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联邦勇士之心比赛的前一天,宿黎在霓光城里买了一栋别墅。
容盛这回没办法跟着她进感染区了,而且她以后也要个落脚的地方,索性先买栋房子让容盛住下。
D区比赛结束的那天宿黎的账户上就收到比赛奖金,除了固定奖金还有个人彩池百分之三十的钱,一连串的零已经让她数不清了。
本只想在现实里买个房的她,竟然在赛博世界里成了富婆。
到了比赛这天,容盛泡在别墅顶层的游泳池里,没办法和宿黎告别,维持人形对他身体损伤很大,要泡在池子里休养。
宿黎和流金按照比赛流程上星舰,领资源包,然后抵达降落地点。
她翻了翻资源包,看到熟悉的针管:“这不是未来集团的药吗?”
“比赛的药都是他们提供的,这次是二代愈合药剂,替换了一代愈合喷雾。”流金一边说着一边戴上比赛眼镜。
“听说是新研发,还没到发售时间,但优先提供给比赛选手。”
他说着,悄咪咪地凑到宿黎耳边:“如果不是因为有很多A区选手,集团不会把未发售的药提供给我们的。”
宿黎收好药剂,戴上比赛眼镜:“那还是我们沾光了。”
眼镜里弹出一条信息。
【请前往地图表示地点收集感染物头骨,获得一个地图将显示终点位置。】
流金也看到了信息:“这是这次决赛的规则?看起来比区赛竞争更加激烈。”
宿黎打开地图,上面标了五个红色地点,只有五个头骨,决赛有三千多人,A区占百分之五十,B区占百分之三十,D区只有百分之二十。
这么多人争五个头骨,僧多粥少,没抢到头骨的人怎么办,永远留在感染区吗?
宿黎脊背发凉,如此激烈的竞争区域的抱团是必然的。
以D区的地位,一旦他们的人率先抢到头骨,A、B区的人会联手对付他们。
流金也预想到后面比赛的发展,他脸色发白:“姐,那我们怎么办?”
“抢吧。”宿黎吐出一口气,手指紧紧抓着背包带:“还怕他们不成。”
两个人朝着最近的标点走,路上也遇到了不少带着恶意打量的视线。
但决赛的投放地点在感染区深处,这里的感染物更加危险可怕,没人敢轻举妄动。
宿黎他们远远地看到前面围了一道铁丝网,上面挂满了一块块白色的东西,细看铁丝泛着红也不知是血迹还是锈迹。
还未走进他们就闻到腥味夹杂着猪骚、猪粪的味道,能让人把几天前吃的饭都吐出来。
流金嗅觉灵敏,几乎要被熏得晕过去:“姐,我好像有点死了。”
“我也是。”宿黎死死捂着鼻子,靠近铁丝网发现这些白色的东西,竟是一张张发白的猪皮,上面的毛都能看见。
她伸出狼爪嫌弃地在铁网开个能过人的口:“往好处想,说不定那些自诩高贵的人都不想进来取头骨,这样我们的机会大多了。”
流金手指捅进鼻子里,宁愿用嘴巴呼吸也不想闻到这股味道,一股绝望涌上心头,他琥珀色的眼睛都带上了泪花。
穿过铁网来到厂房,这里聚集了几十个人,他们都面带痛苦,不愿意进入厂房。
因为里面的味道更浓烈,更冲鼻,简直就像猪屎糊住了鼻孔。
他们你推推我,我推推你,没人跨出这一步,只有宿黎上前推开厚重的厂门。
门打开的那一刻,惊天猪叫仿佛在耳膜里穿孔。
流金嫌弃中带着一丝惊讶:“感染区还有猪?”
按理来说早该被黑雨侵蚀为感染物了。
宿黎撕扯下一条背包带,把里面掏空,外面的布料被她当面罩系着。
只剩一条背带的背包被她单肩斜挎在背后,她道:“就怕不是普通的猪。”
流金学着她的样子也系上背包带的布料,隔臭效果没那么好,也聊胜于无。
厂房里的玻璃窗上积满了厚厚的灰,宿黎的黑色长靴踩在地上,好像踩到什么软软的东西,她低头看。
看不出形状的残渣,像肉泥一样糊住了地面。
流金缩回想踏进去的脚:“这是什么?猪肉吗?”
宿黎忍着恶心往里走,厂房很大,天花板垂落下长长的锁链,上面的倒钩上挂着一只只被开膛的猪。
看样子挂在这里风干很久了,猪都消瘦了。
她转身对着厂房外面犹豫地选手道:“这里看起来是个屠宰厂,里面的感染物说不定是猪,要是猪的话头骨只多不少,要不要进来你们自己想想。”
跟在她身后的流金低声道:“这些人明明是想让我们在前面探路,头骨多的事情干嘛要告诉他们。”
宿黎尽量避着肉泥走:“说了就说了,能不能拿到还要看他们的本事。”
再说人多才能分散注意力,感染区的厂房早就废弃了,但这里的味道这么重,说明暗处的东西还没出来呢。
流金盯着宿黎的脚后跟走,尽量避免和挂着死不瞑目的猪对视。
厂房深处的叫声愈发刺耳,倒挂的猪集中在厂房门口和中段,里面是养殖区。
看起来只有一个月大的小猪崽在一个又一个低矮的隔间里养着,尖锐的猪叫声就是它们发出来的。
流金:“这些小猪怎么这么正常,看起来和感染物没关系啊?”
后面的选手小心翼翼地穿过猪尸,他们即将到养殖区时,宿黎看见他们身后的猪尸在晃动。
一开始只是微弱地摇晃,到后面它们被开膛的胸腔竟开始一开一合。
宿黎提醒:“小心身后!”
选手们一脸茫然地转身看,就是在这一会时间,猪全都挣脱倒钩。
有个男人反应慢,他刚看见猪尸,其中一个猪咬住倒钩用力一荡,飞到了他的脸上,张合的胸膛包住了他的头颅,夹断了他的脖子。
“快跑!”
人群炸开,但前方的出路被猪尸守住,只能往后方的养殖区跑。
宿黎他们走得快还没被猪尸盯上,前面无路可逃的选手成了鳖,被关在厂房的瓮里,形成一个新的屠宰厂。
“这些猪是感染物!”流金猫耳立起,身体紧绷,一双眼睛都成了竖瞳。
等到前面的选手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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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杀殆尽,宿黎他们也跑不了,她当机立断拉着流金跨进最近的隔间里。
她压着流金的头:“嘘小点声。”
成为感染物后无法视物,但它们的听觉极其敏锐,一点点声响都会它们捕捉到。
养殖区里小猪仔的叫声成了他们最好的防护屏障。
几个跑得快的选手进入养殖区,能在区赛里脱颖而出的人不是傻子,很快意识到问题,躲藏在小猪仔中间。
惨叫声停歇,只剩下小猪仔的叫声,宿黎低下身子,捂着嘴,一双双有些过于长的猪蹄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它们用两只猪蹄走路,像人一样直立着,黑色的眼睛滴溜溜地转,鼻子在空气里猛地嗅了嗅。
它们离宿黎越来越近,在她躲藏的隔间停下脚步。
宿黎额头的冷汗滴进眼睛,她不敢眨眼,全身的肌肉鼓起绷着,两只手伸出狼爪,随时准备杀出去。
“他在这里。”
其中一只猪尸竟说着人话,它一只猪蹄指着宿黎对面的隔间。
躲在里面的人赶紧跳出来,射线枪不断射击,试图冲出包围圈。
射线在猪的身上留下十几个焦黑的洞,它们的行动毫不受影响,缓缓打开胸腔,以快得惊人的速度扑上去。
宿黎赶紧抓起一把猪屎往流金身上抹,他跪在地上连连后爬:“姐你干啥呢,你要杀了我吗?”
她抓住流金命运的脖颈:“气味,它们不仅靠声音还靠气味。”
猪屎在流金身上均匀地抹开,给他抹完抓紧时间往自己身上抹,强烈的求生欲抵过对猪屎的嫌弃。
掩盖完身上的气味,对面隔间的人已经被猪吃掉了。
它们的胸膛就像一张嘴,撕咬人却没办法吃下去,因为它们已经被开膛了,只能不停地咬、不停地咬。
直到那人的血肉和骨头被咬碎,成为一摊肉泥。
猪黑色的眼睛扫过宿黎躲藏的隔间:“这里的食物跑了。”
“没关系,还有食物。”
随着一个又一个躲藏在隔间里的人被揪出,惨叫声、求饶声、痛骂声不绝于耳,最终微弱直至消失。
养殖区里只剩下猪叫。
“要睡觉了。”
猪用猪蹄刮蹭掉身上的肉泥,躺在地上把过道占得满满当当。
呼噜声此起彼伏,流金在宿黎手掌心写:它们睡着了,我们赶紧跑。
宿黎摇头:不急,这些猪不仅会说人话,看起来还有智慧,它们将我们骗到仓房里面再瓮中捉鳖,计谋也使得溜。
静下心等待,几分钟后睡着的猪胸膛又在开合,吐出一张张猪皮。
有人按捺不住,蹑手蹑脚地从隔间出来,他踮着脚尖,尽量不碰到地上的猪和猪皮。
出乎宿黎猜想的,他离开了养殖区。
流金着急地抓着宿黎的手写:你看,没事,这些猪睡得很死,我们快走吧,醒了就没机会了。
宿黎依旧摇头拒绝,真的那么容易就能出去吗?这些猪已经表现出异于常人的智慧,它们是真的睡着了,还是在装睡?
可装睡它们为什么会放走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