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暮合上门转身,果盘边缘堪堪擦过方枫佑的衣服。
从暮向旁边迈了几步:“你贴在我身后做什么?”
方枫佑向后迅速退至床边,眼神中充满鄙夷:“你不会以为我想要非礼你吧。”
从暮放下果盘,伸手在身上摸索起来:“我只是怀疑你会偷偷拿走我身上的契约和钱。”
方枫佑原本想说什么,但是犹豫后没有说话。
从暮检查一遍后发现没有东西丢失后松了一口气:“毕竟你有先例在前。我这个人一向比较谨慎,所以才检查一下,如果你感到冒犯我就提前向你道声抱歉了。”
“为了你我的合作顺利,还请你多多见谅了。”
江枫佑脸都黑了:“这种做法我没想过。”
从暮捻着一个红果扔到嘴里,嘟囔着:“那就好,否则有你好看。”
“啊不对,”从暮露出一个笑容:“还请方师兄多多包容了。”
方枫佑有生之来首次见到如此没皮没脸的人物,黑脸白脸一个人唱完就算了,还毫无羞耻之心。
他强颜欢笑地开口:“想必师妹日后也是修仙界响当当的人物。”
“不敢当……”
“毕竟相比我这个小杂鱼,师兄你才是那个惊才艳艳、真夺人眼球的反派角色……”
“检测到宿主说出违禁词语,已屏蔽。扣除宿主一两白银作为警告,请宿主注意不要再次说出和系统有关的信息。每违反一次该条规则,罚金三倍。”
“另外,请宿主尽快完成任务一:拜入反派师尊门下的任务。”
从暮的手如同闪电般伸手翻包,在手伸进包里的一瞬间,她的脸色变得比锅底还黑。
方枫佑见她脸色急转直下,难得露出了作为师兄的关怀摸样:“怎么了?”
从暮将手中的画像冲着系统精灵的方向晃了晃,在脑中耀武扬威:“钱我有的是。我倒要看看你能没收我多少钱。”
她恨恨地看了一眼空中扑腾系统精灵,捂着胸口大喘一口气将画像拿出来看了又看:“没什么,就是到现在还没有拿到悬赏金后有一点点心中郁闷而已。”
方枫佑思考着从暮话中的玄机时,袖口就被从暮拉到窗口:“来一下。”
窗外,一只细小的笛子悄然探入窗口细缝。从暮坏心眼地从身上拿出来一块抹布,捂住了细笛的口。
听到窗外嗵的一声后,从暮推开窗轻盈地跳了出去,那块抹布极其粗暴地被她塞进了蒙面人的嘴里,该男子将手中
一窗之隔,从暮微笑着和方枫佑对视。
方枫佑回视,在对方黑亮的丹凤眼中看见自己的倒影,一种异样的感觉在心底萌芽。
从暮微笑上扬的嘴角慢慢下降:“窗外好看吗?”
方枫佑看着熟悉的微笑瞬间警惕起来:“窗外怎么了?”
从暮恨铁不成钢地嗤了一声,不得不亲力亲为。
她吃力地拽起昏倒的蒙面人的手臂,然后完全不顾对方的死活,将对方手臂搭在了窗边,朝着屋内伸手一推:“小心点儿接好啊,这可是赎金的一部分!
从暮感觉自己都比对方像个反派,难道脱离剧情之后,反派的行为和智商都会受到影响吗?
好在方枫佑终于没有走神,他打出一道法阵,悬浮法阵隔在桌面和蒙面人之间,稳稳地接出住了蒙面人。
从暮收回自己刚刚的评价,起码这身能力和反应速度值得夸赞。
她利落地翻身进入房间,一落地就转身阖住窗口,毫不留情地使唤着方枫佑。
“方师兄,可能需要你将这个人绑好塞进床底下了。千万记得要捆紧哦。”从暮指着黑衣蒙面人,顺便还给方枫佑画饼:“千万要上心哦,这可是你的一部分债金哦。”
方枫佑看着从暮手中的那一捆水蛇一样粗的麻绳,面部肌肉有一瞬间不受控制地抽搐了几下,正常的外门师妹真的会天天拿着一捆粗麻绳吗?
“师兄是下不去手吗?”从暮睁着一双美目探究地看着方枫佑,伸手指了一下地上手指动了几下的蒙面人:“再不下手,这个人可就要醒了呢。”
"师兄如此貌美,如果他醒来,看到师兄的绝世容颜可能会有什么非分之想的。”
方枫佑被从暮的话恶心到了,一道水蓝色的灵力将从暮的绳子包裹起来后,绳子随他所想,绕过蒙面人的手和腰间,死死地打了一个绑猪结。
从暮扑哧一声笑出来:“你这是在打击报复还是在表达不满啊?”
“怎么了吗?”方枫佑控制着灵力将绳子绑紧,有些疑惑地看着从暮:“我一直都这样绑,很结实牢固,人不会轻易跑掉的。”
从暮收起笑容:“的确很牢固,就是有损人格而已。”
“不过没关系。”从暮将视线转到门口,一阵狂风突然将屋内的灯全部熄灭,黑暗占领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现在我们真正要捉的鳖来了。"
方枫佑心中不好的预感突然涌上心头,上次从暮卖关子,他不得不签下一份堪比卖身契的不平等契约,还欠了三百金惊天巨款。这次……
温暖的双手牵住方枫佑的手,然后带着他几乎无声地走向床边。
方枫佑手中突然被塞入了什么东西。然后和从暮递给他的东西一起消失在视线中。
门口的木门像是上次一样被轻叩。只不过,叩门声音比上次多了一次,整整敲了四声。
“两位还好吗?”
在门内没有声音后,木门缓缓推开,露出了一道低矮的身影。这个人不是老鸨,也不是其他舞女和歌女,而是一名长相瘆人的男子。
男子一步一步朝着床边的墙角靠近,墙角的少女睡得毫无防备,安详地在睡梦中沉眠,好似做了什么好梦一样,嘴角微微上扬。
宽大的淡紫色衣袖下,从暮捏紧了手中的迷药。她都把木棒递到方枫佑手中了,即使是个正派也应该能明白让他趁其不备,在采花大盗背后打闷棍的想法吧?
更何况方枫佑是个心狠手辣的反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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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大概率不会出意外吧?
脚步声越来越近,直至从暮感受到身前有一阵风掠过。她左手拿着刀,右手拿着蒙汗药一跃而起,就冲上去重重捂住了对方的口鼻。
就在她捂住对方的一刹那,一声闷哼后,男子却重重向后倒下。
从暮眼疾手快地将手伸到对方腰间,然后拿走了沉甸甸的钱袋,塞进了自己包中。
方枫佑熟练地从男人身上撕下一大团布料,紧紧地堵进对方嘴里,完全没有注意到从暮的小动作:“抱歉,跳下来的时机没有掐准,晚了几秒。”
从暮藏起来沾着血的刀:“多谢。”
“不过不要以为我会不扣你的钱。”从暮蹲在地上,心痛地摸着光滑的布料:“谁叫你撕他衣服的?”
方枫佑不可置信地指着自己:“你责怪我?”
从暮再次翻出来那张已经有些褶皱的告示,伸手敲了敲上面的画像:“你不会真的以为抓一个采花大盗值得五十金吗?”
从暮痛心疾首地抓着布料捶地:“这可是一尺布卖五十金的云纹流景布料啊!”
看到方枫佑不可置信的眼神后:“算了,好在你还知道背后打闷棍。起码是个合格的帮手。”
“现在你先把这两个人的衣服扒了吧。毕竟都是两位男子,我一个肩不能提、手不能扛的弱女子扒衣服总有一种有伤风化的感觉。”
方枫佑艰难地从嗓子里挤出声音,他伸手指着自己:“你让我……扒这两个男人的衣服?”
从暮理所当然的点点头:“难不成我来扒吗?这就是我找男助手的重要原因。”
方枫佑感觉自己像是在梦游,说着牛头不对马嘴的拙劣借口:“这衣服已经穿过了,卖不了很高的价钱了。”
他拽出来床下的另一个人:“这衣服都脏了,绝对会折价的。”
从暮直直盯着方枫佑:“方师兄,三十金。”
方枫佑忍无可忍:“师妹,你能不能接点儿夜晚的、正常的悬赏令。”
从暮无辜地看着悬赏令:“这不正经吗?”
方枫佑将头脑中现有的术法想了几百种,都没有哪一种术法能够不伤人还能把对方的衣服扒下。只能亲自上手。
从暮背靠床旁边的三人,自得其乐地吃着桌上的红果,十分欢快地提醒方枫佑:“记得把他们身上的值钱物件儿也摘下来哦?”
在方枫佑全部处理完之后用红被子裹住被麻绳绑在一起的两个人后,从暮将果盘里最后一个果子扔进嘴里:“现在就要解决这两件衣服了。”
方枫佑刚准备吃桌上的水果润润喉,就看见被洗劫一空的果盘:“你把果子都吃了?”
从暮回头:“怎么,我跟踪你那几天,你不是一向不吃这些俗物吗?”
方枫佑故意哑着嗓子:“没事啊,我真的没事。就是太渴了,嗓子有一点点嘶哑而已。一点儿都不影响当你的助手的。”
从暮应了一声:“那就过来处理衣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