看到消息后面色很差,祭父祭母一回来肯定是缺钱了,回来给她哥要钱呢。
她烦躁的挠了挠头,老登们从她哥接过祭家之后就对她有敌意了,简直莫名其妙。
祭月不出国还有这一层原因。
按理说祭父祭母手里有祭家的股份,光一年的分红就够普通人家几辈子都花不完,可他们又惯会享受,分红到手里没多久就挥洒一空。
每次花完都会再和祭泽承要,祭泽承不给就回家要,直到他给钱为止。
但是给的钱又会很快花完,祭泽承这几年通常都是直接给钱,祭父祭母也回来的比较少了,没想到今年回来了。
总不能一直不下去见自己爸妈,祭月拖拖拉拉,九点才下来。
穿着一身粉白兔子睡衣的祭月慢悠悠的下楼了。
“爸,妈。”
“起了?”祭父坐在沙发上捧着手机打游戏,头也不抬直接问道。
祭月在面前,祭父通常会给她好脸色。
“嗯。”
反倒是祭母一见面就语气不忿,“你看你穿的什么样子?”兔子耳朵的帽子被用力揪住,祭月被拽的往后一仰。
就是因为生了一个Beta,她被圈子里的姐妹整整笑话了二十几年,祭母本身就不怎么喜欢祭月,尤其是当她得知祭泽承每个月给祭月的钱都比给父母的钱多,祭母更加不喜祭月了。
那有给女儿的钱比给当妈的还多,再说祭月也根本不需要这么多钱。
而且也不知道她这个看不上的女儿走了什么运,竟然能被凌云台看上。
明显的恶意祭月察觉到了,她退后一步,离祭母远了点。本身因为任务才来到祭家,没有父母缘是正常的。
而且祭父祭母在家呆的时间比较少,祭月之前没有察觉到,但祭泽承可能察觉到了,从小的时候就慢慢照顾祭月,用他隔着祭月对父母的接触,才让祭月这么晚才察觉到。
包括今早的信息提醒。
不过祭月没有停留多久,凌云台就来了,招呼也没和祭父祭母打就带走了祭月。
“心疼了?”祭月穿着睡衣窝在凌云台怀里,仰头看着面色冰冷的凌云台。
刚刚祭父祭母和凌云台说话,凌云台也没有理会。
车子中间的挡板被凌云台拉了下来,凌云台小心翼翼珍视的亲了一下祭月的额头。
“嗯。”凌云台光明正大的承认。
“先睡会儿,之后回家吃饭。”回的不是凌家老宅,而是凌云台的私宅。
自从凌念给祭月下药之后,凌家老宅凌云台再也没回去过了。
凌念对祭月的恶意太大了,要把她们两人隔开。
车里很安静,再加上有凌云台在身边,祭月找一个舒服的姿势,头枕着凌云台的双腿,手里攥着凌云台的衣服慢慢睡了过去。
凌云台拿着小毯子给她盖上,一下又一下拍着祭月的背。
没多久,剧烈的撞击声,把祭月惊醒了。
司机猛的刹车,凌云台安抚的拍了拍祭月,同时看向车窗外。
前面的车被追尾了。
车外响起惨烈的哭声,出事的是一对情侣,女方当时反应很快护住了男方,男方没有事,女方却早已没了气息。
祭月和凌云台出来时,前面车周圈围绕的都是人,即使个子低的祭月什么都看不见,凌云台还是捂住了她的眼睛。
一双颤抖的手覆在眼前,祭月眼前的光瞬间被挡一大半。
警笛声从远到近越来越响,警察下来后开始保护现场赶人,凌云台带着祭月回去。
回去的路上,凌云台盯着祭月看了很久,她在想,没有祭月,她该怎么办?
凌云台生平第一次茫然,四处看了看,目光始终无法在其他事物停留,直到视线落在祭月身上,慌乱的心开始慢慢平静下来。
其实不止祭月没了凌云台该怎么办,凌云台也同样。
两人都无法想象另一方从她的世界里消失,十年后、二十年后、五十年后……会如何。
祭月熟门熟路的进入凌云台现在居住的地方,她不是第一次来了,自己换了拖鞋后,喝了一碗粥就躺在凌云台的床上睡着了。
而凌云台却在祭月睡后,回了趟凌家,凌念头一次在凌云台回家时没有凑过来。
她刚被临时标记,身上都是祭泽承的信息素,她估计一靠近她姐就能察觉到,虽然凌念贴了抑制贴能隔绝信息素泄露,但她不敢赌。
A级Alpha的发情期有3天,凌念一天都没撑住,在早上给祭泽承打了一针抑制剂后跑回来了。
“凌念呢?”凌念没有下来,凌云台倒是问起她来了。
“小姐还在睡觉。”管家笑呵呵的替凌念打掩护,没有透露她昨晚没回家以及被临时标记了。
管家瞒天过海。
凌云台自己家管的不好,倒是把祭家管的很好。
凌云台察觉到不对劲,但什么也没问,估计她一直不回家凌念闹别扭了。
凌云台当时想的是在外面住一个月就回来了,结果私宅里只有她和祭月,房间里也慢慢多了许多属于祭月的光明正大的私人物品,凌云台很喜欢这种感觉,渐渐的也不想回来了。
这次回凌家,凌云台进书房打开当初带祭月进的隔间,进去钻戒的隔间后,凌云台又打开一间隔间。
这个才是真正的暗室,没有安置照明灯,凌云台打着手电筒,灯光所照之处全是密密麻麻的密码箱。
这些全都是凌父凌母的心血,凌云台打开其中一个箱子,拿走了其中一份。
白纸上的黑色字迹已经褪色,龙飞凤舞的几个大字引入眼帘「信息素改变计划」。
能让Beta成功分化成任意想分化的Alpha或者Omega,这样Alpha优越感将不复存在,地位也将逐渐瓦塌。
Beta将不再被歧视,人权也终将平等。
如果祭月能为了「检测信息素手环」而主动亲她,那么祭月能为了「信息素改变药剂」而嫁给她吗?
凌云台用手电筒照向那份薄薄的纸质药剂配方。
真正的配方已经被销毁了,密密麻麻的密码柜里都是一份又一份失败草纸,而凌云台手里这一份是最有希望成功的一份。
凌家研制信息素改变配方不是一代而是三代,在凌父凌母四十多岁时才研究成功,但可惜被人毁了。
这些失败的配方是凌爷爷留下的,属于凌父凌母的配方即使是失败配方也全被销毁了。
即使凌云台手里有目前最接近成功的失败品配方,也需要很久。
穿到凌父凌母这一代用了二十多年,但凌云台等不了这么久。
以「信息素改变药剂」为饵,诱鱼上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