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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if实况【狼孩】1

作者:乌鸡大王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神策府分府/全路线存档】#0■2.“狼孩”。


    #0■2.“狼孩”:驯服你的牙齿,驯服你的爪子和鞭子,然后,把恐惧带给你的牧场。


    “狼孩”,即玩家成为罗浮的黑暗复仇者的路线,俗称游牧结局(又名金刚狼结局)。


    ///【内容录屏合集】(播放第0■1集)///


    “你说他的自我认知是步离人?!”彦卿的声音因震惊而拔得很高。


    符玄叹了一口气。“并非是自我认知,”她的眉头攥得死紧,快把额间的法眼都挤成眯眯眼了。“他不觉得自己是步离人、仙舟人或者其他有归属的分类,那家伙笃定自己就是一只偶然学会了说人话的动物,狮子什么的。”


    “……更准确地说,那人的身份认同是——和额吉一样勇猛的小呼乌、没有给了不起的阿噶丢脸的好都乌。”


    “额吉……什么?”


    一直沉默的景元开口解释道:“额吉,在步离语中指代母亲;这句话的大意是——妈妈的好儿子、哥哥的好弟弟。”


    符玄又叹了第二口气。“应当是经历的缘故,他的语言能力和思维能力都相当混乱。仙舟语和步离语相互驳杂,即便借助联觉信标,也仍然难以进行正常的表述。”她疲惫地总结道。“结果靠读写来交流反而效率更高。”


    彦卿转向那面单向镜。观察室被布置成海滩的模样,天花板投影出一片阳光明媚、白云悠悠的晴空,那个男人正好奇地蹲在一座礁石边,用手指戳着石壁上的贝壳,看起来就像一只对什么都感到好奇的小动物……倘若尊重对方的坚持,那的确就该称呼他为“那头野兽”或“狮子”,但彦卿并不愿意这样做。


    “他对‘人身控制’有非常强烈的应激反应,排斥进入感知上封闭的空间,但很习惯待在黑暗中。”景元翻开手里的报告,复述道:“考虑到病人曾接受过由凿齿大巫主持的基因修复手术,无法对其生理状态进行评测。”


    他抬头看了一眼观察室,那个长着自己的面容的……克隆体,正蜷缩在礁石边,膝盖和胳膊组成的小篮子里塞满了被他扒拉下来的贝类。“狮子”从怀里摸出其中一只,尝试用爪子和指甲撬开贝壳。礁石上的海贝是真物,但不是能食用的品种,不过男人也不在乎,他小心翼翼地挫开紧闭的蚌膜,只弹出一根食指关节处的骨爪,轻轻用它翻弄着里头的软肉,他也许是在找……珍珠?


    景元又往下翻了一页,扫描仪忠诚地还原出太卜大人和“小动物”之间的问答。他们更多还是口头交流,时不时用笔和图画作补充,符玄的落笔非常工整有力,更多的是在演示某些仙舟字的写法,从旁边的备注来看,男人有很多字会说不会写,且他的好学心还很强烈。男人的字写得歪歪扭扭的,倒也切合了他对自身的体验,他用了很多简笔画来帮助自己描述一些场景,比如“装有尖耳朵人的罐子”、“六条腿的鱼好吃”、“很大个的额吉抱着小小的自己”诸如此类等等。


    第一个图画被紧急批送去封锁澄云洞天的云骑军前线,现已开展后续调查。


    令人意外的是,他居然会写自己的名字——那其实并不是男人的名字,但实验基地用那个项目名目区分“失败品”,阿依布勒也不明所以地跟着用那个词称呼“她的小怪物”,而他离开自己的罐子时更记住了标签上那三团“代表自己”的图案,等到男人识字之后,他就完完全全把那三个字当成自己的名字了。


    揆猊奴。


    男人努力地尝试把这三个仙舟字写得板板正正,为此划掉重写了好几遍。最后是急性子的符玄实在看不下去,找了个空白处替他写了范本,而后男人在她旁边一笔一划地重新誊抄一遍,比符玄的字大了好几圈。


    揆,猊奴。他把第一个字和后两个字分别圈起来,在“揆”的上方又用步离文写上“阿史那”,而后在“猊奴”的屁股后头画了一个丑丑的狮子脑袋。符玄用法眼怼着这张纸算了半天,终于得出结论:这人以为“揆”是他的仙舟姓氏,而“猊奴”是他的名!


    但她什么都没说,哪怕这所谓的“揆猊奴”全称实为“揆猊奴项目克隆体-壬■-■九陆”,她也硬生生地憋住了气——好样的,太卜大人!——用尽这个月忍耐青雀的功力让自己平稳地走出了观察室,然后飞快地消失在侧门里。大家体贴地给那道门上了禁音,以免符玄大人的愤怒穿透门扉、化为实质性的火焰把其他人也一块儿点着了。


    符玄硬是在里头待了半刻钟才心平气和地走出来,这对她来说属实难得。


    景元合上卷轴,继续沉默地打量观察室里的那只“动物”,那个与自己有着同样面容的男人自顾自地探索着沙滩,他去海里玩了一会儿水,又有点被波涛吓到了,便湿漉漉地跑回了礁石后面缩着,这大概是他躲避危险的习惯。身边人仍在叽叽喳喳地讨论着,如同落于景元肩头久歇的团雀,他们仿佛毫不担心玻璃对面的那个男人会做什么反抗,这究竟是麻痹——还是信赖?


    因为他在他们的面前受到帝弓瞥视,就此踏上了游猎星海的绝命侠途?


    那又是什么样的深仇将这头野蛮的“狮子”拉进了这血海之中呢?


    刚焚烧过大半个洞天的犯人此刻看起来非常平和、放松,一如对方看见天空的那个瞬间流露出的愣然,也和他摧毁实验基地时的模样截然不同。但景元深深地记得监控中的那张脸:那台战争走兽用瀑流般的电浆击穿天地、用飓风般的雷暴犁遍所到之处,勃发的狂怒席卷了狮子,仇恨则为它点缀上腥血的胭脂。他狰狞得让神策将军几乎都认不出那曾是自己的面孔。


    可狮子的眼神分明更轻盈、更年轻,那张相似的脸庞后面是一个崭新的灵魂,那头野兽的笑容也比他更张扬、且来得无拘无束。


    这让白发的将军恍惚感到一阵微妙而奇异的疏离,又似乎像是好奇心。


    “那个额吉……”彦卿迟疑地问道。“他口中的‘母亲’又是谁?”


    青镞递过来一份记录:“阿史那阿依布勒,凿齿猎群的大贵族与前首席基因大巫,前任凿齿巢父的第四个女儿。原本有很大概率会被选定为该猎群下一任金帐的女主人。”


    “378年前,她的丈夫和头生子乘坐的兽舰遭遇曜青仙舟发起的突袭,丈夫战死,头生子失踪。阿依布勒当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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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弃继承权,于两月后离开金帐,我们追溯到她上一次踪迹出现在星际和平公司的一颗医学研究星附近。”


    “再然后,就是现在。”青镞点点彦卿手中的卷轴,湖蓝色的光一跃而起,重现出已遭湮灭的地底基地曾发生过的景象。


    衰老但依然高大的女性步离人搂抱着那个白发的身影,她小心地抚摸怀中人的脊背,指尖刮开皮肉,再深深地刺进脊椎里。那头“野兽”抽搐着,却强行让自己保持不动,他的口中不断呕出乌黑色的血块,四肢痛苦地向内挛缩,手指紧紧地缠扯着灰蓝色的毛发。老巫师似乎毫无感觉,她哼着一首步离歌谣,用长吻蹭着她那顽强的小呼乌的脸颊。


    额……额吉……?狮子模糊地呼唤道。


    额吉在呢。阿依布勒轻柔地回应。


    痛……晕。难、受……


    再忍一忍,勇猛的小狮子。她哄着。额吉就快把坏东西都赶跑了。


    说话间,她的手指飞快地弹起、下落,将铅黑色的丝线挑出男人的脊骨。神秘而诡谲的基因巫术在这一刻酣畅淋漓地展示在众人眼前:灰白色的骨头被迫从血肉中暴露,却有一道蓝盈盈的光保护、贴合着它,光芒形成了一层完美的紧密型真空手术室,确保受术者的脊椎不会遭到任何感染;脊骨被切开,却又漂浮在巫婆搁置它的位置上,就像被挂在那处空中;神经簇主动地避让开阿依布勒的爪尖,露出被埋进深处的纳米机器。


    那强行将两种截然相反的意志捆缚起来的操线随着指尖起舞,一点点飞向隔离菌膜,接着,它们就像碰到了火焰一样悄无声息地被光芒吞没。伴随dna的断裂,野兽的躯壳开始崩溃,又及时被巫师重建:许多个五颜六色的光团钻进他的皮肤,在体表扩散出各式各样的图腾,稳固地把持着狮子的心跳和呼吸。它们以肉眼可见的方式缝补这具拙劣的仿品——在基因巫师面前玩弄生命,其愚昧不亚于去博识学会宣传民间科学课题。


    “……神乎其技。”符玄感慨道。“在这样简陋恶劣的环境,还能徒手主持一场纳米级别的基因修复精微手术,不愧是凿齿的大巫。”


    这下轮到青镞叹气了:“丹鼎司也检查过了,这个……克隆体,的确携带有凿齿氏王族的生物信息,大概率就是阿依布勒之子。”


    “这算什么?”景元歪头。“我突然喜得一个步离人混血的麒麟儿?”


    “将军!/景元!”


    景元笑着摆手:“好好,开个玩笑。”他把手中的卷轴放向一边,被策士长接过。“先放他在这儿待着吧。比起追究人家的‘组成‘,我更希望早日获知这位混血儿的‘出身’。”


    他转过身,巍峨而锐利的璨金色沉沉地砸了下来,被这视线扫过的所有人都不由得绷紧了脊背。“查。”神策将军下令。“把澄云洞天里里外外地再翻一遍。地底都被掀到了地面上,岂不正好?我要你们把那儿的每一寸土、每一滴血都找出它的来头。”


    “再找个可信的忆者来,查清楚他吃下的每一种东西,注射的每一类药剂,”神策将军罕见地露出了冰冷而压迫的神色:“——我要知道他在那个笼子里度过的每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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