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妤妤,你不相信我?”
祁铭风非但没有丝毫安抚的意思,反而转过来责备姜妤。
“你昨晚还说,无论如何都会相信我,而且只相信我的。”
姜妤暗暗吸了口气,随即换上委屈的神情,说:“可我今天亲眼看见了。”
“有时候眼见也不一定为实。”祁铭风狡辩,“妤妤,你要相信我。”
“我也很想相信你啊,可每次我选择相信你的时候,都让我看到你跟姜欣然在一起。你明知我最讨厌她了,你为什么还要跟她纠缠不清?”
说着,姜妤别过脸,硬生生挤出几滴眼泪,然后抬起手抹了抹湿润的眼角。
“祁铭风,你是不是觉得我像个傻子一样,很好骗?”
她吸了吸鼻子,带着一丝哭腔说:“我为了你,待在祁煜洲身边,忍辱负重,甚至献出了自己的第一次。可你呢?你是怎么对我的?”
祁铭风看着她,心里不禁泛起一阵恍惚。
她竟然也学会了耍小脾气?
以前,她可从来不舍得跟他生气,就连大声说话都不敢,什么事情都是顺着他的意思去做。
看上去木头木脑的,特别没劲儿,要不是看她身上有利用的价值,他才没功夫陪她演这么久的戏。
不过,她现在这副样子,倒是比以前有趣多了。
而且他发现,她比以前漂亮了,身材也变得愈发好了,甚至还多了点人妻味……
祁铭风不动声色地从上至下扫视着姜妤,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眼底掠过一抹难以言喻的微光。
随即,他缓缓从病床上起来,朝她走近,伸手揽住她肩头。
他刚一靠近,姜妤就感觉生理不适。
她下意识就想要把他推开,但理智却逼迫她忍住了。
“好了,妤妤,别生气了。”祁铭风难得有耐心地哄道,“我跟姜欣然真的什么都没有,我们之间是清白的,我发誓。”
说完,他还郑重其事地竖起了三根手指,那张脸上写满了‘真诚’二字。
姜妤用余光瞥了他一眼,不禁在心底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呵呵!
她转身走向病床旁的那张沙发椅,带着几分刻意的疏离,躲开了他搂在自己肩膀上的手。
“你都这么说了,我还能说什么。”
姜妤见好就收,没有再继续作下去,以免引起祁铭风不必要的猜疑。
见状,祁铭风暗暗松了口气。
他紧随其后,在她身边坐下,适时地将话题引回正轨:“妤妤,你来找我,是不是有什么好消息?”
姜妤点了点头,从包里拿出那枚假的印章,眸中藏着一抹狡黠。
“我来就是想告诉你,我找到祁煜洲的私章了。”
祁铭风看到印章后,眼睛倏地一亮,不由地想要伸手去拿。
姜妤躲了一下,没让他得逞。
她眨了眨眼睛,轻声问他:“我冒着生命危险帮你把祁煜洲的私章偷出来,你就没什么表示吗?”
闻言,祁铭风神色微滞,眉头轻轻蹙起。
“妤妤……”
“我为了你,做出那么多牺牲,你总说让我相信你,那你也要拿出一点诚意来吧。”
祁铭风眉宇间掠过一丝厌烦,但看在那枚印章的份上,又不得不强压下心中的烦躁,耐着性子去哄她。
“那你想让我怎么表示?”
姜妤沉思片刻,然后说:“我想要西郊那块地,可以吗?”
她记得,前世祁铭风被人忽悠,花了不少钱买下西郊那块地,结果买回来以后才发现那块地有问题,而且还亏了不少钱。
他本想转手卖出去,想着挽回一点损失,可所有人都知道那块地有问题,没有人愿意做这个冤大头。
最后,那块地直接砸在他手里了。
谁知在半年之后,政府却突然将西郊划入了重点发展区域,瞬间让那块地的价值翻了百倍。
也正是因为这突如其来的转机,让祁铭风一跃而起,不仅被祁老爷子看重,还有了跟祁煜洲分庭抗衡的底气。
既然他的崛起源于西郊那片地,那她就趁此机会拿走它,让他再也没有东山再起的可能。
祁铭风目光深邃,直直地凝视着姜妤,“你想要西郊那块地?”
姜妤点了点头,直白地说:“反正西郊那块地放在你那也没什么用处,而且还在不停地贬值,倒不如给我。”
“既然那块地不值钱,那你要来做什么?”他带着一丝探究,饶有兴趣地问。
“唉!”姜妤突然叹了口气,开始忽悠他,“还不是为了我妈留下的那些遗产。”
她说:“你之前不是跟我说,郑秉啟之所以对我好,都是因为他想独吞我妈的遗产吗?前段时间,我去找他谈过了,他说……”
“他说什么了?”祁铭风的好奇心被勾起,略显急切地追问。
见他起了兴致,姜妤便故作深沉地开口。
“郑秉啟说,要想拿回我妈留下的遗产,就必须做出点成绩给他看。否则,他宁愿将那些遗产全都捐给福利机构,也不会留给我。”
听到这里,祁铭风觉得不太对,一脸狐疑地问道:“为什么郑秉啟会有权利处理你母亲留下的遗产?”
“我看过我妈立的遗嘱了,郑秉啟确实有权利这么做。”
姜妤的眼神纯粹干净,没有丝毫的杂质。
祁铭风看不出任何端倪,渐渐地便放下了怀疑,开始选择相信。
姜妤极浅地勾了勾唇角,继而用他昨晚对她说的话反攻略:“铭风哥哥,你会帮我的,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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