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身形窈窕,带着口罩的女人从车里下来。
“你们是谁?为什么在我车上!”
白珊珊惊问,同时后撤,却仍旧被人左右围住。
下一秒,膝窝传来痛楚。
“啊!”
白珊珊被踹倒,双膝直跌在地,膝盖骨头碰得发疼。
她立刻想爬起身,左右肩膀却被按住,又狠狠跪倒在地。
“救命!救……”
“别费力气了,这个时间点,这里不会有人来,监控也都被我们掐了。”
女人打断白珊珊地噪音,声线发狠:
“小妹妹,别怪姐姐们心狠。你自己作死惹不该惹的人,就该料到后果。”
“你、你们想干什么?”
白珊珊惊恐,连挣扎也不敢的模样引得周围人哄堂大笑。
“在这儿跪两个钟头,车跟钥匙就换给你。否则连你带车,我们一起埋了。”
狠话撂下,几人抢走白珊珊手中的车钥匙,直接开着她的车离开了车库。
白珊珊当真听话,一直僵硬跪着。
然而,一直到中午车库有人来,也不见自己的车回来。
“白小姐?您怎么在这儿呢?在找车么?”
身后传来打招呼,是早上接待白珊珊的媒介部管理。
“您的车不是停在地上停车场的么?我下来的时候还瞧见呢。”
被耍了!
白珊珊恍然大悟,立刻起身,却被膝盖地僵疼绊得一个踉跄。
踉跄回到电梯间上楼,果不其然,自己的车就在九州正门口,已经被太阳晒得发烫!
“真蠢,手机咱们都没拿走,找不着车甚至还不会报警。”
渺远的声音穿过人群。
大厅一隅的茶水间,几个女人正在嗤笑议论。
白珊珊怒火中烧,抬步就要去找回场子,却又听得议论。
“三少怎么那么在乎那个姓白的?还让咱们来干这么幼稚的事儿。”
“大概是因为元小姐吧,她们长得倒是相像。”
“元小姐?三少的青梅白月光?”
脚步顿住,白珊珊眼底闪过亮意。
楼上。
办公室里。
几位今天来公司的股东,聚在一起,将录制的视频看完。众人脸色皆黑。
慈善演讲里,塞满了挑拨的词句。
“这就是九州现在的办事能力?”
“看来,穆总的腿伤确实还没养好,不适合操心。”
“是时候,给年轻人一些机会了。”
几位股东说话间,将视线挪向会议室地角落。
白砚霜正坐着,膝盖处又一次肿胀了起来,穆斯卓则正拿着凉手巾帮她冰敷。
“孩子腿伤成这样,不太方便……”
“你不也拄拐么?”
穆康泰刚要替人拒绝,却被徐英瑞直言打断。
“更何况,都是你们穆家人,想必穆老爷子也会希望后代锻炼。”
说话间,徐英瑞已然起身,走至两人面前。
“新疫苗的项目,你们来接手。事情股东们会汇报给老爷子,现在你们跟我去办公室,取文件交接。”
吩咐之后,也不管身后人是否同意,是否跟得上,徐英瑞转身便走。
两人心中一动,对视间,穆斯卓立刻扶着白砚霜起身。
出了会议室,跟着一路到高层的办公室里。
徐英瑞打开电脑,朝两人摆手:
“文件比较多,拷贝需要时间,你们先坐着等一会儿吧。”
“那我们自己先泡个咖啡。”
穆斯卓说着,当真像进了自助餐厅。
不仅自己跑了两杯咖啡,还直接打开了徐英瑞的私人冰箱,从里面拿了水果出来。
看见递到面前的葡萄,白砚霜用眼神示意他别放肆、放回去,岂料下一秒,葡萄被直接放进了嘴里。
“咳咳——”
被汁水呛得咳嗽,白砚霜捂住嘴不想发出更大的声音,却憋得肩头颤抖。
刚缓和,就听得上位处,徐英瑞一声轻笑:
“白小姐不用紧张,你跟我虽然不熟,但我儿子你应该是见过的。”
白砚霜奇怪,穆斯卓介绍:“徐叔是徐二的父亲,自己人。”
难怪第一眼就觉得熟悉!
白砚霜霍然,同时举手:
“我有个问题想请教。”
“请问。”
“徐二他的大名叫什么?”
她真的好奇很久了!
“他就叫徐二,家里排老二,考试的时候赢在起跑线上。”
徐英瑞说着,似乎对这个名字格外满意,神情还带着些骄傲。
白砚霜眼角抽搐。
这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他,现在考试都是贴打印好的条形码。
“斗胆请问,您家老大的名字是……”
“徐静姝,静女其姝,俟我于城隅。”
似是怕她不知道典故,徐英瑞特意解释。
白砚霜眼角抽搐得更厉害。
诗经和老二,千金与犬子。
闲聊间,文件已经拷好,徐英瑞朝着两人递了过去。
“今天我恰巧到公司,算是天时地利人和,后面你们自己好好把握,别被人做局。”
嘱咐着,徐英瑞看着白砚霜,一指穆斯卓。
“看好这小子,别让他撒泼胡来。”
“我尽力。”
白砚霜接过U盘。
两人出了办公室,白砚霜将U盘拍到了穆斯卓的身前。
“你的机会,可真是来之不易。”
穆斯卓不在乎,将U盘随意放进口袋。
“穆康泰不是滴水不漏的人,这种机会,随便做局,也能得到。”
“那你这些年,还被压在子公司不得出头?”
白砚霜不信挑眉,却见穆斯卓勾唇一笑。
“因为在家里赚钱没意思,更何况,九州这里也没有我想图谋的东西。”
“那你也该长点脑子,遇到事应该深思熟虑,不是直接掀桌。”
想到演播室的状况,她就觉得他像个没开化的猴子。
“掀桌,就是深思熟虑的结果。”
穆斯卓回应,扶着她的手又紧了紧。
砸一个演播厅而已,他赔得起。
甚至九州倒闭、穆家败落,他都无所谓。
见他顽劣暴躁不改,白砚霜皱眉:“毁名声也不讨好,你图什么?”
穆斯卓不答,只是瞧着她。
没听到回应,白砚霜丢他一个白眼:
“看来你是活该被罚跪在祠堂抄家法。”
“心疼我?”
穆斯卓垂首凑近,却被她的指腹点着鼻尖推开。
“别耽误我的事情,其他的随你怎么搞。”
“随我怎么搞?”
他长眉挑高,眼底亮起坏意。
突然意识到自己话中歧义,白砚霜立刻后撤,却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