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惨的打工人。
商杳总算是明白，不管身处在何时代，最惨的还是给资本打工的打工人。
“没，我没介意。”她回答，“我懂这种感觉，上班就像喝粥，吃不饱又饿不着，关键还要慢慢熬。”
房间里真正打工人：“......”
说实话，有被内涵到。
女工作人员刚想开口说话，接着又听见商杳小声吐槽，“钱虽然没挣着，倒也没白干，起码也算是累着了....”
这到底是有多大的怨气？
【来自打工人1号的怨气+100】
男人被她的这番话戳到肺管子，狠狠破防了。
商杳听见系统提示音。
嗯？这也算？
在这间办公室里，能有怨气的也就只有...想着，她的视线不由自主的落在角落里那位男生身上。
果不其然，怨气值再次涨了一百。
能听见他敲击键盘的声音带着浓烈的个人情绪。
女工作人员坐回自己的位置上，“你刚说你要办理什么业务？”
回归正题，商杳将今天来的目的告诉她。
“你是说你想开店，但是缺中间人推荐？”
“对，这个推荐人有什么要求吗？”
女人一听，看向她。
她从小就在52区长大，眼前这个女孩她可以确定是生面孔没有见过，“你要开什么店？”
商杳如实说，“餐厅。”
现如今餐饮行业并不景气，预制菜大都来自同一厂家，餐厅购买的来来回回也就那么几家，说实话，也就那样，没有什么特别出彩的地方。
于是听见她说要开餐厅，不是很支持。
工作人员说的委婉，“餐厅这几年倒闭的也比较多，你还不如考虑其他行业。”
“没关系，我有把握。”
她对自己的手艺还是很自信的。
见她这么说，工作人员也就没有什么好说得的，“推荐人需要本人在联邦政府有职位，你如果真要想在这里开店，就趁早拿到推荐信，然后就可以在这里办理剩下的开店手续。”
“必须是政府工作的吗？”
商杳继续问。
工作人员点头，“对，这个是硬性条件，以前是不需要的，不过后来有人开店做违法的事，所以现在都要求有推荐信。”
她怕说的不明白，往后看了下，确定没有人要进来的意思，小声说，“都是为了到时候出事，降责的时候能有人担责。”
“懂了，替罪的羊，背锅的侠，儆猴的鸡，害群的马，累死的牛，多种风格，任君采撷。”
这话惹得女工作人员笑个不停，“小姑娘你说话也太逗了吧。”
“还好还好，也就一般般啦。”商杳故作羞涩笑了起来。
“行了，你说下名字，我先登记上，你把推荐信拿到，到时候过来就可以直接办。”
她倒是挺喜欢这小姑娘的性格的。
说着点开光脑，正要输入，谁知听见的名字后顿住，“你刚说你叫什么？”
“商杳。”，以为对方不知道是哪两个字，开口解释道：“商业的商，杳无音讯的杳。”
“你是说你叫商杳？”她说这话的时候声音不由自主的放大，惹得角落里的男生也抬起头来看向两人。
“怎，怎么了吗？”商杳不明所以。
谁知工作人员和男生互相对视了眼，气氛有些微妙，“这个...没有...呃,对了，我突然想起来，系统正在升级，这样吧，你先把推荐信办好，到时候再来？”
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感觉他们的反应怪怪的。
商杳看向桌子上的光脑，刚才页面还能登录进去，现在怎么又说在升级？
前后很矛盾的好不好？
就在工作人员以为她不会满意时，说知道商杳哦了声，“那行，我现在办理推荐信，到时候再来。”
说完离开办公室。
女工作人员长长吐出一口气，对办公室里的人说，“那姑娘看着也挺好的，可惜了，惹到不该惹得人。”
“你刚才那样说，就不怕人最后反应过来，找你麻烦？”
“我怕什么，我又没说不给她办，至于最后能不能办成，我就不知道了。”她靠在沙发上，手里刷着今天的新闻。
这些有权有势的人想要做什么，他们这些普通人无权干涉，只要最后不涉及到他们就行。
至于结果，都是看个人的命。
商杳站在门口，将里面的话听得一清二楚，那么反常的行为，除非傻子看不出来。
不该惹的人？
商杳并不记得自己惹到什么不该惹的人，自从来到这里，她不是在家里，就是购物中心买东西，每天两点一线，唯一接触的就是邻居刘阿姨和她儿子赫连。
怎么就得罪人了呢。
她怎么也想不出来。
霍庭檐见商从联邦特事处出来后就一直沉默着不说话，坐在公园的椅子上，身体没有任何动作，连表情都没变。
只是静静的看着前方，眼睫微垂，像是把所有情绪都藏进了那片阴影里。
“嗷呜？”
他用身体靠近她的腿，想要看看她的反应。
“嗯？干什么？”
腿碰到他的毛痒痒的，回过神看他，“这角度....”
幻视真的哭了的表情包。
垂眸和霍庭檐对视，“你不会以为我哭了吧？”
霍庭檐点了下头，刚才看她那样确实很像。
看来进展的不顺利。
“你刚才...是在点头？”
确定不是幻觉？
霍庭檐歪着头，一动不动看她。
商杳叹了口气，想到在特事处的事，“你说我想开个店怎么就这么难呢。”
她的语速很慢，轻轻吸了下鼻子，“她说我得罪了人”，她顺着他的毛摸了起来，“我想了半天还是想不明白，到底得罪谁了。”
霍庭檐刚想要拒绝她摸自己，听到她的话忘了动。
所以她刚才是因为这个原因？
商杳还在说话，“啧，先不想这些了，咱们先回家再说。”
说完站起身，“走吧小伙，我们班回家。”
商杳郁闷也就郁闷一会儿，这么一会儿时间，自己已经调节好了。
反正事情已经这样了，再怎么着急也没有什么用。
倒不如走一步看一步。
老话说的好，车到山前必有路！
这样一想，商杳表现得轻松许多，路过邻居刘阿姨家笑着打招呼，“刘阿姨，你在做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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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阿姨坐在摇椅上，一转头发现是商杳,“是你啊“她放下手中的衣服，”赫连那小子在学校每周回来，不是裤子破了，就是衣服破了。”
说着把正在缝补的衣服拿给她看，“你看看，这周回来上衣又破了。”
话音刚落，在里面听见说话的赫连赶忙出来，“妈，你在说什么呢，我还要不要面子了。”
看到商杳变得不好意思起来，“杳杳姐，我平时不这样的。”
刘姨见自家儿子这样，反而忍不住调侃起来，“你这小子怎么还害臊起来了。”
商杳顺着赫连的话解围，“刘姨，人赫连在军校每天强度大，还要进行格斗训练什么的，衣服有破损不是很正常。”
刘姨一听这话，心里隐隐自豪，自家儿子一向都很优秀，没怎么让自己操过心，“我也知道，就是说说。”
说完见到她身边的狗，“你这又是出去遛狗了？”
“不是，我去了趟联邦特事处。”
“特事处？杳杳姐你去哪里做什么？”
赫连给她搬来椅子，示意她坐下。
商杳也没客气，“我准备开店，但是现在缺推荐信。”
“你要开店？”刘姨和赫连异口同声，对她的想法很是惊讶。
赫连在军校了解的渠道比他们多，见她一脸愁容，想也没想开口道：“杳杳姐，你要是信得过我的话，我可以帮你。”
“你帮我？”
商杳有点惊讶。
赫连认真点头，“我有认识的人，或许可以帮帮你。”
霍庭檐在一旁看着两人头都快凑到一起了，把自己晾在一旁，脸上浮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不悦，“汪汪汪”叫喊起来，直接打断他们的对话。
商杳看向他，“乖一点。”
还想要继续说点什么，赫连却敏锐察觉到狗看向自己的眼神，不由得想起上一次也是这样。
“那个，杳杳姐，我有结果了给你说。”
对方不欲与自己聊，商杳只好点头，“那就麻烦你了。”
“不麻烦。”
赫连耳廓渐渐泛红，注意到对方的笑容，眼神躲闪着看向地面，显得有些局促。
霍庭檐就算没谈过恋爱，没吃过猪肉难道没见过猪跑吗，一眼就看出对方对商杳心思不纯。
偏偏商杳傻的，认为对方真的是好心。
回去，霍庭檐晚上找机会再次联系邱鹤，“你找机会查一下联邦特事处。”
邱鹤：？
邱鹤：怎么和联邦特事处扯上关系了？
他打字回复。
I.：查一下，看看那边是不是下了什么通知，和商杳有关。
他怀疑有人从中作梗。
邱鹤看到这条消息，简直无语了。
事情一但和商杳扯上关系，怎么就这么上心。
上次是这样，上上次还是这样，虽然心里是这么想，消息却是要好好回的。
邱鹤：联邦那帮人，没必要跟一个小姑娘过不去吧？
邱鹤：对了，你之前说的推荐人我已经找好了，明天估计就能成。
霍庭檐看到这条消息，不由得想起赫连那小子，手指在转账上多打了几个零过去。
H.：多谢。
邱鹤：这次居然这么大方，你还是霍庭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