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颂颂去医院检查一番，大毛病不多小毛病不少，不过整体身体素质还是可以的，再好好呵护下以后也会是一条肥胖的快乐大狗
颂颂被放在新买的宠物包里，它局促不安的挠着包，温玖驱车送棠千颂回家，两人一路的闲聊中时不时有颂颂汪汪两声的伴奏
到家门口，棠千颂下车把外套脱掉还给他：“谢谢”棠千颂摇摇手“再见”
“小事”温玖也摇摇手回应“再见”
棠千颂又转向后座：“颂颂再见”连声音都软了下来
颂颂也正好汪两声像是在用狗语回应
他的指纹早已录入大门，一开门看见默怀言不知什么时候醒了，正往透明玻璃杯里倒水，45度的水从水壶里搬家，砸进玻璃杯
默怀言听见声音没动，口干舌燥的他，举起水杯一饮而尽，喉结不停吞咽，喝的急，有些水珠从嘴角滑下，流到脖颈滑到身体面上浸湿小片衣服
放下水杯，底部撞击到桌面，发出砰的一声，杯子都显得沉重了，他神情恹恹地回过头，表情出奇的平静
“忙完了？”
“你醒了？醒多久了？”棠千颂答非所问，他关切的上前，看着他还算清醒的面庞，稍稍放下悬着的心
“刚醒不久…你…”默怀言看着他的后颈，欲言又止，喉间像卡了块大石头什么话都说不出
棠千颂摸着肿胀的后颈，安慰说：“没事，我不介意的”
默怀言又问：“那你疼吗？”
“不疼的”默怀言仍保持那个神色，他又说：“放心，就临时标记而已，能疼到哪去”
默怀言垂了垂眼，嘴唇抿成一条线：“对不起…我信息素那么乱，没经过你的同意就…”
“真的没事，我是同意的，你问不问我也会同意”
默怀言声音发哑：“真的？”
“千真万确！”
默怀言这才放下心来，他瘫坐在沙发上，眉眼都松了不少
“你现在状态怎么样？还好吗？还能维持理智吗？”棠千颂坐在他旁边，追问
“状态还行，好，应该能维持”默怀言挨个答到
“那我们该聊聊那些画了吧”
默怀言放下的心又提起来，眼神刻意回避
棠千颂步步紧逼：“你那一屋子，为什么都是我的画？”
“……”默怀言默不作声
棠千颂直白的看着他：“不许逃避”
“…画的好看，我喜欢”默怀言眼间像未晕开的墨，眼神淡淡的，但他眉眼却浓重的让人一眼忘不了
棠千颂笑了两声：“我有那么好糊弄吗？画的好看的多了是，还有不少比我画的更好看的”
“默怀言，别骗我了，你现在信息素不稳定，整个人破绽好多，你知不知道”棠千颂心情好，带着点逗人的意味
半响，他才说：“…因为你画的海好看，跟他们都不一样，你画的很自由”
自由吗？可能吧，那时候刚从孤儿院出来，不用被各种严格的条条框框约束，心灵自不自由不知道，反正身体是自由了
“那你知道是我画的吗？”
“知道，我跟你试婚不是因为你父亲，是因为你是你”默怀言深吸一口气，酝酿许久说：“我崇拜你已经很久了！”
一瞬间大脑被瞬间清空，只余下这九个字，每个字都被深深塞进脑海中，反复回荡
棠千颂霎时红了脸“你…你崇拜我？”
画师的名气是很重要的，名气越高的话是稿费也会更贵，棠千颂不擅长营销只偶尔用图文的方式发几张画，不过因为完成度高色彩丰富细腻，也算有点小火，但比他火的大有人在，默怀言怎么偏偏就喜欢上了自己呢
缘分有时就像月亮，阴晴圆缺神秘莫测
“你画的漂亮，我喜欢”
“谢谢”
“应该是我谢谢你，谢谢你画下那些画，谢谢你画海…”
说完，他终于撑不住，又昏倒过去，或许是情绪波动的原因，从刚才起他的信息素就已经开始做鬼
把默怀言扶回去，棠千颂心中仍的压不下激动，那些膏药缠身的日子好像也没那么苦
苦涩中夹带甜蜜，那就重甜吧，生活已经够苦了如果不能时时刻刻往好的看，那对人生的感受都会是苦的
打开手机，棠千颂手飞快的打字，对面也是瞬间秒回：
天青色：小乐，现在还能买到去三亚的机票吗，后面我们去看海吧
默怀言当时感谢他画出了海，那默怀言应该很喜欢海，棠千颂自顾自的想着，擅自在人生清单上又多加一条：陪默怀言去看一次海
快乐：我们？我们快乐之家四个吗
天青色：对呀
快乐：我和哥哥肯定没问题，但默少可能不行唉
天青色：？
天青色：为什么？他不喜欢海吗
快乐：太太这你就有所不知了，默少的妈妈就是死在海里的，默少他怕海
快乐：我跟哥哥刚来的时候，默少还很自闭沉默呢
棠千颂心头一颤，打字的时候也不自觉跟着颤抖
人生清单里多加的那一条又被划掉，心中默默改成看烟花 ，烟花没伤害过谁，烟花美丽又安全
天青色：那为什么他房间里面的那个房间，有那么大一片海
快乐：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啦，默少没跟我们讲过，不过他有的时候不舒服或者易感期的时候，都会去里面呆着，还不让我们进去
天青色：好，我知道了
棠千颂放下手机，看着床上安详睡颜的默怀言，心中涌出一丝痛楚
后面默怀言易感期的三天，棠千颂尽最大的所能把他照顾好，近乎是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十分宠溺
再进到那个房间里，心情也随之发生变
所以，默怀言每次抬头看见那片自由的海，都能想起自己的妈妈吗
默怀言第四天基本好了，甚至反过来关心棠千颂，例如这几天照顾我累不累，你饿不饿
棠千颂总是一笑置之
默怀言低头看着棠千颂茂密的睫毛，轻声说：“千颂，明天跟我出去一趟”
棠千颂撑着头，强撑着精神看他：“怎么了？”
“明天爷爷八十大寿，叫我们去”默怀言说：“你累的话也可以不去，我跟他说一声”
“去，怎么能不去，我不累”
默怀言满脸怀疑姿态
棠千颂强力辩解：“真的不累，真的！你信我！”
默怀言拗不过他，只得耸耸肩，无奈同意：“好吧，我信你”
其实比起隐喻，我更喜欢有话直说，毕竟长了一张嘴就是要把话说开，不然就容易产生误会然后走散，语言的力量可不容小觑！∩_∩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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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