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身结束。”
一股远比之前恐怖百倍的气息，从武天擎身上升腾而起，搅动了崖顶的风云。
“现在，老夫要用一成本力了。”
“你……接好了。”
一成力。
这三个字从武天擎口中吐出，带着千钧之重，让整个崖坪的空气都凝固了。
之前那所谓的后天境巅峰，在这一刻，显得像个笑话。
风停了。
云住了。
一股无形但真实存在的威压，以武天擎为中心，轰然扩散！
这不是气势，这是先天强者对周围天地元气的绝对掌控！
楚慕白脸上的贱笑微微一僵，随即被一种前所未有的狂喜所取代。
来了！
就是这个感觉！
之前武天擎压制修为，总让他感觉哪里不对劲，施展不开。
现在，这位大佬终于打算动真格的了！
“咕咚。”
楚慕白紧张地咽了口唾沫，双眼放光，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兴奋地颤抖。
他能感觉到，那股威压并不针对他，但仅仅是逸散出来的气息，就让他体内的气血运转速度凭空加快了三分。
这才是VIP客户该有的待遇啊！
“晚辈准备好了！”
楚慕白摆出一个自以为很帅的马步，双臂交叉护在胸前，扯着嗓子大喊。
“长老，请务必不要因为我是一朵娇花而怜惜我！”
武天擎的脸皮狠狠一抽。
这小子，脑子里的构造到底跟正常人有什么不一样？
他已经懒得再废话。
心中那份对天才的“爱惜”，早已被楚慕白这三番五次的挑衅消磨得一干二净。
现在，他只想把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揍到爬不起来，让他明白，先天之威，不可轻辱！
武天擎缓缓抬起了右手。
没有花哨的动作，没有绚丽的光影。
他只是平平无奇地，对着楚慕白的方向，推出了一掌。
这一掌很慢。
慢到楚慕白能清晰地看到他掌心每一道纹路。
然而，当这一掌推出的瞬间，楚慕白骇然发现，自己被锁定了。
四面八方的空气瞬间变得粘稠厚重，将他死死地禁锢在原地，动弹不得。
他眼睁睁地看着那只手掌在视野中不断放大，却连一根手指都无法弯曲。
一种源于生命本能的恐惧，第一次从他心底升起。
会死！
这一掌，真的会死！
但下一秒，这股恐惧就被系统天赋带来的绝对自信给冲散了。
怕什么！
非致命伤，瞬间自愈！
只要不是把他当场打成飞灰，他就是不死的！
轰隆！！！
掌印未至，一道由空气剧烈压缩形成的透明气浪已经先行一步，狠狠拍在了楚慕白的身上。
他胸前交叉的护臂，瞬间被这股气浪压得紧贴胸膛，发出令人牙酸的骨裂声。
紧接着，那只看似缓慢的巨大掌印，终于按在了他的身上。
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
只有一声沉闷到极致的“噗”响。
楚慕白整个人猛地向后对折，腰背弯曲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弧度，双眼暴突，嘴巴张大到了极限，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体内的骨骼，在这一掌之下，寸寸断裂！
五脏六腑，被一股沛然巨力搅成了一团烂泥！
整个人被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推动，以比来时快了十倍的速度倒飞而出，在坚硬的崖坪上犁出了一道深达半尺的沟壑，最后“嘭”地一声撞在远处的山壁上，整个人都陷了进去。
烟尘弥漫。
死一般的寂静。
武天擎缓缓收回手掌，眉头紧锁。
他看着那个人形窟窿，心中升起一丝悔意。
那一掌，他用了一成力不假，但其中蕴含的，是货真价实的先天真元。
其破坏力，根本不是后天真气可以比拟的。
别说一个后天九层，就算是一个初入先天的武者，硬吃这一掌，也绝对是当场毙命的下场。
自己是不是被气昏了头？
这小子虽然嘴贱，但确实是个万年不遇的炼体奇才，就这么被打死了，宗门损失太大了。
他身形一动，便要上前查看。
然而，就在此时，那弥漫的烟尘中，响起了一阵断断续续、却又清晰可闻的呻吟。
“呃……哦……哦哦……”
那声音，充满了极致的痛苦，又夹杂着一丝诡异的畅快，仿佛在忍受着世间最残酷的刑罚，同时又享受着登临天堂般的极乐。
武天擎的脚步猛地停住，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烟尘缓缓散去。
山壁的窟窿里，那个本该化为一滩肉泥的身影，正缓缓地滑落下来。
他的浑身骨骼尽碎，软趴趴地瘫在地上，七窍中都流淌着鲜血，模样凄惨到了极点。
可他的身上，却蒸腾着一股肉眼可见的白色热气。
他体内的气血，正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疯狂暴涨！
【叮！受到毁灭性攻击，触发天赋效果十倍暴击！气血+80000！】
【叮！您的肉身濒临崩溃，【不灭神功】进入超载运转模式，开始破而后立！】
【叮！恭喜宿主！成功打通第四处窍穴——神庭穴！】
【叮！您的肉身境界获得突破！当前肉身境界：先天二层！】
一股股比之前磅礴了十倍不止的生命能量，在他体内疯狂肆虐。
断裂的骨骼在重组，破碎的内脏在修复，干涸的气血在填充！
这种从死亡边缘被瞬间拉回，并且变得更强的感觉，简直比任何灵丹妙药都要上头！
“呼……”
楚慕白长长地吐出一口带着血腥味的浊气，摇摇晃晃地从地上站了起来。
他活动了一下筋骨，全身发出一阵炒豆子般的爆响。
原本破碎的身体，在短短几个呼吸间，已经恢复如初，甚至……更强了！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力量、速度、防御力，都有了一个质的飞跃。
这就是先天二层肉身的力量！
他抬起头，看向不远处已经彻底石化的武天擎，咧嘴一笑，露出一口被鲜血染红的牙齿。
“长老。”
他的声音沙哑，却充满了亢奋。
“五星好评！绝对的五星好评！”
“这一掌，力道醇厚，劲力穿透，直达灵魂深处！体验感直接拉满！”
他竖起一个大拇指，满脸真诚。
“就是……就是后劲有点不足，刚感觉要上天，就结束了，稍微有点遗憾。”
“长老，要不……再来一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