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用蜡烛？我以为你不是个女巫。”
红头罩问。
他现在戴上了那个标志性的红色兜帽。
“技多不压身，听说过吗？”
贝拉多娜只是笑一笑。
他们两个人在短暂的时间里就把彼此的身份爆了个干净，一个是复杂的炼金术师，一个是两副面孔的红头罩。
这可真酷。
那个金发女孩有个年龄更小的妹妹，叫做索菲亚。
根据她的仅存的照片来看，她的头发和她姐姐并不一样，不是金色的，而是棕色的。那种深棕色，和她的眼睛是一个色的，和她的皮肤也很接近，和开着车撞击快餐店然后昏迷的男人也很接近。
报纸上说偷渡者的船上带了蓝色的冰.毒。海面上的风浪甚至没能够让那些被塑料袋和胶带反复缠绕的东西打湿半点，被警察缴获之后又很快在下一个夜晚中流窜到黑市，只有偷渡者的尸体陈列在法医工作的地点，很快也会随着层出不穷的新案件而被草草埋入哥谭墓园。
金发女孩认回了她的妹妹，然而事情并不那么简单。
贝拉多娜站上哥谭的土地不过两天，她就被偷渡者的意外无可奈何的吸引，充分说明这件意外并非意外。
“相信我，亲爱的，”贝拉多娜用并不亲密且玩笑的语气说话，“吸引我的一切都只会是悲伤的灾难和眼泪，没有例外，包括这艘偷渡者的船。”
“所以你让我到这里来做什么？”他没回应贝拉多娜的话，而是提出了新的问题，“在哥谭的码头和你看星星？确实很浪漫。”
“这一点也不浪漫，尤其是站在疯狂的群星之下，森森的白骨之上，”贝拉多娜说，“索菲亚的肺里开了花，我在这片码头上闻到过相同的气味，在我来到这里的那一天，那是个深刻的印象。”
“你看了她的尸体？”
“当然，把她重新挖出来废了我不小的力气。”
贝拉多娜在走出酒吧之后，来和红头罩会面之前，一声不吭地找去了哥谭墓园，当然她还没能那么快认识路，但恰逢一辆灵车出殡，她跟着到达了那里，找到了索菲亚的小墓碑。
看得出金发女孩很爱她的妹妹。
十六岁，她猜，索菲亚大概是十六岁。
她释放了一个干扰魔法，不让别人发现她在做什么，但是，显然，她没能干扰到摄像头正常工作的电场和磁场。
“炼金小姐在哥谭墓园里挖坟。”红罗宾正在汇报他的调查结果，“在这之前她和杰森吃了辣热狗喝了可乐，还进了一家酒吧喝了些烈酒，嗯，还咬了女酒保一口。”
“我调查了女酒保的身份，发现她和炼金小姐挖掘的那具身体的主人是姐妹，而她在挖掘的女孩上周丧生于偷渡意外，哥谭日报上有关于那次意外的报道。”
......
红罗宾在努力工作。
“请帮我把这里挖开好吗，”贝拉多娜真诚地看向红头罩的头罩，“就是这儿。”
她朝地下指了指，这是她刚刚带着红头罩七拐八绕来到的一个地点，距离海水和陆地的边界只有一点点，不到两米，是一片浅滩。
她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把铁锹，递过去给他。
“这也太臭了，就像尸体腐烂的味道一样。”红头罩抱怨着开口，“这就是你要我来动手的原因吗？来挖一株看不见的花？”
“这朵花是看的见的，你看不见它是因为它已经被人摘走了，”贝拉多娜站在红头罩契约苦力挖掘地一米开外的地方说，“这朵花不臭，它的花粉也不臭，它是世界上最香的花，但它已经被摘下。”
“但是这里就是很臭，好在平时绝不会有人来。”
他手里的铁锹好像撞到了一个硬物。
“这就是尸体腐烂的味道，你以为你在挖掘什么？”
伴随着贝拉多娜的声音，红头罩撬起硬物的真容，是一个头骨。
“我猜那下面还有更多。”
红头罩往下看，沙石下透着骨头和尚未腐烂完毕的残肢，沾着褐红色。
“我的猜想已经验证完毕，我们可以走了。”
“你需要告诉我这一切是什么。”
红头罩说。
“走吧，我会在回程的路上告诉你的。”
莫名其妙且自然的，贝拉多娜坐上了红头罩的后驾驶座，和他回到了一间安全屋。
真理之门至高无上，贝拉多娜来到哥谭的目的是为了探寻门外的、门后的、一切绝对的真实，一切绝对的真理。
“我欠这扇门一次，所以我必须受它的指示，我还不能死去，我还没有到达能够死去的那一刻，所以在这之前，我必须接受它的指使。我必须要再打开它一次，这种植物是一种开门的材料，以克里姆希尔特（Kriemhild）的名字命名，代表复仇的怒火。你可以叫它克氏花。”
克氏花生长在渴望复仇的土壤上。
这里的克氏花是人工种植的，或许索菲亚是被这花所害，或许索菲亚被利用作为一个载体，带来克氏花的种子。
“我得到了一份流传的预言，”在一阵沉默之后，红头罩开口说，“最近流传在哥谭的晚间，或许和这有些关系。”
满怀着希望
终将承载着复仇
被血浸润的身体，肩头
落下一片菩提叶
在痛苦的回忆中渴望
哀愁与思念的告慰
隐身衣同时埋葬着不光彩的欺骗
摘下不光彩的花朵
苍白色的月光
一扇开启至高之门的钥匙
通往雾之国的宝藏
“最近在哥谭，这段预言传播的很广，我想是有人故意的。”
“这个人想要打开真理之门。”
“真理之门代表什么？”红头罩问，“我需要你告诉我。”
“代表一切，无论是知道的还是未知的，能知道的还是不能知道的，它代表了一切。”
贝拉多娜想了想，还是又补充了几句。
“只要打开真理之门，只要负担得起代价，无论你在寻求什么都能够获得，生者永生，亡者复活，只要负担得起代价，它就能让你成为神。”
“所以有人想要打开它。”红头罩说。
“是的，”她说，“我想那不会是一个好人，也没有人能够和我一样。”
杰森并不信任贝拉多娜，贝拉多娜不信任杰森。
但是贝拉多娜指出杰森真身，杰森被真理之门预告给贝拉多娜。
二人被迫成为搭档，发现还不错。
一切没见过的都是我的私设。
灵感来自《尼伯龙根之歌》。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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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0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