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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出生

作者:德全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1993年农历8月15,华国大陆南端G省北镇李村,怀胎九月多的陈兰一大早的肚子开始有生产的反应,已经是第二胎的她也还是慌张的狠,但也知道这是正常情况,也急不得,便大喊一声陈源:“阿源,赶紧收拾之前准备好的物件,我肚子疼了,我快生了,得赶紧出发。”


    李源听到消息也是慌张了一下,便应了陈兰,“好好好,现在就去拿,你先躺着,不要动,我先去拿东西,然后去套牛车。”


    李源急忙地套好牛车,让自己的老爹牵一下牛,他赶紧进去抱着老婆陈兰放到牛车,然后得快速送到乡卫生站让医生接生,接着交代一下他老爹:“爸,我先带阿兰去卫生站,你和妈说下,让她上我那帮忙照看一下小李茹,她还在睡觉,怕她睡醒来没看到大人在家会哭。”


    李老头,“莫唠叨了,赶紧出发,等下我抱娃娃下去我哪儿让老婆子看着。”


    到了乡卫生镇,生娃历时几小时,经历了反复的阵痛,李源的老婆在乡卫生站再次生了个女孩,这是他们的第二个女儿,虽说不是夫妻俩希望的男孩,但对新生命的到来也是极度的欣喜。


    接生大夫检查产妇和小孩都没问题了,便交代一些注意事项,让夫妻俩交钱就可以回去了。


    交钱后,李源先抱着刚生完孩子的陈兰放在牛车里靠着,然后再进去抱小孩放在陈兰的怀里,而后拿被子把陈兰和小孩裹好,虽然是大热天,但也有夏风在吹着,而且生完孩子的妇女是极度虚弱的,畏风畏寒。


    安置好母女俩,李源套好牛车,然后缓慢的赶着车,极小心避开坑坑洼洼,让牛车走的平稳些。要是平时乡到村也就半个小时就能到家,但现在这情况,快不得,得缓着,慢点儿,那这样回到得需要一个小时左右。


    到家后,在厨房准备月子餐的周老太听到李源停牛车的声音,急忙地跑出来,陈兰想抱着小孩下牛车,吓的周老太着急说道:“阿兰,你先不动,先把娃娃递给我,我先抱娃娃进房间。”


    再次使唤李源:“手脚麻利点,赶紧把你媳妇抱回房间,没看到外面有风吗?别说大热天的不会着凉,生了小孩的妇人虚弱,不要在外面给风吹着。”


    李源速把媳妇陈兰抱到房间里,房间周老太已经用干艾草熏了一下,进到房间里面就是一股艾草的清香味。


    陈兰的坐月子时间就此开启,刚生完娃的女人,不能吃太油腻的,周老太给二儿媳准备了小米粥和鸡蛋。


    周老太把午饭端到房间里给陈兰吃,陈兰说道:“妈,你吃过了没?没吃的话你赶紧去吃,等我吃完后再使唤李源把碗筷端出去洗就好,你歇歇,你忙活了这一早上了,喂鸡喂鸭的,又打扫卫生,洗洗这刷刷那的,也怪累人的。”


    周老太直接说道:“那事都干习惯了,不费劲,你要坐月子,得顾着些你,女人坐月子是大事,轻慢不得,月子伺候的好,人老了不会遭殃,亲家母也忙,也抽不出空来伺候你,你先吃着,我先去老大家看看,把小李茹带回来睡个午觉。”


    陈兰点了点头:“明白了,我刚还想问小茹她去哪了。”


    早上周老太在老屋带了一会小李茹,收拾一下,然后就来到二儿媳那里准备月子餐,小李茹要去找她堂哥堂姐玩,她把小李茹放到大儿媳家里,让王梅帮忙看着。


    周老太怕她这边顾不上给小李茹准备午饭,便让大儿媳也把给小李茹的午饭给准备了,三岁的农村娃不需要人追着喂了把饭菜装好,放在她够得着的桌子上就能自个吃了,所以也没费多大的工夫,而且小孩一起抢着吃更香。


    午饭后,周老太去大儿媳家接三岁的小李茹回二儿子家,在回家的路上,周老太问小李茹:“在大伯娘家吃午饭有吃饱了吗?大伯娘做了好吃的?”


    小李茹脆声脆声的回答道:“有吃的饱饱的了,有蛋蛋,有鱼鱼,有菜菜”,但一说到菜菜,还是小孩的皱眉了一下。


    周老太:“那小茹有没有吃菜菜哟?”


    小李茹:“嗯…有吃了一点点”


    还好小茹她没有挑食,青菜没有完全不吃,不然就要喂饭就费劲了,毕竟就是小孩就是要啥都吃点才健康长肉长个。


    周老太继续说道:“你妈妈生了个小妹妹,等妹妹长大点就能够和你一起玩啦。”


    小孩瞬间很是惊喜的说道:“哇哇!!!那我要跑快点回去看妹妹,奶奶,你说妹妹会听我的话吗?”


    周老太也知道,这小孩对妈妈肚子里的小孩期待已久了,就说道,“你妹妹现在还小还听懂,等妹妹和你差不多大的时候才行,你回到家后要乖乖的,不能大声说话,要你妈妈和你妹妹在睡觉,你大声说话的,那就会把妈妈和妹妹吵醒啦。”


    对于奶奶说的这些,小李茹很是听劝的回复了,“好”


    回到家中的小李茹说:“奶奶,我想悄悄的去看看妈妈和妹妹,可以吗?”


    奶奶已经偷偷看过了,“你妈妈和妹妹现在睡觉觉,等妈妈和妹妹睡醒了我们再去看,好不好?”


    小李茹有些许不情愿了,我都乖乖答应说不吵妹妹了,奶奶还不给我看妹妹,奶奶有一点点儿的坏坏,但还是答应了,不甘不愿的说了声”好”。


    小李茹虽然可以自个动手吃饭了,但要安安静静的玩,那对她来说也有点难,那也不是她的性子,况且还是几个小孩在一起玩闹,也安静不了,所以就这么一个上午的时间,小李茹就把衣服给造了个邋遢。


    小茹她身上脏脏的,这也是周老太拦住不让她进陈兰房间的原因。


    九月火辣的太阳把早上打上来的井水都晒热了,周老太和老李头说道:“这晒的水用来给小李茹洗脸擦擦手脚刚刚好,不然脏兮兮的没法让她上床睡午觉,脏兮兮和湿粘粘的,她也睡不安稳。”


    周老太把小李茹给洗了个干净,给换上干净的短上衣和短裤,抱着她,把她放到床的里边,好让她爸爸拦着她睡午觉,不然大人没看着,容易睡觉翻下床,要是摔到脑瓜子就麻烦了,还有要是中途惊醒,看到爸爸在旁边也不害怕。


    睡完午觉的小李茹,悄悄的去看妈妈,她以为她妈妈还在睡觉,结果进去的时看到妈妈和妹妹都醒了,还看到妹妹在贴着妈妈胸口。


    小李茹:“妈妈,妈妈,你睡醒了呀,我好久没见到你,我想你啦,奶奶还不给我进来找你,这是我妹妹吗?我妹妹在干嘛?”


    好像只提问题,不要回答,就伸头去看妹妹,嘟着嘴巴,皱着眉头问道:“妈妈,妹妹怎么这么……丑?”


    陈兰拿手指头点了点小李茹的鼻头,陈兰:“是吗?妈妈也觉得有点丑,妹妹在吃饭饭哦,但刚刚出生的娃娃都是这样的,你以前刚生下来的时候也和妹妹一样,等妹妹再大一点就好看了。”


    小李茹颇为自恋道:“我不是一直都这么漂亮的吗?”


    小李茹这话可把陈兰逗笑了。


    陈兰声音带着笑意的回她:“小臭美了,你也是慢慢的长大了才变的这么可爱的。”


    小李茹一脸震惊的回复,“我可不相信,妈妈你就不要糊弄我啦。”


    陈兰就说,“妈妈什么时候骗过你呢,要是不想你去问下奶奶就知道啦,反正你奶奶也知道你刚出生时的模样的呢。”


    下午,太阳西斜了一点,天气没有那么炎热了,家里的劳动力的要准备去地里忙活去了,地处南方的农村,一年到头也就是春节才有得休息几天的,有时候春节都不一定得空休息,其他时间更是不得闲,总有适合季节的农作物要种,周老太也要去地里忙活,二儿媳要坐月子带不了小李茹,她就帮忙带娃。


    周老太喊道:“小茹,我们要出发干活,你在哪儿?”


    在陈兰房间的小李茹回应周老太:“哎,奶奶,我在妈妈这儿呢”。


    小李茹和陈兰说:“妈妈,我奶喊我了哇,我要跟着奶奶去地里了”。


    小李茹又对妹妹说道:“妹妹你可不许闹到妈妈,要乖乖的。”


    陈兰被她这小大人的说话语逗笑了,“小管家婆,妈妈晓得了,妹妹还这么小,可还听不懂,等妹妹大了一点了再教妹妹,你说要妹妹乖乖听妈妈的话,你也要听奶奶的话,不要调皮,不要去玩水哦,玩水把衣服搞湿了会着凉,着凉了就生病,生病了要吃苦苦的药,知道了吗?”


    对于天热不能玩水,小李茹有些不情愿,“嗯……嗯”


    陈兰怀里抱的是重生回来的李意,她一边在吃口粮填肚子,一边在听妈妈和姐姐在唠嗑,心想姐姐的自恋似乎是与生俱来,小小的就夸自己好看了,还好现在自己还小,不然都想捂脸了,然而对于她自己为什么重回婴儿时期,她自个也想不明白。


    这边小李茹跟着奶奶周老太出发了,小孩儿,有的比较闹,有的文静,而小李茹就是闹的这个……,就算走路也是一蹦一跳的,周老太也习惯了,反正小孩儿蹦着累了就会好好的走路了。


    小李茹蹦跶累了,停下来后慢悠悠的走,走在前方的她停下来回头看看周老太,一边催周老太走快点,周老太放快一点脚步,然后小李茹就慢慢在周老太边上溜达,拿着小棍子在泥路上划拉,敲打小路两边杂草,嘴巴也不歇着,问周老太:“我妈妈说我以前也和妹妹现在一样丑,这是真的吗?是不是所有的小孩都是这样?”


    周老太对于她一本正经的问这个问题,有点想笑,但还是很严肃的回道了她的问题,“嗯……得让我想想,你那时候确实和你妹妹一样,也是个丑娃娃,别人家的娃娃是不是这样,我不知道,但你哥哥姐姐也是这样的。”


    这一老一小走到地里头了,就开始忙活了,交代孙女不要去池塘玩水,就放她在地里溜达了,然后就时不时抬起头看看她在干什么。


    为什么是让跟着周老太而不是跟着她爸爸李源,因为下午李源要去水田那边干活,那边有河,有水塘,坑坑洼洼的小沟小渠也不少,怕一错眼小李茹就跑去玩水了,那比放在家里更不安全,再加上小孩玩水也容易着凉。。


    周老太扯了一下午的草,也到傍晚了,扯的草也不浪费,先去池塘洗一下,再带回去给牛饱餐一顿,毕竟牛也要吃饱饭才有力气干活。


    恰好今天也是中秋节,自家老二也再次喜得小棉袄,周老太在中午的时候就宰了一只鸡吊到井里镇着,这样傍晚回去煮的时候还新鲜,也不用回去再费时间宰杀。


    周老太和小李茹回到家中时,老李头和李源还没到家,带回来的草先放在家里,等把牛牵回来了再倒给牛吃,要是现在倒的话会给别家路过的小牛给吃了,这样就白忙活的了。


    周老太给自己和小李茹洗干净手脚就开始煮晚饭了,晚饭分开做,一样是给产妇吃的,另一样是其他人吃的。


    小李茹在周老太做饭的时候,说要给奶奶帮忙,小孩说要帮忙,那就给她找点小事做做,免得长大了啥都不会,还使唤不动,然后周老太就拿几个大蒜给小李茹剥,反正大蒜剥的再丑也不影响食用。


    小李茹把剥完的大蒜拿给奶奶,还问还有别的没,周老太说没有了,让她去看她妈妈和妹妹有没有睡醒了。


    小李茹悄悄的进去房间,发现妈妈和妹妹还在睡觉,就又悄悄的走出去,然后自己在院子里自个玩,看蚂蚁搬家,然后时不时的拿棍子撩拨一下。


    周老给陈兰做的晚饭是鸡胸肉粥和水煮蛋。


    先把粥烧开然后用小火熬成粥糜后放入剁成肉糜的鸡胸肉,鸡胸肉的油脂少,不油腻,也适合刚刚生完孩子的产妇吃,周老太还放一点姜丝去腥,等快出锅了,再放点切碎的青菜煮熟即可,最后再煮一个鸡蛋,产妇的月子晚餐就算准备好了。


    这边的灶台在煮产妇的晚餐,另一边的灶台在煮其他人的晚餐,三个大人加上一个小孩,搞上两菜一汤,鸡块冬瓜汤,鸡杂炒青瓜,蒜蓉炒茄子。


    踢了鸡胸肉出来,剩下的鸡剁成鸡块煮鸡汤,鸡块先入锅煮半个钟后再放入洗好切块的冬瓜,冬瓜放进去后再煮上十几分钟就出锅,出锅前放入一些葱段和盐调味,搅拌一下就行了,在炎热的夏天来碗冬瓜汤,那是极为消暑降火。


    周老太煮了这么多年的饭,煮饭速度是没话说,一小时后,所有人的晚餐都已做出来。


    出了厨房的周老太松了一口气,厨房是坐东朝西的,这样的朝向在夏天就是超长的日照着了,在厨房里做饭就犹如夏天穿着棉袄在烤火。


    “小茹,你去门口看看你爸爸和爷爷回家了没?要是回家了让爸爸和爷爷进来洗手吃饭”,周老太一边在喊道,一边在院子摆上饭桌,接着也把饭菜给摆上,洗好的碗筷也摆上了,然后就等人齐开饭。


    已经走到门口的小李茹回话,“奶奶,我在外面没看到爸爸和爷爷。”


    周老太:“好,那你进屋里来吧”


    等小李茹进屋了,周老太就提问:“吃饭前要干什么?”


    小李茹很大声的和周老太说,“奶奶,吃饭前要洗手哒,我要洗手,奶奶你帮我打水”,看着比她高的水井,想打水都够不着,就喊周老太帮忙了,老式抽水井,打水对于小孩来说确实费劲。


    “真厉害,还记得吃饭要洗手,等下奖励你吃大鸡腿,洗手的水,奶奶早给你打好水了放在墙边了,你自己洗,注意不要把衣服给打湿了,洗好了给我看看有没有洗干净”,周老太坐椅子上歇息,边用棕叶扇来扇风边说道。


    奶奶说洗完手要检查有没有洗干净,小李茹洗手就不敢糊弄了,极怕洗不干净被奶奶大力气的搓洗第二遍,那可疼可疼了。


    小李茹洗好手没多久,李源和他爸李老头也到家了,到家后这父子俩人各喝了一碗温水,李源喝完温水后,周老太就让李源下去老屋把放在杂物间的杂草挑去喂牛了。


    挑到了牛栏,倒在牛头前给牛吃,李源就把簸箕挑回老屋放好,接着就回自己家了,到家后,


    李源歇息了一会,疲惫的身体缓过劲来了,李源去了房间看下陈兰,发现陈兰已经睡醒。


    李源很是关切的问道:“阿兰,饿了吧?现在感觉怎样?”


    陈兰也不和李源多说,她觉得她现在能吃虾一头牛,就是又累又饿,说道,“感觉还是累,能开饭了吗?”


    李源回道:“妈已经煮好晚饭了,都给晾着了,我现在就去端进来给你吃”


    李源说完话之后,就转身去厨房把陈兰的晚饭端进去,看着陈兰吃饭没啥问题,他也出去吃饭了,等他吃过晚饭之后再回过头来收拾碗筷,再把碗筷一起清洗了。


    要说周老太为啥没进去,就是怕遇到陈兰在给娃喂吃的,脸皮薄,会不好意思,再加上那也是李源的媳妇,让他伺候自个媳妇也是应该的。


    陈兰在房间里面开吃,院子的人也开吃了,先喝上一碗冬瓜鸡汤,等汤喝完了再打汤,吃饭的时候就把接下来晚上和明天要干的事给安排了。


    晚饭过后,周老太开始收拾锅碗瓢盆,李老头帮李源就把鸡抓到鸡笼里面,鸭子也抓到鸭笼,分开放,不然鸡鸭关在一起会打架,鸡鸭周老太煮完晚饭的时候就已经用番薯拌米糠喂过了。


    李源在洗他们一家四口的衣服,洗好了用衣架撑好,然后挂到棚子的竹竿上,明早起来再挂到院子的竹竿上晾晒就行,为什么不直接放院子的竹竿上,有些说法是怕招不干净的东西,也有说法就是怕晚上下雨或者雾气大的,把衣服给搞的不干净了。


    李老头在灯光和月光的照耀下编织簸箕,簸箕用途多而且也能卖钱。洗过澡的小李茹被奶奶放在妈妈和妹妹的床上,玩闹一天的她开始犯困了,陈兰轻轻的拍一拍她背,几分钟后小李茹便挨着妹妹睡着了,这时候的李意也是早在梦中,毕竟奶娃的任务就是吃了睡,睡了吃。


    周老太把家务搞妥当了,李老头也放下手里的活,毕竟在地里忙活了一天,也还是累的,李老头,周老太,李源这三人坐院子纳凉,聊聊天,周老太还问李源,“阿兰生了娃娃,口信有没有带到给亲家?”


    李源很是当然的回到,“嗯嗯,岳母知道了,回话说三朝过来看阿兰。”


    李源又接着说:“妈,阿兰坐月子期间会比较辛苦,夜里也要起床喂老二,就麻烦妈帮忙晚上带小茹睡,我晚上和阿兰一起照顾老二,生老大的时候没经验,月子没坐好,这次得让阿兰好好坐月子,好调养回来。”


    对于李源的这个请求,周老太很是痛快答应了,这是自家的老二,这时候不帮忙会结仇的,“嗯嗯,好,应该的。”


    李老头也问了话:“小孙女的名字起了没?”


    李源也不意外自家老头子问这个问题,显然也是有准备的:“和阿兰之前商量了下,姐姐叫李茹,那妹妹叫李意,合起来如意,希望她们这一生如她们所意。”


    周老太对这个名字也极为满意,“这名字好,人这一生就是希望吉祥又如意”


    寡言的李老头又发,“那你找个时间把户口给上了。”


    李源答道:“好”


    周老太有谢谢打瞌睡了,想下老屋洗漱睡觉了,就和李源说,“老二你把小茹抱出来,我抱她下去老屋睡。”


    李源很是干脆说道,“行,我把手电筒给爸,让打着照一下路,虽说有月光正好,但还是得照照,以免有蛇鼠。”


    这话对于周老太来说就是废话,这些她走了这么多年的夜路了,还不知道么,“行了,我们知道了,我们下去了,你记得闩门。”


    李老头对周老太说:“你走前面,我在后面给你打手电筒。”


    到了老屋,李老头把灯拉开,周老太把小李茹放在床上,赶一赶蚊子,把蚊帐放下,老两口洗一下澡,换下来的衣服也没洗,然后也躺下了。


    这边李源把门闩好了,回到了房间,发现老婆陈兰还没休息,居然拿着一本书在看,有些许恼怒,怕伤着陈兰的眼睛,“这大晚上的,灯光不够亮,就不要看书了,伤眼睛,吃饭的时候不是说累么,赶紧歇下。”


    陈兰辩解道,“我就看了一会的,没有多久,伤不到。”


    “要是你想看,你躺着,我读给你听。”


    陈兰白了他一眼:“不了,这小的睡着了,你这大嗓门读书,可不得把这老二给闹醒,闹醒了,你我俩要陪玩,可没觉睡了。”


    刚睡醒的李意: “心里嘀咕道,我可没有这么不上道,又不是个纯小孩。”


    夜里陈兰喂了几次奶,李源也跟着起来换尿布,半夜饿醒的李意也是无奈,人类本能没控制住。


    当家里有个奶娃的时候,睡眠时间和作息时间是跟着奶娃来的,吃的不多,但吃的次数多,又饿的快,饿了就得吃,没得吃就闹,所以饮食要到位了,不然这小的没吃,大的身体没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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