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后,周吉安跟着邓易到了衣帽间。
她没什么整理收纳的天赋,一个人住的时候,为了避免家里太乱,只能尽量不囤积不必要的东西。
现在她看着邓易打开行李,露出里面明显经过严谨规划安排过的衣物和生活用品,觉得很不可思议。
她的目光渐渐上移,到达邓易的下颌线,以及他挺拔的鼻梁,脑子里飘过姿色两个字,身子猛然一惊,想起了她在魏景林婚礼上说的一些话。
当时周吉安正被好几个人围着打听她的工作、家庭背景等各种隐私,她一边艰难应付,一边找机会开溜,处于一个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高度紧张状态。
站在她侧后方约两臂距离的两个男的议论声自然被她收入耳中。
其中一人大声嘲讽:“现在科技发达,导演真的要逐渐被淘汰了,用手机里的照相机,街上随便拉两个人,都能拍出一部电影。我敢说,我去拍,拍出来的比现在那些电影院里放的电影有意义多了。”
另外一个人接茬道:“确实确实,我虽然也是个导演,但不得不说你讲得很对。”
两人的声音足够大,尽管都带了些口音,但周吉安把每个字都听清了。
她总觉得这两人倒不是真的对导演这个职业或电影行业有什么高见,而是故意想要让她听见。
声称自己随便用手机都能随便拍出一部电影的那个人继续道:“现在有些演员、导演正事不做,尽上真人秀,还被喊艺术家,简直是一点脸都不要了。”
另一人依然是附和的口气:“这一行就是这样不公平,资本都喜欢有点姿色,中看不中用的人。”
“我看是有点姿色的人就爱舔钩子。”
周吉安咬紧牙关,转过身,朝那两人走了一小步,气道:“你们没姿色的人互舔不就好了。”
说完,她急匆匆扭身混进来往的宾客间。
她的胆量和怼人的能力让她只能做到这样。
现在仔细一想,其实她根本没有帮到邓易。
但她不敢确定邓易晚饭的时候说的就是这件事。
周吉安也不想问邓易,那些人的那些话她听到都觉得恶心透顶,邓易这个当事人听到应该会比她更难受。
“那个宋与风是余溪的男朋友吗?”周吉安盘腿坐到地上,望着来回移动的邓易八卦道。
“不是在看我么?怎么突然就提起别人了?”邓易拿出一个白色的耳罩,毛绒绒的耳杯上面有一朵大大的雪花,中间镶嵌着一颗樱花粉珍珠。
周吉安哪里知道他明知道她在看他,还一声不吭任由她看,而且现在还直接说出来。
她的视线从耳罩上移开,瞅着打开的衣柜,小声说:“因为你们俩都好看。”
邓易笑,走到她面前蹲下身问:“那谁最好看?”
周吉安被邓易近在咫尺的这张脸迷得神魂颠倒,凑上去亲了他一口,当作她的回答。
胸口像被人用温热的指尖轻挠过,喉咙也泛起一丝痒意。邓易将耳罩戴到她的头上,捧着她的脸,从她的嘴唇啄吻到她的耳朵,再到她的脖子。
耳罩降低了环境噪音,周吉安将邓易亲吻她时产生的振动声听得清清楚楚,完全是一种全新的体验。
周吉安缩了缩肩,双手不由自主地就环住了邓易的脖子。
邓易抵着她微张的唇祝她生日快乐。
他连续说了好多次生日快乐,每一次语调都有所不同,气息如同毛羽,拂的她的唇又痒又麻。
周吉安后退了一点,意乱情迷地说:“明天才是我生日啊。”
邓易张嘴,更加深入她的边界,声音低哑道:“现在就开始给你过。”
“这怎么算给我过生日?”周吉安被吻得喘不过气,什么时候被人压到床上的都不知道,她趁着邓易脱完她的衣服,再脱他自己的衣服的时候抱怨道。
“不想我?”邓易边问边将一切遮挡物清空。
她怎么可能不想,但周吉安只是闭着眼睛保持沉默。
邓易的手和唇舌很快在被子底下上演十八摸,每一下都让周吉安无法忍耐地低哼。
她躲,他就更用力、更过分。
毛绒绒的耳罩已经被取下,被某人拿在手上当道具。
周吉安很快便抵挡不住快意,捂着眼睛抽泣,而邓易却在此时发起真正的进攻。
他好像记得之前她在电话里指责他很残暴的事,进攻的姿势没变,但力道温柔很多。
可周吉安觉得不够了,她盘紧他,想开口提出要求,毕竟是他要选择用这种方式给她过生日的,她是寿星,可以提出要求。
“你……”
她没有完整地提出要求,但邓易的攻势却瞬间变猛变快,他得到想要的反应后,凑近某人的耳边吐息道:“不是不喜欢我太残暴么?”
还在适应他变换的攻势的周吉安,哪里受得了这种逗弄,直接放弃管理理智和意识,任由身体作出各种反应,而邓易却因为她的反应,不断地变换攻势,不断地加重力道。
周吉安觉得自己快被电死过去了。
这种事情竟然可以做到这样的地步,让人完全无暇思考,彻底对欲望俯首。
各种声音在房间里交汇并相互冲撞,产生各种火花。
有谁的手机发出了悠扬的铃声。
伏在周吉安身上的邓易发出一声低吼,周吉安则浑身战栗,顷刻间瘫软无力。
空气中响起邓易的声音。
“吉安,生日快乐。”
然后便是细密的吮/吸声,再然后周吉安便听不清,也记不得了。
周吉安总是需要更长时间的睡眠,除了准备和等待跟邓易举行婚礼的那段时间,她几乎没有超过十点之后才睡觉的经历。
昨晚她跟邓易折腾到零点,第二天早晨根本醒不过来,一直处于混沌状态。她隐约听到有人在叫她的名字,叫了好几声,她听出是邓易的声音,便放心地继续睡了过去。
不知道自己具体睡了多久,只知道自己睡了很久的周吉安,惊醒过来,眼睛倏忽睁开,第一反应是摸身旁是不是空的。
然后她便摸到了不该摸到的东西,口水咽得咕咚一声。
“醒了?”坐靠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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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头看书的邓易问道。
周吉安绷紧神经,预备悄无声息地收回手,却被人隔着被子按住了。
她急忙投降:“我好累,我都还没睡够。”
邓易将书搁至床头柜,滑入被子里,将睡了近十个小时的人搂入怀里,“看来以后还是要多做,变着花样儿地做,否则你总是认为我很残暴。”
他应该已经运动过并洗过澡,全身散发着一股清新的气味。
周吉安的脸深深地埋入邓易的胸口,吸足这样的气味,又听着邓易说着这种可能只说给她听的话,觉得心满意足。
虽然还不至于快乐,但这样的日常对她而言,总是有比没有好得多。
“我肚子好饿。”周吉安发觉自己自然地就撒起娇来,便立即抬头看邓易的反应,特想把刚刚说出口的话吞回嘴里,然后重新说一遍。
她仍然害怕眼前这人突然露出嫌恶的表情。
邓易重新半坐起身,让怀里的人趴在自己的怀里,一边给她穿他提前为她准备好的衣服一边说:“这种话在这种场景下说不得。”
周吉安愣了愣,眼皮微微耷拉着。
她果然还是因为急于求成犯了错。
“我昨天晚饭吃的不多。”周吉安抽掉撒娇语气,向着眼前的人解释道。
“我还以为你有别的意思。”邓易的手指停在她的顶端。他目及之处皆是他留下的吮痕、咬痕,此刻他的指尖从她的顶端,顺着这些痕迹开始移动。
他好像是挺残暴的。
昨晚那种感觉又来了,周吉安方才理解邓易话里的含义。
她故意粗声粗气道:“我是真的肚子饿,想吃饭那种肚子饿。”
“嗯,我知道。”邓易利落回答,然后捧起她,低下了头。
很快,周吉安的身上就又多了些印迹。
她的双手插入邓易柔软的发丝中,被濡湿的吻声击打,挂着淡蓝色胸衣的上半身起伏不断。
好在成为欲望囚徒的邓易尚有一丝良心,折腾了她一次之后,便当真给她穿起衣服。
他给她穿的衣服都是周吉安没见过的,包括内衣裤。
“又是礼物?”周吉安问。
“嗯。”邓易淡淡地应了一声。
早饭是被人看着吃的。
周吉安不自在,嘀咕道:“我又不是打算饿瘦自己,越过铁窗逃狱的囚犯。”
邓易喝了一口水问:“你想逃?”
被心心念念多年的人好吃好喝地伺候,她怎么可能想逃啊,她巴不得这样的生活能永久。
“我又没在牢里。”周吉安嘟了嘟嘴说,夹起一块猕猴桃递到邓易嘴边。
她原本想直接塞到他嘴里,堵住他的嘴的。
邓易咬走猕猴桃,仍旧盯着她,眼尾的神经松弛了一些。
“你送我这么多东西,你过生日的时候我该送你什么?”周吉安直接问道。
邓易的生日是二月初七,要不了多久就会到来,周吉安对为他挑选礼物这件事已经苦恼了很久。
邓易回答:“你可以想一想我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