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时辰后,武天雄掐着时间,满意地点了点头。
“好了,温养结束。”
他大手一挥,一股柔和的灵力将楚慕白从池中托起,又用一股暖风瞬间蒸干了他身上的水汽。楚慕白只觉神清气爽,状态前所未有的好,可他的表演,却更上一层楼——整个人软绵绵地悬浮在半空中,眼神涣散,气息微弱,仿佛刚经历一场生死大战,侥幸捡回一条命。
武天雄看着他这副“元气大伤”的模样,心中的理论得到了完美验证。
“果然,破而后立,循环新生,才是正道!”
他一边喃喃自语,一边在小本本上写下新结论:“神魂温养完毕,已恢复至安全线以上。根据交替进行的原则,下一步,应当进行肉身的微观锻造!”
写完,他收起小本本,托着楚慕白走向房间另一侧。那里,摆放着一个巨大无比、由黑色岩石雕刻而成的石磨——上扇磨盘布满密密麻麻如牛毛般的银色细针,闪烁着令人心悸的寒光。
“孩子,你看。”武天雄指着石磨,语气里满是狂热,“此物名为‘万针玄晶磨’,乃是老夫参照上古酷刑,耗费百年心血亲手打造的……终极磨砺神器!”
“它上面每一根针,都由‘天外玄晶’打造,且都铭刻了老夫的一丝‘皇道法则’!”
“躺上去,它不会碾碎你的骨骼,只会用这十万八千根玄晶针,同时刺入你的每一寸血肉、每一条经络,用最精纯的法则之力,将你体内的杂质一点一点磨出来!”
说到这里,武天雄挤出一个自以为和善的笑容:“这个过程,会有点……疼。但只要你能撑过去,你的肉身会得到一次由内而外的完美洗礼,根基也会变得前所未有的扎实!”
楚慕白听着这番介绍,眼睛都直了,内心掀起比灵池温养时猛烈一百倍的狂欢风暴:
“万针石磨?还他妈自带法则之力?这不是石磨,是我梦寐以求的全自动升级仪器啊!”
“十万八千根针同时扎我?这得涨多少气血?这得有多少伤害判定加成?”
“武爷爷!您就是天才!您就是九州大陆的爱迪生!您发明的这东西,简直是为我量身打造的!”
“疼?我楚慕白这辈子最不怕的,就是疼啊!”
狂喜瞬间淹没了他,他甚至觉得自己幸福得快要窒息。于是,在武天雄那满是“鼓励”的目光注视下,楚慕白两眼一翻、脑袋一歪,非常专业地直接“吓”晕了过去。
武天雄看着“吓”晕的楚慕白,非但没有意外,反而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他那张万年冰山脸上流露出一丝怜悯:可怜的孩子,想必是之前那九十九鞭,已经把他的神魂折磨到极限,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心理阴影。如今一看到“万针玄晶磨”的狰狞外形、心悸气息,便触动内心深处的恐惧,导致神魂自我封闭、直接昏厥。
唉,自己这护道人当得实在失职,下手似乎重了点。武天雄在心中深刻检讨,可检讨归检讨,该走的流程一步都不能少——玉不琢,不成器!“道体”的成长本就是充满痛苦与磨难的逆天之路,自己身为护道者,绝不能因一时心软耽误他的成神大业!
想到这里,武天雄心中的愧疚瞬间被更坚定的责任感取代。他伸出手,用柔和的灵力再次托起楚慕白“软弱无骨”的身体,小心翼翼地将他平放在冰冷的黑色石磨上,动作轻柔得像在安放稀世珍宝,甚至还贴心地用灵力调整姿势,让他躺得更“舒服”些。
“孩子,忍一忍,很快就过去了。”他用一种自己都没察觉的、哄孙子吃药般的语气低声说。
随后,武天雄深吸一口气,脸色变得无比肃穆。他双手掐诀,一道道玄奥符文自指尖飞出,没入巨大的石磨之中。
“嗡——!”
石磨启动了。上方的磨盘缓缓无声地向下沉降,十万八千根闪烁着森然寒光的玄晶针,在法则之力的催动下,精准对准楚慕白身体的每一寸肌肤、每一个毛孔!
“昏迷”中的楚慕白,内心早已锣鼓喧天、鞭炮齐鸣,一片欢乐海洋:
“来了!来了!终于要来了!”
“武爷爷,您可千万别手软啊!我这身板结实得很!”
“十万八千根针!这要是同时扎下来,那酸爽……简直不敢想象!”
他强行压抑着想跳起来高歌的冲动,将身体控制在最完美的“昏迷”状态——肌肉松弛,呼吸平稳,眼皮紧闭,嘴角还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口水”,这演技早已超凡入圣。
终于,布满玄晶针的磨盘接触到了他的身体。没有想象中万针穿心的剧痛,那些玄晶针刺入皮肤时无声无息,甚至没流出一滴血,像虚幻的光影般轻易穿透他堪比灵将境妖兽的强横表皮,刺入血肉、经络,甚至骨髓深处!
紧接着,真正的痛苦才如火山般轰然爆发!
“滋啦——!”
仿佛有十万八千道微小的电流在他体内同时炸开!每一根玄晶针的针尖都蕴含着武天雄霸道无比的“皇道法则”——这股法则之力没有强大的破坏性,却有着无与伦比的“研磨”特性,像一支由十万八千个精细工匠组成的军队,在他体内展开史无前例的“大扫除”!
它们疯狂研磨每一条肌肉纤维,将最微小的杂质硬生生磨出来;冲刷每一条经络,摧毁堵塞、不够坚韧的部分,再用更精纯的能量重塑;甚至渗透到骨髓之中,用皇道威严淬炼新生的血液!
这是源自生命最微观层面的凌迟般的痛苦,比之前被武天雄一掌拍碎还要痛苦十倍、百倍——前者是宏观的毁灭,后者是微观的凌迟!
就在楚慕白感觉每个细胞都要在这场恐怖“研磨”中被磨成齑粉时,如同天国福音般的系统提示音,带着无尽霞光降临了:
【叮!检测到你正在遭受地阶上品磨砺神器‘万针玄晶磨’的持续性锻造!】
【叮!检测到十万八千道蕴含‘皇道法则’的微观穿刺伤害!你的肉身正在被深度净化!伤害判定+ 800%!】
【叮!你的肉身根基正在被夯实!你的细胞正在发出痛苦而兴奋的嘶吼!】
【叮!气血+ 80000!】
【叮!气血+ 80000!】
【叮!你的灵将境二重肉身瓶颈,在‘皇道法则’的持续打磨下,开始出现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