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无惜死了。
死在一个她甚至不曾高看一眼,只是供她玩乐的男人手上,算是成了牡丹花下鬼。
不过她雁无惜不服,她堂堂罗刹门门主,令仙魔两道都闻风丧胆的天下第一女魔头,绝不能就这么死了!
正当她以为她的意识就要归于一片混沌之时,她却听到了一个苍老的男人的声音。
“怎么还没醒?该送她渡因果了。”
没错!雁无惜听到了!
她还感觉到有人推了自己两下。
就在此时,雁无惜感觉到自己的太阳穴隐隐作痛,她伸手揉了揉太阳穴,吃力地睁开了眼睛。
“醒了?”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尖尖的月亮脸,月亮脸的主人便应是那苍老的男人。
“这是哪儿?”雁无惜下意识地推开他,眼神警惕。
雁无惜环顾四周,见周围排着一大片牢笼,阴沉沉一片,只有墙壁上的火烛散发着微弱的光晕。
“难道我没死?”雁无惜轻声嘀咕道。
“不!你死了!”月亮脸男人斩钉截铁道,“这里是阎王殿,是掌管生死轮回,渡化因果的地方。”
话音未落,雁无惜定了定神:没错,她是死了,死在那个被她救下后养在身边,却恩将仇报的小白脸尤尾手上。尤尾趁她不备给她下了蛊毒,没多久她就口吐鲜血经脉剧痛,再然后她就到了这。
这么看来,这月亮脸所言非虚。
“阎王殿……”雁无惜再次抬眸打量了一下这个不见天日的鬼地方。
“既然你醒了,时辰也差不多了,跟我走吧,穿过奈何桥你就自由了。”月亮脸男人言罢伸手递给雁无惜一个木牌,上面刻着罗刹门雁无惜这几个字。
奈何桥……雁无惜幡然醒悟:什么叫做穿过奈何桥就自由了?说的好听!她今生恣意荒唐的日子还没过够呢!谁要转世投胎啊!
雁无惜越想越气,心头一横重重地把木牌摔了个粉碎,眼底戾气弥漫。
“谁要和你走?我雁无惜要回去谁也拦不住!”
月亮脸男人无奈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那你试试吧,纵然你有再高的功法,到了……”
月亮脸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轰的一声,关押着雁无惜的牢门被硬生生劈开,碎成了一块块废铜烂铁。
“你怎么还有功法!这怎么……怎么可能……”
对啊!雁无惜反应过来,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这功法……甚至好像还比她活着的时候更强了!
或许是她雁无惜名声太大,功法太强,就连阎王爷都不敢收她!雁无惜红唇轻勾,恣意一笑。
于是她大摇大摆地走出了牢门,却被那月亮脸男人生生拦住。
“你不能走!不能走啊!逆天而行不可为啊!”月亮脸哀求道。
雁无惜哪里听得进去,一把把月亮脸推倒在地,目光却落在她在这阎王殿的两个“邻居”身上。
左边的是一个化成人形的小蚌精,长得软软糯糯的,此时正用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自己。
“想走?”雁无惜挑了挑眉。
小蚌精用力地点了点头,眼神更加期待。
雁无惜上前一步走到关押着小蚌精的牢门外,微微低下身和她对视:“你可想好了,本座不是什么大善人,自然不救无用之人,你可想好怎么报答我了?”
小蚌精眼神闪烁,点了点头,看着雁无惜的眼睛,眼神真挚:“游梦虽然没什么大本事,但……我愿意追随你。”
不知为何,自诩铁石心肠的雁无惜面对这双干净清澈的眼睛竟心头一软,忍不住发了善心,抬手劈了关押着小蚌精的牢笼。
就在此时,雁无惜却觉得后背一阵发凉。
她转过身,望见她的另一位“邻居”正用一种冷冷的眼神盯着自己,虽然谈不上是敌意和仇视,却也是一种不甘和觊觎。
那人只穿着一件满是破洞的白色中衣,整个人蓬头垢面的,看不清脸,只露出一双眼睛,根据身形雁无惜判断此人应也是女人。
但雁无惜无需靠近,便能感觉到那女人功力全无,且身上似被一种强大的力量桎梏着,让她动弹不得。
那似乎是一种……妖力。
雁无惜挑了挑眉,但直觉告诉她此人绝非善类,她也不想多管闲事,转身带着小蚌精望与奈何桥相反的路走去。
果然和雁无惜想的一样,奈何桥与下一世相连,而她们走的这条路便与今世相连,是以二人很快就走出了阎王殿,而出口竟是在她罗刹门的后山!
罗刹门……阎王殿……她还真是未卜先知,取了个好名字!雁无惜勾了勾唇。
“门主……门主!”几个门徒见了雁无惜先是像见了鬼一样躲开,而后过了一会又拥了上来。
“门主你没……”
开口的是呆瓜,是她身边一个呆头呆尾的侍卫,虽然人是傻了点,可是没有心眼子,对她也算忠心耿耿。
“胡说八道什么呢!我早就说了,门主吉人自有天相,自然不会有事的!”
急着捂住呆瓜的嘴的是月冥,也是她的侍卫,不过相比呆瓜,月冥就稳重得多。不过有时候就是太一本正经了,她也觉得有些无趣。
“行了!本座没事。本座不在的这段时间门里可有发生什么事?”雁无惜双手抱胸。
呆瓜的脸色顿时暗了下来,眼神里流露出一丝恐惧:“回门主……尤尾死了。”
死了?那个害他的王八蛋竟然死了?雁无惜很不爽地挑了挑眉,她还没来得及找他算账,让他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呢!他怎么能就这么死了?
不过……除了她之外难道还有人找他寻仇?
“怎么死的?”雁无惜冷冷道。
“回门主,就在门主失踪之后门里来了一只叫云梵的大妖,他杀了尤尾又将他的尸体挂在山头上挂了整整十日,还放言……”月冥深吸了一口气,道,“放言谁敢把尸体取下来,就灭了谁满门!”
云梵……雁无惜对这个名字毫无印象。
死后魂魄被晒了整整十日,只怕是魂魄都给晒没了!这大妖的手段倒是够狠够绝!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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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喜欢。
“那这云梵人呢?”
“一个时辰前刚走。”月冥答道。
“知道去哪儿了吗?”雁无惜眉心微挑。
“我派了两个弟兄跟踪他,结果都跟丢了。”月冥低下了头。
对此雁无惜倒并不意外。这大妖竟然能自由进出她罗刹门,说明他的妖力定然不足,一般的门徒自然跟踪不了他。
只是眼下尤尾已死,魂魄也被晒没了,所有的线索便断了,她要想弄清楚究竟是谁在背后操纵一切,而这大妖又为何横插一脚找尤尾寻仇,又好似是为了帮她,她便只有亲自去会会这个云梵了。
“月冥,呆瓜,你们两个带弟兄们守好门派,本座去会会这个云梵。”雁无惜勾唇一笑。
“是!”
“门……门主……”
软软糯糯的声音入耳,雁无惜才发现自己把小蚌精忘了,笑了笑道:“游梦,你就跟着他们两个,找个地方住下,其他的事等本座回来再说。”
“好。”游梦点了点头。
言罢,雁无惜转身,很快消失在众人视线之中。
四海之大,雁无惜自然不能凭着蛮劲把所有地方找个底朝天,而大妖离去又会隐匿气息并不好找,但好在她有天宝罗盘在手,就算这大妖再厉害怕是也跑不掉。
雁无惜邪邪一笑,从腰间取出一个罗盘放在手心里,随即掐了一个魔诀,罗盘上的指针便开始循着妖气疯狂转动,最终指针指向西侧。
雁无惜便循着天宝罗盘指针所指的方向一路西行,最终在将至一座峡谷之时停下。
她站在山巅俯视整座峡谷,见峡谷内妖气漫天,看来就是这儿了。
不过她倒是有些好奇,自妖君汶九陵死后妖族就此衰败,妖族中人也自此小心翼翼地隐居山野,不敢与仙魔相争,这大妖云梵倒是有些本事,能庇佑整座峡谷的妖族,倒算是个人物。
雁无惜勾了勾唇,凌空朝峡谷深处飞身而去。
雁无惜隐去了自身气息,进入峡谷后发现峡谷内的小妖都安居乐业,看上去很是快活。但雁无惜没有驻足,循着天宝罗盘所指一路寻至树林深处。
而雁无惜一进入丛林便发现天宝罗盘的指针开始不断转动始终没有停下,可见她要找的大妖云梵就在附近。
雁无惜收起罗盘,警惕地环顾四周。然而她越往里走,便发现从地底下冒出来的烟越来越浓,逐渐遮盖了视线。
她放慢了脚步,却隐隐感觉后背发凉,随即转身抽出紫电长鞭甩向张牙舞爪的藤蔓,藤蔓似也吃痛,很快退了回去。
看来这树林有古怪,这里的树妖竟然会攻击人。
按理来说她隐去了气息,这树妖认不出她是魔修理应不会攻击她才对,除非……这树妖会攻击除了自己之外的所有生灵,不论对方是仙,是魔还是妖。雁无惜心想。
就在此时,雁无惜隐约听到自己身后再次传来细碎的声响。
“小心!”
她闻声转过身,却见一人站在自己身前手持蛇形刀刃将藤蔓生生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