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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第15章

作者:羊望星空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来人在她身旁轻轻坐下,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林予沅从包里拿出仅剩的一瓶水,拧开瓶盖咕嘟咕嘟喝水。


    喝完水,她侧头看了一眼,少年优越的侧脸浸沐在金色的夕阳中,朦朦胧胧让人看不真切。


    “真巧啊姐姐,我们又见面了。”江星辙将头扭向她,林予沅突然发现,他居然还有两颗小虎牙。


    “这次你记得我吗?”他可怜巴巴地望着她,像只渴望得到抚摸的小狗,如果他有尾巴,此刻一定摇成了螺旋桨。


    “嗯……”林予沅佯装思考,在少年亮晶晶的眸子即将黯淡下去之前,她道,“当然记得。那天晚上,我们一起违背了校园内禁止飙车的规定。”


    江星辙长舒一口气:“太好了姐姐,你还记得我。”


    林予沅觉得他这样子有点好笑,自己又不是患有健忘症,怎么可能不记得一个不久之前才见过的人。


    她瞬间起了逗弄他的意思:“你这么在意我记不记得你干什么?”


    江星辙眼神乱飘,飘到林予沅大开的双肩包里,他生硬地转移话题:“你是自己走上来的吗?怎么还带书爬山!”


    林予沅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她从包里拿出那本书。


    “这是……”江星辙看清了那本书的封面,“是一本传记?”


    “是的,它记录了一个导演的一生。前面的自传部分我已经看完了,还剩下后记没看。”


    江星辙很感兴趣:“你决定要在山顶读完它吗?好有仪式感!”


    仪式感?林予沅恍惚了一下。


    她否认了这个说法:“只是恰好没看完而已,脑子一热就带上了。”


    江星辙立马露出了“我懂我懂”的表情:“好好好,我全都明白了。”


    怎么感觉他完全没有明白……


    “太阳快要完全沉下去啦,你抓紧时间看吧,我绝对不打扰你!”江星辙催促她翻开书页,然后,他将头转了回去,言行一致地不再打扰林予沅。


    山顶的空气很好,微风送来草木的清香,林予沅翻开书页,准确地找到了先前阅读到的地方。


    在太阳毫不留情地收回最后一丝余晖之前,她将书重重合上,站起来活动了下筋骨。


    一直像小学生一样静坐的江星辙也站了起来:“姐姐看完了?能不能给我讲讲。”


    他的眼里射出小学生一样好奇的目光,林予沅点了点头。


    她正要开口,就被打断了。


    “江少怎么跑这来了,不是和我约好了要谈事情吗?”季景之面无表情地走过来,让人分辨不出他是否是生气了。


    江星辙看了一眼自己手腕上镶满了钻石的表:“抱歉啊,我的手表坏了,不知道时间到了。”


    季景之漫不经心地将视线掠过林予沅,然后落在了江星辙手腕上的表上。


    时针和分针的位置准确,秒针正一格一格地走着,没有一点他口中“坏了”的意思。


    季景之淡淡道:“可惜了,我有认识的修表师,技术很好,需要介绍给你认识吗?”


    “不用了。”江星辙很冷淡地拒绝了。


    就在林予沅以为他的下一句会是“坏了丢了便是”“这种价位的表我都不屑于修”之类的话。


    江星辙丢出了一句震惊她十年的话:“我自己会修。”


    真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好。”季景之摆了个“请”的手势,“江少这边请。”


    江星辙看着林予沅没动。


    一秒,两秒,三秒……


    江星辙没动,季景之的手也没有放下,二人好像在进行一场无声的战斗。


    “你过去吧,我和他有点话要说。”林予沅终结了这场战斗。


    江星辙瞬间露出了受伤的表情,他哀怨地朝着季景之手指的方向去了。


    已经看不见他的身影,只听见他的声音远远地从黑暗中传来:“姐姐,我会再来找你的!”


    季景之终于有了表情,古怪的笑容从他脸上浮现:“姐姐?你和他的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其实林予沅自己也不太明白,为什么江星辙一直表现得和她关系很好的样子,明明他们都没见过几面。


    她拒绝回答这个问题,蹲下身沉默地收拾地上的双肩包。


    季景之快步走到她面前,同样蹲下身,钳住她的双肩。


    “嘶——”肩上的疼痛传来,她不禁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好疼。”


    季景之阴沉着脸:“小沅真是好手段啊。”


    几个小时不见,居然又勾搭上别人了。


    刚到山顶,他就被老爷子通知要好好接待江家少爷,那位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要来和季家谈合作。


    老爷子的原话是:“景之,你爸是个不成器的东西,季家在他的手上被毁得稀巴烂!你不一样,你是季家的希望。和江家合作百利而无一害,你一定要,一定要……”


    他无法拒绝老爷子的期望,他就是这么长大的,他是被老爷子的期望塑造成的“带着希望的继承人”。


    约定时间到了,他左等右等,也没看见江星辙。


    出门寻找,他在一处空旷的地方看见了江星辙。还有,带着柔和的眼神望着江星辙的林予沅。


    为什么林予沅会出现在这?这件事情超出了他的预期。


    他本以为林予沅在得知缆车坏了要步行上山后会退缩,会返回别墅。


    结果她没有。甚至还出现在这里,和江星辙一起说说笑笑。


    二人共同立在那儿,好似一对璧人。


    林予沅被他突然收紧的力道吓到了,她慌张地伸手去推季景之。


    季景之对她无谓的反抗感到好笑,他松开手,站了起来。


    支撑着身体的力道一瞬间撤去,林予沅一时重心不稳倒在地上。


    季景之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眸彻底融进黑夜中:“小沅怎么总是这样楚楚可怜的样子?你也是用这副样子和江星辙勾搭在一起的?”


    林予沅的脸色很不好,她轻咬着下唇,没有说话。


    “怎么?”季景之凑到她面前,撩开她汗湿的头发,“被我说中了?”


    他突然捧着林予沅的脸,用手指卡进她的唇间,那里已经被她的牙齿咬破,渗出点点鲜红的血迹。


    冷汗顺着她苍白的脸滑落,滑进季景之的手心,那里湿乎乎的一片。


    季景之的手指还卡在她嘴里,林予沅含含糊糊地说了些什么,湿热的舌头与那根手指若即若离。


    感受到指尖的触感,季景之克制把手指继续往里塞的冲动,缓慢地退了出来。


    他慢条斯理地把沾着水渍的手指往身上蹭着,等待着林予沅开口。


    她却不说话了,只是紧闭着眼睛捂着自己一只脚的脚踝微微发颤。


    看见那一副拒绝与他交流的模样,季景之眼底翻涌着晦暗不明的情绪,他沉默片刻,扔下林予沅一个人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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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就走。


    ——由于没抢到自己喜欢的玩具,所以赌气不玩了的幼儿园小孩。


    林予沅在忍受右脚踝传来的疼痛时,非常形象地对季景之这一莫名其妙的行为给出了极低的评价。


    她上综艺时遇到的幼儿园小朋友都没有这样坏脾气的。


    方才季景之松手那一下,她跌在地上恰好扭了脚,手掌下那一块肌肤鼓起一块,看来是肿起来了。


    这要是放在平时,不多讹点就是她林予沅的失职,这必须要狠狠博个同情,赚他个八百十万愧疚值才对!


    前提是她没有看见树后露出的那一片熟悉的衣角的话。


    怎么还不出来,她的脚快要疼死了。


    没办法,她只好装作坚强的样子抹了一把根本不存在的眼泪,缓慢地从地上尝试站起来。


    右脚一触地,钻心的疼痛袭来,这回不是装的了,她真的疼得落下了眼泪。


    走是走不了了,单只脚跳回去更是天方夜谭。林予沅坚强地抹了一把存在的眼泪,一屁股坐了下去。


    *


    林扉上山后没有看见林予沅的身影。


    他稍微等了她一下,直到所有缆车全部返航,他也没有看见林予沅。


    她果然又在乱跑,林扉从心底生出一丝厌恶感,为什么就不能安安分分的呢?


    偶然听到有人在聊天,话语中貌似出现了“林予沅”这三个字。


    他不经意靠得近了些。


    “听说她坐的缆车坏了,好像要自己走上来呢。”


    “谁说那缆车坏了!我看这缆车可太好了,不过是有人不想让她坐……”


    什么?林予沅靠腿走上来吗?


    林扉恍惚了一下,很快否认了这个想法。


    怎么可能,她林大小姐会忍气吞声吃这样的苦吗?


    明明娇气得很,就连需要挑刺的鱼都不吃,就连冷掉的牛奶都不愿意喝。怎么可能背着个大包爬山。


    他站在一棵树的后面,静静观察着台阶处。


    那里安安静静的,只有时不时刮过的风声和小鸟的啼叫声,更不用说有人经过了。


    他嘲讽地扯起自己的嘴角,走回营地去。


    他就知道林予沅肯定放弃了,她不会上山的。


    天色越来越黑,鸟鸣声渐息,温度降了下来,空气却异常的闷。


    林扉有些心烦,他喘不过气来,干脆出去逛逛。


    不知不觉,他又来到了那棵树后。


    听到前方有不同寻常的动静,他探出头,看见了林予沅和季景之,他们亲密地贴在一起。


    正在他以为二人有什么进一步的亲密动作时,季景之把林予沅推倒了。


    她的脚弯了一下,半天都没有动,很明显是脚崴了。


    从他这个角度,看见季景之又蹲下身满眼迷恋地把手伸进林予沅的嘴里!


    就在他又以为二人有什么进一步的亲密动作,季景之脸色突变,转身就走。


    等季景之走后,他静静看着倒在地上起不来的林予沅,内心暗道,活该。


    林予沅好像哭了,她抹着眼泪想要站起来,却再次摔倒在地,她哭得更厉害了。


    这次也算让她吃了个教训,不能把她一个人留在这……


    这样想着,林扉就要走出去。


    另一颗大树后的人影抢先一步奔出,高大的身影朝着地上的林予沅而去。


    林扉抬起的脚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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