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这算是什么愿望?
敲桌子的手指一停,耳根的红色蔓延到了脸颊,过了许久才反应过来。
“你在开什么玩笑?”艾尔的脸蛋微微有些发烫。
“艾尔,我是认真的,我没有开玩笑。”梵希十指交叉,倾身向前,眼睛里的真诚不像作伪,“我一无所有,能给你最好的礼物就是我的祝福。”
“......”
突如其来的真心话让人有些招架不住,艾尔的语言系统似乎全面失灵了,一改往日的刻薄,变成了一个被毒哑的红苹果,并且脑袋开始不受控制的回放梵希刚才的话。
艾尔并不是没见过女人的纯情小男生,热情似火的、温柔内敛的、知性优雅的......大概就能按照类型给她们贴上类似的标签,可唯独面前的人让他捉摸不透。
她为什么这么说?艾尔很想自恋的认为梵希喜欢他,但直觉的触角敏锐的反驳了这一点。
“艾尔,我们可以吃饭了吗?”
艾尔抿了一口红酒,看着对方目光含笑的眼睛,漂亮的瞳孔闪烁着碎银,清晰的照应出自己的身影。
没关系,留住她的人就够了,至于喜欢什么的,往后的时间还很长,可以慢慢培养不是吗?
.....
艾尔这顿饭吃的很多,也喝了很多酒,究其原因还是梵希说这顿饭有很多是她亲自下厨做的,一定要他多尝尝。
这是继埃德温夫人,也是他的母亲后,第一次有人为他亲自下厨做饭,艾尔不免心里有些异样的感觉。
贵族们精心保养的手可不会碰这些需要复杂处理的食材,他们通常把“做饭”当成联系情感的一种方式,就像是亲人们互赠礼物一样。
当然,“免费”的东西往往更可贵。
酒精进入身体,顺着血液爬上大脑,艾尔感觉自己的脑袋有点晕眩,顺带着连看人都有些重影。
"梵希,你不喝吗?怎么全程都我一个人喝?"艾尔盯着她的酒杯,看她从头到尾基本都没动过,忍不住出声提醒。
"刚才已经喝过了。"梵希有些无奈讲道。
“你骗人!我明明都没看你喝过!”
艾尔的声音带上了一丝撒娇的味道,看起来嘴角还有点上扬,梵希知道艾尔已经醉了。
窗外天色黯淡,树影在月光下暧昧的挨在一起,显示出现在时间已经不早了,她拉开凳子站了起来。
“艾尔你醉了。”
“不,我没有。”艾尔用手扶着额头,只觉得眼皮上坠了千斤重的钢铁,头脑也意外的昏沉。
艾尔半阖着眼摇了摇头,伸手去够面前的酒杯,想要借此证明自己的酒量没有那么糟糕。
大脑逐渐朦胧,手也不能走直线,整个世界仿佛都颠倒了过来,扭曲旋转的搅成一团。
酒杯哐当一声倒在桌子上,玻璃高脚杯中的红酒浸湿了柔软的地毯。
“艾尔?”
梵希居高临下的看着趴在桌子上的人。
“......”
艾尔没有任何回应,仿佛陷入了沉睡。
梵希用脚踢了踢面前人,他的身子晃了晃,手臂无力的垂落下来,像一摊没有骨头的泥,软绵绵的趴在那儿。
这药效发挥的可真够慢的。
不过沿街小商贩的劣质迷药,能管用就已经算很不错了,她也不奢求太多。
出去的时候除了买了些杂七杂八的小玩意儿,她还买了些迷药、地图、实用的防身刀具......多亏了小蛇的功劳,梵希自从买了小蛇后,艾尔由于太过嫌恶就没注意她后面买了什么。总归觉得不过是些女孩子喜欢的玩意儿。
是的,艾尔讨厌蛇。
这件事还是她从女仆那里打听到的,据说他小时候和女仆们玩捉迷藏,摸进衣柜的时候以为自己抓到了人,用手在里面掏了半天,结果掏出来了一只藏在衣柜里的蟒蛇,那蟒蛇嘴里还吞着吃了一半的老鼠,还好当时女仆长在旁边,不过还是把当时的小艾尔给吓的哇哇大哭。
当时女仆们还好奇她问这些做什么?她一脸害羞的回答自己想知道艾尔的喜恶,未来可以好好的服侍他,女仆们一脸了然,只觉得她有心了。
当然“喜”的东西倒是其次,主要想知道他讨厌什么。
那条小蛇已经让她放生到花园里了,希望艾尔在花园欣赏玫瑰花不小心发现它的时候,能喜欢她送的礼物。
推开马厩的门,梵希挑选了一匹看起来不太张扬的母马,路上总归要注意安全,打扮的低调些往往能省去不少麻烦。
她可不想让不怀好意的恶人盯上。
翻身跨上马背,她牵着马绳原地转了一圈,马儿很有灵性,不需要过多磨合就能和她配合的很好。
她双腿一夹,聪明的马儿立刻撒开蹄子向前奔去,金色的长发随风扬起,新鲜的空气拂过面颊,梵希呼吸到了风的味道,她张开双臂感受气流在身边流淌,这是身后这座庄重繁华的庄园永远无法给她的东西。
艾尔问她的愿望是什么。
她并没有当真,随便说了点哄艾尔开心的话,因为说出来的愿望永远不会成真,她的真正想要的——是不被束缚的活着。
而艾尔连让她出去,都要包裹的像个可笑的木乃伊。
马蹄哒哒的向前奔去,庄园的轮廓越来越模糊,远远的被她甩在了身后,直到再也看不清为止。
月明星稀,她驾着马奔驰在荒无人烟的土地上,道路两侧是沉睡的稻田,被风吹的哗哗作响,远远看过去,美妙的像一副不真切的画。
梵希享受着此刻自由带来的快乐,露出了一个微笑,这是自她失忆后第一个真心的笑容。
片刻不停地赶路,从晚上一直到凌晨第一缕曦光出现,她才拉着马绳,降低了些速度。
马蹄踢踏扬起了尘土。
现在已经出了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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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斯城,她需要在天黑之前,抵达最近的一个城镇——安拉。
梵希拿出事先准备的地图摊在马鬃上,用手指划拉着,沿着现在所在的位置一直到帝都的方向,心里盘算着去安拉要采买的东西。
安拉是途经帝都的重要枢纽,也是物资的重要补给站。
正午,太阳毒辣的挂在天上,连夜赶路的困乏加上炽晒,让她的喉咙干的像刀片拉的一样,她取下挂在马背上挂的皮袋,解开灌了一口水,才稍微缓解了些。
虽然赶路辛苦,但好在她在走之前提前换下了裙子,穿上了裤子,不然这么高强度的骑马赶路,大腿内侧肯定要磨出血泡来。
终于在傍晚时分,她敲开了一家旅店的门,给她开门的女人看到她的脸的那一刻有些惊艳,愣了几秒钟,女人问了她的来意后,将她带了进去。
女人名叫玛丽,长着一头红色卷发,看起来好像有爱尔兰血统。
玛丽一边走,一边和她攀谈着,“你是从克里斯城来的吧?一看你就不像这儿的人。”
“你怎么知道的?”梵希有些疑惑,难道她脸上写了外地人三个大字?
玛丽笑着指了指她的衣服,又指了指窗外的人,“你自己看。”
梵希刚才来的时候太累,只想找个地方歇脚,没怎么注意周围的人,也没怎么看周围的街景,直冲着旅店就过来了。这会儿往外一看,男男女女都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尤其是女性,大多穿着白色或黑色的长袍,只露出一双眼睛在外面。
像玛丽一样露出头发和面部的,抛头露面的,在这里都是少见。
玛丽和她解释,这里的人都信奉真主,所以“安·拉”这一城市名字就来源于此,这儿的女人也主要以长袍、头巾、面纱为主要服饰。
......怪不得她进城的时候一直有人频频回头看她,原来她现在这副模样放在这儿,已经是穿着非常大胆的穿着了。
这么看自己确实看起来和这儿格格不入。
“需要我带你去服装店买几套合体的衣服吗?”玛丽问道。
梵希笑了笑,摆了摆手,“谢谢您,不用了,我不准备常住的。”
玛丽明显是好心,怕她这身打扮在这引人瞩目,但她又不在这儿长待,自然不需要入乡随俗。
她让玛丽帮忙采购了些方便携带的食物和用具,准备明天一早出发,她这身打扮确实不方便出去,再加上这张惹人注目的脸,梵希考虑了一下,给了玛丽一些银币,让她帮忙去采买,顺便再给自己准备些食物和水来。
玛丽看她递过来的银币,连忙退回去了几些,“用不了这么多的,这些你拿回去。”
梵希笑了笑,“拿着吧,多余的那些就算您的辛苦费了。”
等到了房间,她连衣服都没脱,直接就瘫倒在床上了。
她赶了一天一夜的路,实在是太渴太累了,急需在柔软的床上睡一觉来抚慰她辛苦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