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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第 5 章

作者:去蓬蒿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管家离开了,林观白慢慢走进客房。


    他关了门,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生怕这客房冒出些不合时宜的情趣物件来。


    没有手铐、没有锁链、没有玩具,一切陈设贴心而奢华。林观白从没有住进过这样的房间,他试探地在床边坐下,好软。


    疲惫突然就蹿了上来,林观白这才发觉自己已身心俱疲,他只想好好睡一觉。


    林观白躺了下去,又感叹一声,好软。


    软乎乎的,像棉花糖,他好像住进了云朵里。


    这让他想起童话故事,很小的时候他翻过一本童话书,里面有个小人就住在云朵里。


    他现在也掉进故事书里来了。可惜留给他的剧本并不温馨。


    这房间好安静,竟没有噪音。林观白被迫习惯了的出租屋噪音,如今没了,他反倒有点不放心。


    生怕下一刻就石破天惊,要把他吓个好歹。


    手轻轻抚过薄被,他不知道这是什么材质,可是他忍不住地来回抚摩,甚至将薄薄的被子盖在自己的头上,将自己整个淹没。


    手一拉,薄被滑下,林观白如被流泉与月光爱抚了一趟,微微的幽凉,毫无压迫的柔软。


    他眼眶没出息地微微湿润了。


    地下层的豪车没能让林观白嫉妒,可这简单的衣食住行却让林观白生出一种难以描述的悲伤来。


    原来,有钱人的生活,并不需要被生活里的小石子硌着,不需要明明不舒服却让自己习惯,说都是正常的,大家都这么过。


    他记得孤儿院里的被子,很沉、很冷,明明是棉被,可是就像一块被压实的门,盖起来他冷得像冰碴子在他身上窸窸窣窣。


    他闻到棉被的异味,直往他脑海里钻,陈腐的、过了时的,早就该进土的被子,盖在一个幼童身上。


    他还那么年轻,却好像已经进了棺材板。不能踢开,一脚踢开,就是冻死的新天地。


    活死人和死人,那还是活着好。


    习惯了就好,试试接受,没有什么不能接受,万事万物,他都接受。


    后来他才知道,那被子当过褥子,确实是压实了的,没多余的棉被,就拉了出来给他盖。


    这里太安静了,静得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和心跳,他曾经想要得到的安静终于来到。


    可也只是断头前的一碗赏饭。


    林观白坐了起来,站起来,洗个澡睡觉。好好休息,才有精力应对新的一天。


    步入卫浴间,他看见一个欧洲神话感的圆形大浴缸,他不知道怎么使用也无心去研究,用淋浴头洗了澡。


    这里的洗发露怎么洗了不干涩,沐浴露好多泡泡,洗完林观白清醒了些,穿上挂着的浴袍,吹干了头发。


    林观白寻找着睡衣,踏入了衣帽间。


    林观白没有去过高档商场,看过的电视剧也不多,他一进来灯就亮了,整齐的、干净的、震慑人的有序华美。他脑海里只能冒出些零丁的电影片段,他好像走错了片场。


    林观白退了几步,又上前了。


    他找着一套睡衣,目光不免扫过所有,正装、休闲、家常……人在不同场合需要包裹自身的服饰都在这儿了。他突然意识到管家说的希望您喜欢是什么含义。


    拉开抽屉,好多个盒子格,是宝石吗,他拿起一颗对着灯光看,是一枚袖扣。


    宝石、钻石、金银、翡翠……价格高昂的材质做成了风格各异的袖扣,安安静静地摆放在这里,主人不使用,就如被挖出来之前一样躺着。


    还有鞋,皮鞋、球鞋,各种鞋……他卖炒饭时听到路过的高中生们讨论着限量发售的球鞋;在电影里看见一幕特写里的皮鞋,黑色的、有点反光,带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张力,是主人公出场了。


    林观白小时候的鞋都是批发的,管事阿姨发鞋,每个孩子的鞋都比实际大两号。


    衣服也一样,大点好,能多穿几年。


    小孩子们在大号的衣服和鞋里晃荡,人好像也被迫一瞬间变大了,做个大小孩,别淘气。


    林观白控制不住自己拿出来试,刚刚好,很合适。


    他突然想点把火把这里烧了。


    周扶殷的随手一洒,就跟给鸡洒吃食一样。


    可这吃食,已经是林观白从未拥有过的生活。


    他将各色的衣服都剥落下来扔在地上,从头到尾,这都不是一个厨师的待遇。


    别自欺欺人了。


    林观白一瞬间软倒下来,躺在衣服堆里喘息。


    忙完公事的周扶殷寻找着林观白,门没反锁他漫步而入。接回来的小猫不在床上,躲哪去了?


    夜如此深,竟不睡觉,贪玩。


    当周扶殷透过衣帽间的回廊看进去,瞧瞧他看到了什么。


    一颗惑人的珍珠,让房间里的一切黯然失色。


    周扶殷竟感到一股灼热冲上了心头,他抑制住略微急促的呼吸,也不准心跳得太快。


    可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脚步,他走进去顺手就解了领带,在林观白抬起眼时,如猛兽狩猎般,周扶殷将林观白的双手束缚住了。


    领带缠绕,林观白垂下眼,一言不发。


    周扶殷灼热的呼吸在他眼前:“看着我。”


    林观白不看,周扶殷的吻就落了下来,吻在他眼上,林观白被迫闭上了眼睛。


    “我只是厨师,”林观白试图冷静,“你不能这么做。”


    周扶殷已经听不进去了。


    他将他抱起来,将他按倒在衣柜玻璃上,林观白被缠覆的双手被迫举过头顶亲近玻璃,他头发乱了,周扶殷吻在他脸颊,林观白躲不开。


    “你到底在做什么。”太过分了,在他凄哀的时候趁他不备,趁虚而入。


    周扶殷眉眼阴沉沉的,亲了林观白反倒不开心。


    可又如此着迷,又吻了一下林观白的鼻尖。


    他离他很近,呼吸交缠:“谁让你躺在衣服堆里,叫我恨不得扒光了你。”


    各色材质的华美服饰堆上,就缺一颗赤.裸.裸的珍珠了。


    “周扶殷,我不是需要剥壳的吃食。我没有壳,你要生吞活剥,我就——”


    他没有藏刀,他去哪里寻一把刀来。


    “不要哭。”周扶殷突然这般说。


    林观白根本没哭,眼睫上没有一滴泪珠。


    周扶殷看着他固执睁大的双眼,那眼里充斥的情绪叫周扶殷心软如洪,他轻轻地用指尖碰了碰林观白的长眼睫,眼睫一颤,跟蝴蝶似的,周扶殷有好些蝴蝶标本,可没有一只蝴蝶如他此刻指尖上的,那样轻飘:“别哭,我不做什么。”他担心他飞走,消失掉,渺无影踪。


    这小小的猫,轻而易举就碾死的弱小生物,周扶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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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领带解开了。


    他抱他到怀里,两人混入衣堆,周扶殷压着他笑:“不喜欢吗,这房间里的一切是寡淡了些,其他的需要点时间送到。”


    林观白难堪地不回答。


    周扶殷垂下身,鼻尖都快碰到鼻尖了:“嗯?”


    “挺好的。”林观白只能如此回答,“你起开就更好了。”


    “不,”周扶殷竟成了个顽童,抱着心爱的玩具不撒手,“谁都抢不走。”


    “滚。”林观白加重语气,“滚。”


    可他浑身发软,他的加重语气只显得更加性感,周扶殷的指腹抚摩上林观白的唇瓣:“为什么……”周扶殷的声音低了下去,到底想说什么林观白并不知悉。


    滚哪有为什么,滚就是滚,滚就是要周扶殷离开,离林观白十万八千里,孙悟空来了都要翻一个跟头。


    周扶殷起了反应。林观白被硌着脸又红又白,情绪简直忙不过来。


    周扶殷还好意思问他,怎么不起。


    “谁会对一个厌恶的人,做出这样的反应。我不是发情的公狗。”


    周扶殷下面厉害,眉眼蔫了:“公狗。”


    很快他又格外神采:“那公狗要在你身上做出些事情,也是没办法的咯。”


    林观白真想说,你做个人吧,又不想刺激了周扶殷:“要撒尿去卫生间,要吃屎找王管家。”


    这比做个人刺激多了,林观白没忍住笑意。


    周扶殷本该生气的,看到林观白笑了,又没有。


    周扶殷拍了拍林观白屁股,林观白的笑意一下子遏制。


    周扶殷:“腿张开。”


    林观白:“我又不是卫生间!”


    周扶殷没想到林观白懂得这么多,看来平日里除了卖炒饭没少看小黄书啊。


    林观白真冤枉,都是系统给的play,他不看也看了。


    周扶殷扒开林观白的腿,询问的语气:“磨磨?”


    磨你几把啊!


    嗯,好像还真是磨几把。


    林观白不愿意,不乐意,不可能:“你要吃炒饭,我去给你做,这是我的职责,除此之外,我不配合。”


    周扶殷:“炒一下?”


    林观白挣扎起来:“不。”


    周扶殷制住,笑着好言好语:“又没说草你,急什么。”


    林观白不承认是自己误会了,周扶殷这厮分明故意的。


    他笑得那么天真,实则毒辣得很,傲慢、狠毒,所有的坏个性全都聚集了,别装无辜。


    林观白的浴袍有些散开了,周扶殷看得眼睛都不眨,林观白疑心他要舔上来,把锁骨舔得湿淋淋的,像一头真正的公狗。


    林观白还没来得及合拢浴袍,周扶殷就帮他合了。


    这倒让林观白诧异,方才饿虎扑食,现在坐怀不乱?


    林观白想多了,只听周扶殷道:“我帮了你,你要做些什么抚慰我呢,小观白。”


    贼喊捉贼!这算什么帮忙,周扶殷把眼神收收不就得了。


    而且别叫他小观白,要吐了,剧情里周扶殷读书挺厉害,连着跳级18岁就大学毕业了,22岁已经是霸总,可恶,就比他大两岁,装什么老大哥。


    周扶殷笑起来:“好好好,看出你的抵触了,林观白——”


    他安静了会儿:“用手帮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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