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哈。”
楚慕白瘫在地上，身体还在不受控制地剧烈抽搐，口中却发出了断断续续，充满了病态与狂喜的笑声。
真的可以。
这玩意儿，真的能用来修炼。
极致的痛苦之后，是极致的收获。
这种感觉，比任何灵丹妙药都让他沉醉。
他挣扎着，颤抖着，用那还在痉挛的手，再次握紧了那根裂魂鞭。
“再……再来。”
他嘶吼着，再一次，将那条代表着终极痛苦的鞭子，狠狠地抽向了自己。
“啊啊啊啊——。。。”
又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响彻整个大厅。
灵魂被反复撕裂，又被《不灭神功》强行黏合、重塑。
在这个过程中，那些属于裂魂鞭的阴毒能量，如同锻造时砸下的铁锤，将他灵魂中的杂质一点点地锤炼出去，让他的神魂，变得愈发凝实，愈发坚韧。
一次。
两次。
十次。
楚慕白已经彻底疯了。
他像是找到了一件最好玩的玩具，不知疲倦，不顾后果地，一次又一次地挥动着鞭子，享受着那在毁灭边缘疯狂试探的极致快感。
他的惨叫声，从一开始的凄厉，到后来的压抑，再到最后，甚至带上了一丝……满足的呻吟。
不知道过了多久。
当他再次抽下第三十七鞭的时候。
【叮。宿主神魂韧性达到临界阈值。】
【恭喜宿主。领悟全新被动天赋：灵光一闪。】
【灵光一闪】：被动天赋。你的神魂在经过千锤百炼后，变得异常敏锐。在参悟任何与灵魂、精神相关的功法、秘术时，你的感悟速度将永久提升30%。偶尔会爆发出顿悟级的灵感。
“呼……”
楚慕白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浊气，整个人如同从水里捞出来一般，浑身都被汗水浸透。
他瘫在地上，连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弹，但那双漆黑的眸子里，却闪烁着前所未有的锐利与自信。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感知，比以前敏锐了数倍不止。整个世界，仿佛都变得更加清晰，更加通透。
他再看向手中的裂魂鞭，发现这根邪宝上面的血色符文，已经黯淡了大半，那股阴冷的邪气，也削弱了至少七成。
里面的能量，竟然被他硬生生吸干了大半。
“秦天啊秦天，你可真是我的大福星啊。”
楚慕白咧开嘴，露出了一个心满意足的笑容。
这波，血赚不亏。
就在他享受着收获的喜悦时。
洞府之外，数百米开外的一处山崖上。
一名穿着执事服，正百无聊赖地啃着灵果的老者，动作忽然一顿。
陈执事若有所感地抬起头，目光穿过层层禁制，望向了武晓月洞府所在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这小子，又在搞什么幺蛾子？”
“这股灵魂波动……虽然微弱，但一惊一乍的，跟抽风似的……”
“有点意思。”
接下来的几日，武晓月的洞府彻底成了一个禁地。
楚慕白完全沉浸在了这种痛并快乐着的“自虐”式修炼之中。
他发现，随着自己对裂魂鞭的“使用”越来越频繁，他对于那种撕裂灵魂的剧痛，竟然产生了一丝该死的……适应性。
当然，痛还是那么痛，每一次挥鞭，都像是一次主动的、彻底的灵魂凌迟。
但现在，他已经能在那片混沌翻涌的痛苦海洋中，勉强维持住一丝清明，像一个旁观者，冷眼“观察”着自己的灵魂被撕裂，又被《不灭神功》那霸道的力量强行重塑。
“轰。”
又是一鞭下去。
楚慕白浑身猛地一颤，牙关咬得咯咯作响，冷汗瞬间就浸透了身下的石板。
但这一次，在那极致的痛苦中，他的脑海里，却突兀地闪过了一副不属于他的画面。
那是一间阴森的地牢，一个面容枯槁、眼神怨毒的黑袍老者，正狞笑着，将一根一模一样的裂魂鞭，狠狠地抽在一个被铁链锁住的修士身上。
“桀桀桀……感受这灵魂被撕裂的快感吧。你的痛苦，就是老夫最好的补品。”
那阴冷的，不似人声的笑声，仿佛跨越了时空，直接在楚慕白的识海中响起。
幻象。
是那根鞭子里残存的邪修神魂碎片。
《不灭神功》在吸收炼化那些阴毒能量的同时，竟然也将这些残破的记忆片段，带进了他的识海。
“妈的……还有这种副作用？”
楚慕白心中一凛。
紧接着，更多的幻象和记忆碎片，如同决堤的洪水，疯狂涌来。
有那邪修在血池中修炼的场景，有他为了炼制邪宝而虐杀生灵的画面，甚至还有一些他修炼神魂秘术的零散感悟……
这些驳杂、混乱、充满了负面情绪的信息，像是一颗颗精神炸弹，在他的识海中不断引爆，冲击着他本就脆弱不堪的意识。
再这样下去，就算神魂不被抽碎，自己也迟早要被这些垃圾信息给污染成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走火入魔，就在眼前。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叮。被动天赋“灵光一闪”已触发。】
那提升了30%的感悟速度，在这一刻化作了一道清凉的气流，瞬间扫过他混乱的识海。
那些狂暴驳杂的记忆碎片，在这道清流的冲刷下，仿佛被扔进了最高效的净化器。
其中所有属于邪修的负面情绪、怨念、执念，全都被飞速地消融、净化。
而那些关于神魂攻击、神魂防御、神魂修炼的纯粹“知识”和“感悟”，则被剥离出来，如同最精纯的养料，被楚慕白的神魂飞速吸收。
他对于灵魂的理解，正在以一种匪夷所思的速度，疯狂加深。
“原来如此……所谓的神魂攻击，本质上，就是用自己凝练的精神力，去冲击、撕裂、甚至湮灭对方的本源意识……”
“而防御，不仅是构建屏障，更是要让自己的神魂变得如同百炼精钢，坚韧，且富有弹性，才能在冲击之下保持不灭……”
无数灵光，在他脑中不断闪现、碰撞、融合。
他仿佛在短短几个呼吸之间，就走完了别人需要数十年苦修才能走完的神魂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