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柚转头对着厉谣抱歉道，“不好意思，她被我宠坏了，说话没有分寸，其实没有恶意。”
厉谣咬唇，见姜柚帮着曲灵说话，心里又添了几分郁气，“杨先生真是温柔，只是不管她是你的谁，既然在外面总该要有几分体面，否则的话，岂不是要影响你的声誉。”
曲灵对着厉谣做鬼脸，故意问道，“姐姐，你家住大海吗？”
厉谣一噎，若不是曲灵躲在姜柚面前，按着她的脾气，说不准就抬手一个巴掌打过去了。
只是，她不可以。
厉谣露出一抹愠色，“杨先生，你就这样纵容吗？”
姜柚做出“懦弱”的样子，仿佛好好先生一般笑道，“厉小姐，真是对不起。”
“呵呵。”
一道低沉笑声自旁侧响起。
姜柚这才注意到站在厉谣身侧看戏的厉暮寒。
他正带着戏谑的眼神看着自己。
看什么？她瞪眼。
厉暮寒弯弯唇角，仿佛在说，看戏。
厉谣正气不顺，看到厉暮寒那看热闹的样子，没好气地说道，“你笑什么？”
“有话，坐下再说！”厉暮寒说道。
厉谣点头，“好！”
的确是应该坐下再说。
一堆人站在桌边，不单单是同桌的那几个人看热闹，其他桌子的客人也朝着他们这边频频张望。
曲灵拉着姜柚朝着刚才两人的座位走去。
厉谣不肯放手，就被迫跟着走过去。
曲灵坐在姜柚的一侧，厉谣毫不相让地坐在了姜柚的另一侧。
厉暮寒眸色暗沉几分，“二姐。”
厉谣反问，“干嘛？”
“我和你换位置。”厉暮寒说道。
厉谣哼了一记，“不行。”
姜柚闻言似笑非笑地看了厉暮寒一眼。
厉暮寒眼底浮现一抹无奈之色。
“厉四爷坐这边吧！”中年男子殷勤地说道，将曲灵和他之间的椅子往外拖了拖。
厉暮寒轻飘飘地看了一眼，迈步走到厉谣左手侧空的座位上坐下。
中年男子也知道厉暮寒的性子，便笑笑不再说什么。
众人坐定之后，曲灵靠在姜柚的胳膊，娇气地说道，“亲爱的，我想喝饮料。”
姜柚嗯了一声，拿起桌上的饮料给曲灵倒。
“谢谢亲爱的。”曲灵说着，朝着姜柚的脸颊亲了一口。
这一口，引得厉暮寒和厉谣都看了过来。
厉暮寒用力按了按尾戒，眉目未动，心底涌起一股烦躁。
厉谣却并没有厉暮寒这般的隐忍，她切了一记，“真是还是个小孩子呢！”
曲灵挑衅地说道，“是啊，我们亲爱的就是喜欢我这样的，小孩子。”
这可把厉谣气得柳眉倒竖，她正要反唇相讥，身侧的厉暮寒开口了。
“这位小姐，你确定她喜欢你这样的小孩子？”他问道。
曲灵抬眸，对上厉暮寒探究的眼神，陡然心里打了个寒颤。
姜柚看了厉暮寒一眼，“四爷，觉得我喜欢什么样的？”
厉暮寒一噎。
这样的场合，姜柚又是这样的伪装状态，他能说什么？
说她喜欢自己这样的？
好似太离谱。
他眸色暗沉了几分，“那就要问杨先生了。”
厉谣以为厉暮寒是在帮自己说话，气焰盛了几分，“杨先生，你喜欢什么样的类型？”
姜柚与厉谣对视，见她美丽的脸上满是期待。
她不愿意让厉谣对于“杨先生”这个虚拟角色越陷越深，冷淡地说道，“当然是我未婚妻这样的类型。”
“亲爱的，你真好。”曲灵娇滴滴地说道。
姜柚故意与曲灵深情对视。
厉暮寒和厉谣的脸色同时沉了下来。
厉谣气得捏紧了杯子，猛地灌了一口酒。
至于厉暮寒则是明知道姜柚是假男人，说的也是故意给她二姐听的话，但他看不了姜柚用这样深情的眼神看别人。
不管男女，都让他胸口憋了好大一口郁气。
他拿起酒杯，默默地喝了一口。
厉谣放下酒杯，眼眸盈盈地看着姜柚，“杨先生，人都是会变的，说不定你今天喜欢吃小白菜，过一段时间就会喜欢吃别的。”
曲灵笑了，“姐姐，别的是什么啊？”
厉谣被曲灵问的说不出话来，她冷艳地哼了一记，“小孩子问那么多做什么？”
“姐姐，你不知道，我被朋友称为十万个为什么。”曲灵说道。
厉谣沉默地看着曲灵那一副天真无辜的样子，心火蹭蹭而起。
她打算不跟曲灵说话，免得把自己气死。
厉谣转眸看向安静喝饮料的姜柚，“对了，杨先生，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什么问题？”姜柚问道。
“当然是，杨先生为什么在这里。”厉谣笑得美艳动人。
姜柚闻言含笑说道，“我未婚妻身体不好，我准备买服务给她。”
厉谣闻言心间猛地一刺，后悔发问。
看着曲灵随着姜柚的回答，露出羞怯之色，看着她拉着姜柚的手臂轻轻摇晃，看着姜柚对曲灵投去温柔的笑容。
她觉得自己的妒忌，在心火里熊熊燃烧，烧得她忍不可忍。
厉谣猛地站起身来，“我要出去透透气。”
说完，她踩着高跟鞋气势汹汹地朝着晚宴现场另一头，专门为洽谈使用的沙发区域走去。
曲灵得意地笑了起来。
姜柚不禁失笑，“你啊！”
“我做得很好哦！”曲灵笑眯眯的。
一旁的厉暮寒见厉谣离坐，他刚想站起身坐到厉谣的位置上去。
不料，杀出了个程咬金。
徐忠也不知道关注他们这边多久了，他疾步走了过来，一屁股坐在了厉谣的座位上。
厉暮寒眸子里闪过一抹厉色，随之归于平静。
“杨先生。”徐忠对着姜柚笑道，将银行卡放在了她面前。
姜柚见徐州坐过来，还将自己刚才递给他的银行卡还了回来。
她挑了挑眉，“徐院长，你这是什么意思？”
徐忠笑道，“无功不受禄。”
“那你就做出功劳。”姜柚说道。
徐忠面露难色，“我们院长已经说明白了，我想杨先生应该也能理解我的难处。”
“有钱不赚？”姜柚问道。
徐忠咳嗽了一记，压低声，“你也知道的，我们靠着的就是玄医门，现在他们那边查得很严，实在是无法提供服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