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楚慕白,已经爽到快要失去意识了。
如果说之前被武天擎打,像是享受了一场顶级的泰式按摩,那现在,就是直接被扔进了炼丹炉,从灵魂到肉体,每一个细胞都在经历着毁灭与重生的极致快乐!
那股狂暴的火属性能量,对他来说根本不是毒药,而是十全大补汤!
【抗揍】天赋疯狂运转,将那足以焚山煮海的破坏力,源源不断地转化为最精纯的生命能量,修复并强化着他的肉身。
他甚至能清晰地“看”到,自己体内那条通往第五处窍穴的壁垒,在这股能量的反复冲刷下,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熔化、消融……
“轰!”
一声无形的闷响,在他精神世界中炸开。
【叮!恭喜宿主!成功打通第五处窍穴——命宫穴!】
【叮!您的肉身境界获得巩固!当前肉身境界:先天二层(巅峰)!】
【叮!受到‘炎阳妖凰’精血持续滋养,气血+72222!】
一股前所未有的强大感觉,从身体最深处涌出。
楚慕白舒服得长叹一声,整个人都软了下去,瘫在地上,浑身蒸腾着金色的雾气,像一尊刚刚出炉的神像。
过了许久,他才摇摇晃晃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低头一看,自己浑身赤裸,皮肤晶莹剔透,泛着一层淡淡的宝光,之前被武天擎打出的伤势,被妖凰精血烧灼的痕迹,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握了握拳,感觉自己能一拳打死一头牛。
不,是十头!
他抬起头,看向不远处已经彻底石化,表情呆滞的武天擎,咧嘴一笑。
“长老。”
他的声音清朗,中气十足,充满了满足感。
“效果太棒了!这赠品,我给满分!”
他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眼神里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遗憾和渴望。
“就是……就是量有点少,跟尝鲜装似的,刚有点感觉就没了。”
楚慕白凑了过去,用一种探讨业务的语气,真诚地建议道:
“长老,您看,这‘炎阳妖凰’的血,还有没有?”
“下次咱们别用滴了,直接上瓶吧?”
武天擎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他感觉自己的神魂,好像被一道天雷劈中了,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混沌而麻木的状态。
上瓶?
别用滴了?
这小子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那可是炎阳妖凰的精血!
一头活了数千年,实力堪比人族顶尖强者的恐怖妖兽,一身精华凝结而成的东西!
他当年为了得到这一滴血,九死一生,差点把老命都搭进去。
这玩意儿,是能用“瓶”来当计量单位的吗?
“长老?”
楚慕白见他半天没反应,又凑近了些,用胳膊肘捅了捅他的腰。
“您别发呆啊,给个话儿。这业务要是能拓展,咱们的合作还能上升一个新台阶嘛!您出材料,我出人,合作共赢!”
武天擎的身子猛地一颤,像是被针扎了一下。
他缓缓低下头,看着楚慕白那张写满了“真诚”与“渴望”的脸,一股气血直冲天灵盖。
他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有了想掐死一个人的冲动。
“你……闭嘴。”
武天擎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三个字。
他怕自己再听下去,会真的控制不住,一巴掌把这个天杀的宝贝疙瘩给拍成肉泥。
“哎,别这样嘛,长老。”
楚慕白浑然不觉,还在那掰着手指头算账。
“您看,刚刚那一滴血,效果拔群,直接让我肉身境界巩固,还差点就突破到先天三层了。这要是来一瓶……不不不,半瓶!半瓶就行!我感觉我能当场肉身成圣!”
“您想想,我变强了,就能承受您更强的力道。您打得也更爽,对不对?这是个良性循环啊!双赢!这叫双赢!”
武天擎闭上了眼睛。
他不想再看楚慕白那张脸。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胸膛剧烈地起伏了几下,强行将那股即将爆发的怒火压了下去。
跟这个小子,讲不通道理。
他的脑子里,装的根本就不是正常人的思维。
炎阳妖凰精血的珍贵,说了他也不懂,他只会换算成灵石。
修炼的艰险,说了他也不怕,他只会觉得更刺激。
罢了。
武天擎睁开眼,眼中的怒火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古怪的、近乎认命的平静。
既然这小子是块滚刀肉,那就用滚刀肉的法子来对付他。
既然他喜欢挨打,喜欢自虐,那自己就成全他。
“炎阳妖凰的精血,没了。”
武天擎的声音平淡无波,听不出任何情绪。
“就那一滴,已经被你当糖豆给吃了。”
“啊?”
楚慕白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整个人都垮了下来,像是被抽走了骨头。
“没了?就一滴?体验装啊?”
他痛心疾首,捶胸顿足。
“长老!您这是欺骗消费者!哪有这样的!刚把客户的兴致调动起来,您就说服务结束了?我要投诉!我要给差评!”
武天擎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表演,心里甚至已经生不出半点波澜。
他麻了。
等楚慕白哀嚎得差不多了,他才缓缓开口。
“不过,本座这里,倒是有个地方,或许能让你满意。”
楚慕白的哭丧脸瞬间转为惊喜,眼睛“噌”地一下亮了。
“什么地方?高端会所吗?服务怎么样?技师手法专业吗?”
武天擎懒得再跟他解释。
他再次伸出手,一把抓住楚慕白的后衣领,跟拎小鸡崽子一样将他提了起来。
“跟本座来。”
话音未落,他身形一晃,化作一道残影,朝着山峰的另一侧疾驰而去。
这一次,楚慕白连话都来不及说,耳边只剩下呼啸的狂风。
很快,武天擎在一处幽深的山谷前停了下来。
这山谷入口狭窄,黑黢黢的,仿佛一张择人而噬的巨兽之口。
还没靠近,一股股冰冷刺骨的罡风就从里面倒灌而出,风声凄厉,如同鬼哭狼嚎。
那些罡风并非普通的风,而是由精纯的灵气高度凝聚而成,锋利如刀,刮在人身上,足以轻易撕开钢铁。
谷口周围的岩壁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深刻划痕,都是被这风刃长年累月切割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