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董事会选了哪一厂的葡萄酒?”
易燃这时候才想起来问何之舟这件事。
也不知道路易斯得偿所愿了没有。
“之前他们选葡萄酒,都是看着哪个占股份多的董事带来的,我今天让他们几个蒙着眼喝。”
何之舟一进去酒先是骂了一顿他们那几个带女伴来公司的,然后得知他们这么多年来选酒都是靠站队。
他让路易斯拿来黑布,将每个人的眼睛蒙起来,一杯一杯地品尝。
每个人从喝酒到投票,都是蒙着眼睛,绝对公平公正。
而何之舟作为中立的人,不参与他们的投票。
说到这,何之舟买了个关子,没有立刻说出来最后的最高票选。
易燃气的想打他,这么关键的时候,他竟然停下了。
“你说啊!”
得到了一个具有香气的拳头,何之舟心满意足。
“就是你心里想的那个,怎么样?”
听到得主,易燃心里小小地为路易斯雀跃了一会。
但是回过神,何之舟在喝路易斯给的那一杯葡萄酒的时候,并没有像她这个小白一样表情失控,应该心里也是满意的。
易燃忍不住戳穿他,“你早就有准备了吧?”
“嗯,”何之舟大方地点头,“要是他没有什么实力,还敢浪费我的时间,那不是活腻了。”
“噗。”
易燃笑的更开心了,完全没有把何之舟的这一句狠话放在眼里。
何之舟不由得怀疑,这个女人是不是忘了,他是才是老板,真的能决定员工的去留。
而且在R国,辞退补偿比国内低了不止一半。
易燃乐不可支,逐渐笑到失声。
“鹅、鹅、鹅~”
“喂喂喂!”何之舟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别笑了,我的自尊心被打击到了。”
被打击是不可能的,他就是故意这样说的。
果然,易燃闭上嘴不笑了,但是眼睛里水盈盈的,眼泪快要出来了。
“何之舟,我以前真的觉得你是霸总,”易燃又忍不住笑瘫在椅子上,“但是我现在觉得,你说这句话的时候,好奇怪。”
就是不霸气了呗。
何之舟吹了吹额前的碎发,将眼前的人扶了起来。
“你这人怎么能这样?老虎把肚皮露出来给你,是喜欢你的意思,你怎么还说我是小猫?”
谁看了他,能把他和猫联系在一起?
易燃捂住嘴,腮帮子都疼了。
摸摸他的头,给他顺毛。
“没有没有,我才没有呢,老虎就是老虎,狸花就是狸花,我当然知道你是什么。”
何之舟的嘴角上扬,正当他以为,易燃终于能说出来他想听的答案。
但是易燃突然捧起他的头,“你说对吧,狸花咪咪?”
咪咪这两个字,是对宠物的称呼。
何之舟手背上的青筋凸起,咬牙切齿,“易燃!”
易燃恍若未闻,一句:“我饿了。”
何之舟哑火:“你!”
何之舟眼神犀利,但是触及易燃,又软了下来,留下一句,“等着!”
不一会,何之舟又回来了,服务员推着餐车,跟在他身后。
“这桌。”
一道道菜品放上来,没一会,小桌子都放不下了。
易燃没想到,“这么多?”
“你不是说你饿了吗?”何之舟给她拿了一块饭前甜点。
对面这么大的一张沙发他不坐,偏要和易燃挤在一起,而且不断地给她的盘子里放东西。
这家餐厅是何之舟的朋友开的,听说味道不错。
但是再不错,也不至于每个菜都要尝一下吧。
易燃看着自己盘子上的小山,快要装不下了,而何之舟还在给她加。
她忍不住出声提醒:“够了,再多放不下了。”
何之舟一看,小山摇摇欲坠,这才停下。
易燃的嘴里塞了一块三文鱼,然后觉得原汁原味的不太得劲,又蘸了一下芥末酱油。
辛辣的刺激给三文鱼增添了不少风味。
这一整桌子菜,都是易燃在吃,何之舟动的很少。
“你怎么不吃?”
何之舟说不上来这种感觉,只是觉得,易燃这么吃,他好满足。
“看你吃比我自己吃更有饱腹感。”
易燃嘴里的和牛都忘了嚼。
何之舟在小说里好像就是有胃病吧。
“不行,你也吃。”
为了杜绝他的胃病,易燃将自己盘子里的东西给他拨了一半。
“你今天早上的时候就没怎么吃,今天到处跑消耗这么大,一定要吃饱。”
何之舟看向自己的盘子,好像那不是食物,而是易燃给他的礼物。
他依依不舍地吃掉最上面的那一块刺身,“嗯。”
“你吃多点!”易燃恨不得帮他吃,“这块鲍鱼比我手掌还大,你吃!”
见何之舟在犹豫,她努了努下巴,“快吃。”
“这个海胆,看起来好新鲜,你吃。”
“你以后一天三餐一定要按时吃,还要坚持锻炼,虽然这个你已经在做了。”
易燃喋喋不休,“每年要定时检查身体,平常有点头疼脑热的也不要硬撑,找廖医生。”
上辈子的何之舟好像是过劳猝死的,但是她来了以后一直坚持让何之舟多陪陪何止行,所以他每天都会回家,没有那么工作狂魔。
思及此,易燃心像是被揪起来一样,“工作是做不完的,要是今天做不完,就明天做,别总是加班。”
何之舟眼神柔软,虽然他不知道易燃的思维怎么跳转的这么快,但是她在关心他。
“如果,”易燃深吸一口气,“如果以后有时间,我们带着何止行一起出国旅行。”
何之舟再也忍不住,不管这里是不是易燃口中的大庭广众,不管她想表达什么。
他的手扣住易燃的后脑勺,薄唇狠狠地抿了上去。
易燃被这突如其来的转变惊着了。
自己明明是有洁癖的,脚上的鞋子沾着黄泥,两人刚刚还在吃饭,手上戴的手套还沾着油。
实在不是做这种事情的最好时候。
但是何之舟来势汹汹,毫无章法地舔舐着她的嘴唇。
男人炽热的温度与她的不一样,呼吸洒在她脸上的绒毛上,痒痒的。
心脏像是断了氧气猛地停滞,然后剧烈在胸膛里跳动。
易燃仿佛被夺走了呼吸,处于汪洋中的一个溺水者,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沉沦。
不知道过了多久,易燃的脑子晕乎乎的,迷迷瞪瞪的被放开。
她这时候才想起来呼吸,何之舟的额头贴紧她的:“我本来想再等等的,但是你勾引我。”
脑子不清醒的易燃,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