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众城境内出现妖魔作乱,数十村庄,上万百姓一夜之间尽数化作干尸?”
“万火城疫病四起,病危者高达几十万众,有西域僧人路过高价售卖秘药....”
“灵兽宗灵猪半夜莫名哀嚎,疑似妖魔作乱...”
看着这些传递上来的简报,陈南箫就一阵头疼。
那些妖魔就瞅准了现在缉魔堂人手不够的时候出来作乱。
“马逊,差遣林丰、马泽一众前往万火城.....,黄天一等前往....”
一条条命令被传递下去。
州府内一些留守未曾被派往天渊的强者现在有了作用,被调遣前往各处平息妖魔之乱。
如情况特殊可征用当地势力协助祛除邪魔。
将事情安排下去后,陈南箫这才有了休息的空隙。
临了再度想起之前安星河寻他要人之事,他总是有种不祥的预感。
之前因为太忙并没有多想,一个执刀送就送了,如今想来,能让一代真阳老祖亲自出关来寻的人,还能简单?
可偏偏话已经说出去了,他要是反悔,那他的面子怎么办?
传出去要叫人耻笑他言而无信。
这时,名为马逊的副手在出去安排好人手后,再度走了进来。
“大人,断渊城镇抚使派人来求见大人,说是有要事发生,大人见还是不见。”
“断渊城?异族破城了?速速召他进来。”
陈南萧愁眉不展,偏偏在这种时候,若真如此,那他不得不离开州府,亲自前往镇压异族了。
只是若他离开,州内其他城池若是发生大事,恐不能及时处理。
不过与之相比,还是镇压异族优先级最高。
“是!”
马逊当即一道传音给外边来人。
收到同意答复,来人连忙冲进府内,在见到陈南萧那一刻就当场跪下。
能被司徒牧派来州府,自然是心腹中的心腹,自断渊城离开后,他就在以极速飞驰,几乎耗光身上所有灵力,才以最快的速度赶到。
来不及休息,他当即将断渊城发生的事都说了一遍。
“什么?!一介巡卫居然有如此本事,还胆大到一人杀进天渊....”
陈南萧自案桌走下,在来人面前左右焦急踱步。
他有他的考量,这巡卫既然能依靠自身阵法屠灭骨族前锋部队,只要不遇上那不死族灵印境第一人,应当是能安然而退,可想到之前骨慈也在断渊城战场出现过,容不得他大意。
若这次还是骨慈领军,那若是断渊城破,腾云州境内将遭受毁灭性打击。
看来这断渊城,他不得不去了。
有真阳境坐镇,才能避免上次的祸事重演。
若不是骨慈领军,这等大才必须好好保护起来培养。
“那巡卫叫什么名字?”
陈南萧忽然联想到安星河找他要的那个云川,也是巡卫,预备执刀,该不会是同一个人吧。
来人声音沙哑:“云川。”
“这!!!”
陈南萧心中不祥的预感兑现,刚才对方提及阵法时,他心中就有些不安,如今核对过后,才发现真的是同一人。
天呐!!
他到底做了什么蠢事,居然把一个妖孽拱手送人。
“马逊,你暂替我处理州府事宜,我先行前往断渊城!”
话语刚落,州府所在城内,所有人只看到一道冲天流光自州府极速飞离。
不少大势力家族都被震动,到底发生何事,居然能引得这位佥事大人亲自出马,还这般火急火燎。
这也不怪陈南萧着急,他缉魔堂有多缺阵法大师,能仅凭一个法阵覆灭异族前锋,其阵法造诣恐怕已至灵印绝巅。
未来未必不能成就真阳绝巅,比之他地位也要高上一筹。
此刻他火急火燎,就是为了赶在安星河之前,阻拦安星河把云川带走,哪怕背上失信的骂名又如何?
若是真让云川被带走,那他的名声才是真要臭了。
以后云川但凡有所成就,所有知晓此事的人恐怕都会议论一句陈南萧糊涂啊,到时,他的名声可真就要遗臭万年了。
再一个就是,不识人才,导致人才流失,缉魔堂上边可是要怪罪于他的。
这一路上,陈南萧可谓是全力飞行,一轮大日高悬头顶,所过之处,所有势力都被惊动,连一些准备搞事的邪魔都瑟瑟发抖,停下动作。
整个腾云州的情报机构都在运转,查探究竟是因何导致这位大人这般着急,连气息都不掩饰的。
所幸,在他铆足了劲奔袭过后,终于是赶在夜幕降临前到达断渊城。
那铺天盖地的气势,瞬间将断渊城内所有人惊动。
安星河本来还在对司徒牧所说表示质疑,感知到那股气息后,暗道不妙。
不好!
这陈佥事怎么追过来了!!
难道是他的谎言被拆穿了。
“见过佥事大人。”
司徒牧见来人是陈南萧,连忙见礼。
他能预想到这位会赶来,却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司徒牧,云川他人何在?”
陈南萧瞥了眼一脸尴尬,眼神闪烁不好意思看他的安星河,心中松了口气,到底还是赶上了。
“佥事大人,云川安然无恙,此时正在闭关突破,属下冒昧,对云川境况估计有误,倒是让佥事大人白跑一趟,属下甘愿承受大人责罚。”
司徒牧同样有些尴尬,云川安然回来,他上报的事都没有发生,若是说严重些,治他一个谎报军情之罪也不为过。
“无妨!”
陈南萧摆了摆手,情报虽有误,可到底还是及时醒悟过来,避免过错发生。
若是没有这一手情报,恐怕云川这等妖孽都被安星河带回宗门去了。
到时候再想要回来可就难了。
“咳咳,陈佥事怎么来了,难不成想反悔?”
见陈南萧提及,哪怕安星河再尴尬,也得硬着头皮上了。
心中却实在难受,若不是以为云川在武阳城,先去了趟那边,再折返过来断渊城,如何会这么晚到。
早就美美接上云川回宗门供起来了。
“呵呵,安道友可真是骗的我好惨啊。”
陈南萧却是冷笑,一双锐利的目光看得安星河底气一弱,不敢与其直视。
可安星河到底活了这么多年,本来就练就了坚不可摧的厚脸皮,为了云川,脸皮这东西不要又如何。
他当即梗着脖子辩驳:“陈佥事说的什么话,我这哪里能是骗,老头我哪句骗了你,说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