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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
一声如同玻璃破碎的脆响。
整个幽魂蚀心阵，轰然崩溃！
扭曲的景象消失不见，露出了山谷本来的，那阴森潮湿的真实面貌。
以及……秦海和那十几个秦家弟子，一张张充满了惊骇与难以置信的脸。
“这……这不可能！”
秦海的大脑，一片空白。
但楚慕白，可不会给他反应的时间。
“惊喜吗？意外吗？”
楚慕白咧嘴一笑，【神念震慑】轰然发动！
“嗡——！”
一股无形的精神冲击，瞬间扫过全场。
那十几个灵者境的秦家弟子，只觉得脑袋像是被一柄重锤狠狠砸中，眼前一黑，身体瞬间僵直在了原地。
就连灵师境四层的秦海，也感到一阵剧烈的头晕目眩，思维停滞了那么一瞬间。
而这一瞬间，已经足够决定生死了。
一道清冷的剑光，如同九天之上坠落的月华，一闪而逝。
“噗！噗！噗！”
武晓月的剑，快到了极致。
除了反应最快，修为最高的秦海用一件护身法宝挡住致命一击，口吐鲜血倒飞出去之外，其余的秦家弟子，连惨叫都没能发出一声，便捂着喉咙，不甘地倒了下去。
“撤！快撤！”
秦海肝胆俱裂，哪里还敢有半点报仇的心思，捏碎一张珍贵的土遁符，狼狈无比地钻入地下，消失不见。
楚慕白也没有去追。
他弯下腰，喜滋滋地将那些秦家弟子死后掉落的储物袋和法宝，一个个捡了起来。
“收获不错。”他掂了掂手中一个看起来就很值钱的玉佩，然后冲着秦海消失的方向，扯着嗓子大喊了一声：
“秦长老！欢迎下次再来送啊！记得多带点好东西！”
喊声在山谷中回荡，也不知道那逃走的秦海听到没有。
武晓月收剑而立，看着楚慕白那副财迷的样子，清冷的眸子里，闪过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笑意。
就在楚慕白清点完战利品，准备和武晓月继续深入时。
两人同时停下了脚步。
他们看到，在山谷的最深处，一棵早已枯死的，通体漆黑的古树，此刻正散发着一种极其诡异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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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那枯树的最高枝头，一枚拳头大小，通体流光溢彩，仿佛由星光凝聚而成的果实，正静静地悬挂在那里，散发着一股让人灵魂都为之颤抖的诱人清香。
那股清香，仿佛带着一种魔力。
仅仅是闻到了一丝，楚慕白就感觉自己那刚刚经历了一场“神魂SPA”，变得无比凝实的神魂本源，竟然又开始蠢蠢欲动，生出了一股发自灵魂深处的渴望。
就像是饿了三天三夜的乞丐，看到了一桌满汉全席。
“我靠……这是什么神仙果子？”楚慕白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双眼放光，死死地盯着那枚悬挂在枯枝上的，如同九色琉璃雕琢而成的果实。
它的大小不过拳头，但其内部，仿佛蕴含着一片浓缩的星空。无数细小的光点在其中生灭流转，每一次闪烁，都似乎在阐述着某种天地至理，散发着一股古老而浩瀚的法则波动。
武晓月那张向来清冷的俏脸上，此刻也写满了震撼与不可思议。她的呼吸都变得急促了几分，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这……这难道是传说中，能够让修士直接触碰到法则本源的……本源灵果？”
传说？
楚慕白一听到这两个字，眼睛“噌”的一下，亮得像两颗一千瓦的灯泡。
传说，就意味着稀有！稀有，就意味着值钱！值钱，就意味着能换更多的资源来挨打！
“管他什么果，先摘了再说！”楚慕-白根本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搓着手，迈开步子就想冲上去。
“别动！”武晓月一把拉住了他，神情前所未有的凝重，“你看那果实周围。”
楚慕白定睛一看，这才发现，在那枚本源灵果的周围，笼罩着一层肉眼几乎无法察觉的，如同水波般荡漾的无形屏障。那股令人心悸的法则波动，正是从这层屏障上传来的。
这是一种天然的自我保护机制，由天地法则自行凝聚而成，用来守护这种逆天的神物。
“有阵法？”楚慕白摸着下-巴，非但没有退缩，反而更加兴奋了。
有防护，才说明这玩意儿牛逼啊！
他绕着那棵枯树转了两圈，试图找到什么阵眼或者薄弱点。但他那无往不利的神念，在接触到那层屏障的瞬间，就像是泥牛入海，根本无法探查到任何东西。
“没用的。”武晓月摇了摇头，“这不是人力布置的阵法，而是天地法则的具象化体现，除非用绝对的力量将其击碎，否则根本无法靠近。”
绝对的力量？
楚慕白听到这，嘴角不受控制地微微上扬。
他最不怕的，就是这个了。
“金主妈妈，你退后一点，看我给你表演一个徒手破万法。”楚慕白活动了一下手腕，脸上露出了那招牌式的，贱兮兮的笑容。
他没有蓄力，也没有运转功法，就这么大摇大摆地走了过去，伸出右手食指，带着十二分的好奇，朝着那层无形的能量屏障，轻轻地，戳了上去。
在他看来，这玩意儿跟之前秦家那个困杀阵也差不多嘛，最多就是反弹的力道大一点，正好给自己“开开胃”。
然而，就在他的指尖，与那层屏障接触的刹那。
“嗡——！”
没有惊天动地的巨响，只有一声仿佛来自亘古洪荒的嗡鸣。
一股根本无法用语言形容的，浩瀚、古老、至高无上的恐怖力量，猛地从那层屏障之上，反弹而来。
那不是灵力，不是气血，更不是神魂之力。
那是……法则！是构成这个世界最底层的，不容挑衅的规则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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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操！”
楚慕白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惊骇的叫声，整个人就像是被一颗看不见的星辰正面撞上。
“砰！”
他整个人瞬间倒飞出去，身体在半空中划出一道凄惨的抛物线，最后狠狠地撞在了数十米外的山谷石壁上，将坚硬的岩石都撞出了一个人形的大坑。
剧痛！
一种前所未有的，超越了肉体和灵魂界限的，源自于“存在”本身被否定的恐怖剧痛，瞬间席卷了他的每一寸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