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小就是一个很普通的女孩子,普通的上学,普通的小屋,普通的朋友,直到有人从天桥拦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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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回家了,”一个戴着墨镜的彪形大汉说,“那里现在是地狱了。”
我的家怎么会变成地狱?
这个男人身上有着浓浓的血腥味儿,我开始感到不妙。他好像要继续说些什么,我没管,带着一丝不祥的预感,我跑回了家。
从天桥到我家,只有十分钟的时间。不过十分钟,却是我悲痛的余生。
刺眼的灯光在我眼前亮起,身着制服的警官手里拿着一支用了一半的碳素笔,刷刷的写着。
“姓名?”
“爱。”
“都原爱。”
“性别?”
“女。”
“对于这场凶杀案,你有什么线索吗?”
“我遇见了一个大叔,戴墨镜,他跟我说家里出事了。”
“然后我跑啊跑,跑了好久好久,回到了家,可是家里.......”
我双眼无神,呆愣愣的看着眼前飞速写字的碳素笔,“家里却变成了那副模样。”
时间回到今晚九点,我气喘吁吁地跑回了家,一路上脑袋里都在回想那个大叔莫名其妙的话。
说不定是个疯子,不用太当真吧。
可是那股不祥的预感却始终萦绕在我的心头,难以消失。
我回到家门口,看到了暖黄色的灯光,在黑夜里是我的强心剂,“这不是什么事都没有嘛,奇怪的大叔。”
我摇了摇头,慢慢的走进了电梯。刚好有人从上面下来,电梯缓缓地停到了一楼。
门一开,飘过来一丝檀木香,从里面走出了几个人,黑衣黑裤的,带着黑色的面罩,像是什么忍者军团一样,浑身上下透漏出不好惹的气息。
我心里一紧,随后又安慰自己道:“一定又是我多想了。”
在电梯缓缓上升的数字中,我手心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冒汗,心里不禁泛起了嘀咕:“那个大叔说这种话才像是下地狱的,我们无冤无仇的,干什么搞这种恶作剧。”
叮的一声,十二楼到了。
我走下电梯,拎着书包走到了家门口,门口还是和往常一样的整洁,只不过门外的垃圾袋还在那。
我心里那丝不祥的预感在逐渐加深,扔下书包就冲了过去,“爸,妈!你们干嘛......”
话音未落,我却见识到了地狱。
家里像是某种邪教徒祭祀的场景,到处都是神秘的咒纹和图案,鲜血,器官和某种檀木的香气混合在一起,血腥气直冲天门,我甚至找不到完好的一处人体。
“爸,妈?”
我的眼泪唰的一下掉了下来,“爸,妈,你们别骗我,你们又在搞什么?”
我开始在各处翻找,试图找到他们,最后在浴室,看到了两颗头颅。
他们的表情那样安详,像是在浅眠,仿佛下一秒就要睁开眼睛对我说:“欢迎回家。”
我开始吐,边哭边吐,“你们别搞恶作剧了,我知道错了,志愿不改了就按你们的计划来,我会考到离家近的学校的。”
“别这样。”浓郁的血腥味混合着檀木香,我吐的更加厉害了。
我脑海中猛然出现了刚才下电梯的几个人的身影,于是我朝窗外看去,却只见孤零零的夜灯。
我哆嗦着手开始报警。
警察结束了问话,我看着桌子上的执法记录仪开始发呆。
一夜之间,我的心判若两人。
我的家没了。
“黑黑的天空低垂,亮亮的繁星相随,虫儿飞,虫儿飞,你在思念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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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过的吧,你的家已经是地狱了。”戴着墨镜的大汉说,“别误会,我不是坏人。”
“我叫夜蛾正道,是咒术高专的一名老师。”他摘下了墨镜,漏出了刚正的面容。
“虽然不太合时宜,但我想邀请你加入咒术高专,成为我的学生。”
“我们可以帮你找到杀害你父母的凶手。”
“你看见过螳螂吗?细长的身子,尖锐的翅膀,三角形的脑袋,看着猎物一丝不动,直到最后一击即中,夺得生存的资本。”真人说,“但是最后是更沉得住气的黄雀咬死了螳螂,谁是猎人,谁是猎物?顷刻间就会翻转。”
“中国有句古话,叫做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你是天才,咒力很强大,几乎媲美特级。”真人拨弄着浅灰色头发,“术式又是这样的契合。”
“你就是天生的咒术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