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小孩儿那张让他十分熟悉却沾上了点儿灰尘的小脸儿——
他沉默了... ...
斯内普抿着唇站在那里没有走开,就这么等着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的小孩儿,自己抬头发现他的存在。
... ...
菲伊在尖叫棚屋中发现的通道里走了很久才看到洞口。
刚从洞口里探出脑袋就看见了站在那里正看着她的巫师先生。
小姑娘探出脑袋四处张望的动作顿了一下,然后犹犹豫豫的举起一只因为摸着墙壁走而沾上了灰尘的爪子,待在打人柳下面的洞穴里,朝着她的巫师先生挥了挥脏兮兮的小爪子。
浅金色的大眼睛无辜的对上了漆黑的双眸——
看上去小姑娘并没有立刻从打人柳的树下爬出来的打算... ...
拥有着一双淡漠如水的漆黑眼眸的男人,看见他的小孩儿只是出去玩儿了一趟,回来的时候就已经整个人都不能看了——
脏兮兮的爪子,沾上灰尘的小脸儿,整整齐齐的丸子头有点儿乱糟糟的,就连身上穿的漂漂亮亮的衣服都这儿灰一块儿,那儿黑一块儿的... ...
再看见还在兴冲冲的跟自己打招呼的脏兮兮小孩儿,斯内普真的是突然感觉自己眼前一黑... ...
菲伊对于从洞里出来之后,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巫师先生这件事,还是非常开心的。
她并没有继续在那个树洞里面多待,打完招呼之后没过多久就爬了出来。
出来之后,还拍了拍自己身边的好朋友——打人柳。
然后就向着还站在原地,并且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黑了脸的巫师先生的方向一路小跑。
在临近斯内普身边的时候,菲伊原本想要像是以前一样,直接上手去拽大蝙蝠的翅膀边边。
她也确实这么做了,然后又将抓着袍子边角的爪子松开,换了个更顺手的边边抓着。
之前松开手的地方倒是留下了点儿“小礼物”——
那是一个在斯内普黑色的袍子上的一个,极其显眼的,灰色的小手印儿... ...
被菲伊抓着袍子的巫师先生低头,看着自己的袍子边角那里格外显眼的爪子印儿... ...
原本就因为看到出去一趟就把自己搞得脏兮兮的小孩儿而黑漆漆的脸色,此刻更是阴沉的能滴出水来!!
他紧抿着唇,表情严肃到脸部肌肉抽动了一下——
稍微显得有些油腻的半长发上面,都好像出现了一个个猩红的怒气符号... ...
斯内普一只手捏紧了自己手中拿着的魔杖,另外一只手伸出去想要把还抓着自己袍子的脏兮兮小孩儿拎起来。
小孩儿似乎是察觉到了不对劲儿,在他的手即将碰到她的后脖颈的时候,竟然突然撒开了一只揪着他袍子的爪子,然后往后退了几步,浅金色的眼睛中带着点儿警惕的看着他... ...
菲伊在看见她亲爱的巫师先生捏紧魔杖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不对了。
心里一直有一种莫名其妙的预感——
仿佛是自己要“遭殃”... ...
于是菲伊果断的在她亲爱的巫师先生即将抓到她的时候,后退了几步,学着巫师先生一样抿着唇,小脸儿上满是严肃。
“... ...过来。”
斯内普看见小孩儿躲开,深吸了一口气,把手里的魔杖捏的更紧了,朝着小孩儿吐出来两个字儿。
菲伊见巫师先生面色十分的不友好,坚定的摇了摇自己的脑袋,一脸抗拒的差点儿把自己的脑袋瓜儿摇成拨浪鼓... ...
斯内普见小孩儿不肯配合,又着实是觉得这个样子有些——
有碍观瞻... ...
于是再一次深吸了一口气,迈开腿往小孩儿的那边走了两步,同时伸出自己的手,再一次想要把把自己搞得脏兮兮的小孩儿拎起来。
没想到——
菲伊在看到他又一次将“魔爪”伸向自己的时候,竟然“咻——”的一下,重新迈着小短腿儿,一溜烟儿的蹿到了打人柳的树下,把自己藏在树干后面,只留下了一个警惕的白色凌乱版猫猫头探出来观察着他... ...
站在那里失去目标的斯内普黑着脸看向打人柳后边冒出来的脏兮兮小孩儿,他冷笑一声:
“呵!躲什么?”
躲在十分靠谱的好朋友——打人柳身后的脏兮兮小孩儿往回又缩了缩,浅金色的大眼睛还是警惕的盯着她亲爱的巫师先生:
“... ...菲伊不想吐泡泡!”
斯内普沉默良久,然后有些苍白的“劝”道:
“... ...粉色的。”
菲伊还是躲在树后,义正言辞的拒绝:
“粉色的也不行!它再漂亮,菲伊也不想吐泡泡... ...”
斯内普抬起那只想要去拎小孩儿的手,有些头疼的抵住了自己的额头,叹了口气:
“... ...只是清洁... ...”
警惕的躲在树后面的脏兮兮小孩儿再一次把自己扎着两个凌乱的丸子头的脑袋瓜儿摇成了拨浪鼓,难得的如此抗拒,重复的念着: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 ...”
全然一副“不听不听,教授念经”的态度。
斯内普觉得自己大概率是把自己成年后的全部好脾气和耐心,都用在眼前这个躲在打人柳身后耍无赖的小孩儿身上了。
他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往后退了一步,不再呈现出步步紧逼的状态,侧过身子朝着探出脑袋暗中观察的脏兮兮小孩儿的方向瞥了一眼,说着:
“... ...出来,我们回去。”
菲伊小心翼翼中又透露着一丝大胆的往外探出来了半个身子,见巫师先生似乎真的暂时放弃了给她来一个清理一新(Scourgify)的打算后,才放心的从树后走了出来。
但还是没有靠近——
以防她的巫师先生突然反悔,一把拎起她就是一个咒语... ...
她站在打人柳边儿上,一只脏兮兮的小手扶着自己好朋友的树干,已经到了嘴边儿的“回去做什么?”还没有来得及问出口——
脏兮兮的小孩儿就被她用脏兮兮的小手扶着身体的好朋友,用枝条把她给卷了起来。
然后往前递了递,稳稳当当的放到了黑着脸,有些无奈的成年巫师身前。
又趁着被它枝条卷起来的小人类还没有反应过来,慢悠悠的缩回了自己的枝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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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找到短期工作了,好累啊啊啊... ...
小作者今天晚了一会儿,下午还要继续“搬砖“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