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军推了推墨镜,镜片反射出冷光:“隐者说今晚他亲自来。”
林天脚下一个趔趄,看着破军身后背着火箭筒的暗影,又瞥了眼把玩着定时手表的破天,太阳穴突突直跳:“他来凑什么热闹?我带这三十个煞星,一个月就能端了逆鳞会!”
“今夜隐者压着货来,还说带个‘老熟人’。”
破军压低声音,墨镜后的眼睛眯成缝,“说是您当年在M国监狱的‘棋友’。”
林天拧着眉转了三圈——M国监狱?难道是那个用扑克牌算弹道的疯子?
三十几号人堵在出站口,破军的黑色风衣扫过地面,颈间狼牙项链碰撞出冷响。
林天看着影豹脸上如猛虎斑纹的刀疤,又瞅见铁面手腕上泛着血光的银手套,忽然觉得太阳穴更疼了。
“老大,包辆机场巴士?”
朱迪指着远处的大巴,墨镜滑到鼻尖。
“算你小子机灵。”
林天拍着他肩膀,忽然瞥见人群中一头紫发的裂风。
那小子正攥着折叠刀鞘,指尖因紧张而泛白。
“阿峰,装不认识?”
林天拽过他脖颈,裂风的紫发蹭过他肩头:“天哥,当着弟兄们……”
“什么弟兄们?”
林天忽然扬声,啤酒瓶在吧台上磕出脆响,“进了天煞就是过命兄弟!我林天也不过是俩肩膀扛个脑袋,拉屎放屁跟你们没两样!”
这话像炸开的春雷,三十双眼睛里的敬畏褪去些,多了分热络。
裂风挠着头笑:“天哥,我现在排十二,接了冥刀的位置。”
炎龙凑过来时,林天正盯着他怀里的丝绒盒子。
“天哥,看我给您带的玩意儿。”
打开盒子,一枚哑光戒指静静躺着,非金非玉的材质上刻着细密纹路。
“这是Ruc-3型高聚能炸药,”
炎龙的手指在戒指侧面划过,“拉到最后一格能炸穿写字楼,推到最前能炸死蚊子。带定时和遥感,全球独一份。”
林天把戒指套在中指,金属凉意渗进皮肤:“一次性的?”
“嗯,M国实验室偷来的最后半克炸药。”
炎龙搓着手,“不到万不得已别用——上次实验把隔壁山头炸秃了。”
傍晚的鬼脸舞厅飘着消毒水味,却盖不住墙角残留的血腥味。
破军的鼻尖微动,暗影已把微型摄像头粘在音箱后。
林天晃着酒杯:“都歇三天,等我摸透金陵情报。逆鳞会的‘夜刃’小队不是吃素的,三天后按分组行动。”
朱迪开回的面包车停在巷口,车门上还贴着“搬家公司”的旧标语。
洛湛的电话在此时打来,背景音是键盘敲击声:“金融公司注册好了,苏夜在查逆鳞会的洗钱账户。”
林天望着舞池里玩骰子的破天,忽然笑了——隐者把天煞前十全派来,看来这场金陵之战,该下猛药了。
八点刚过,舞池里霓虹闪烁。
破天把骰子摇出火星,影豹的指节捏得咔吧响。
林天转着手上的炸弹戒指,忽然想起炎龙的话:“这玩意儿最大威力,能把风尚夜总会炸成筛子。”
他勾了勾嘴角——十天后的望崖坡交易,该让逆鳞会尝尝天煞的“见面礼”了。
八点半的霓虹灯下,二十余名痞子拎着棒球棍撞开鬼脸舞厅的大门,劈头盖脸就给了服务员几记耳光,唾沫横飞地叫嚣着要找负责人。
当云少攥着啤酒瓶冲出包间时,舞池音乐骤停,看热闹的人群齐刷刷退向两侧,活像摩西分海般空出中央战场。
为首的痞子头目歪着脖子,金链子在锁骨晃出轻蔑的弧度:“从今天起,这儿归老子罩了!把昨晚砍人的小子交出来!”
云少盯着他后颈的蛇形纹身,忽然笑了——那笑里淬着冰碴:“你就是鲸鱼帮的?今晚就让你这条鲸鱼变成死鱼。”
酒瓶带着风声砸向头目面门,却被对方偏头躲过,紧接着一记扫堂腿掀起满地碎玻璃。
“暴雷,该你活动筋骨了。”
五个天煞成员中忽然有人起哄。
被点到名的壮汉搓着拳头上前,每踏出一步,地板都跟着发颤。
他挥拳时喉头爆出炸雷般的低吼,拳风所至,混混们如断线风筝般吐血倒飞。
林天在人群后扬声提醒:“下手轻点,留着有用!”
暴雷闻言收了三分力道,却仍把人打得筋骨尽裂,趴在地上哼哼唧唧。
云少后背的旧伤在激斗中崩裂,鲜血浸透衬衫。
当他挥拳的动作开始发飘时,天煞成员阿鬼已不动声色地切入战圈,一记肘击将头目砸飞。
林天扶住摇摇欲坠的云少,对朱迪使了个眼色:“送他去医院,别让伤口感染。”
包间里,林天拎着吓破胆的头目往地毯上一摔,皮鞋碾过对方颤抖的手腕:“鲸鱼帮有多少人?总部在哪?”
头目盯着他鞋尖的血渍,牙齿打颤地报出地址:“三百人……总部在鲸鱼娱乐城,离这儿一条街……”
林天听完忽然笑了,那笑容让周围的天煞成员都打了个寒噤:“我打算吞并你们帮会,你是想报信,还是想当新老大?”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头目眼睛猛地发亮,磕头如捣蒜:“我带您去!我对那儿熟!”
林天抛给他一部手机:“给你老大打电话,就说被野狗围了,让他带所有人来增援。来了就给你二十万,还让你当老大。”
头目捧着手机的手指在发抖,却按出了无比谄媚的语调:“老大!快来救我!鬼脸这儿有硬茬子……”
十分钟后,望风的天煞成员回报:“一百多号人快到了,拎着砍刀和钢管。”
林天拍了拍头目的脸颊,那动作亲昵得令人毛骨悚然:“你在这儿等着,我去杀了你老大,回来就让你上位。”
转身时,他对阿鬼使了个眼色——那眼神里的冷意,让跪在地上的头目忽然打了个寒噤。
舞池里,林天抄起麦克风的声音透过音箱炸响:“今晚‘地府’办事,无关人等立刻离开!明晚全场免单!”
看热闹的人群如潮水般退去,留下满地狼藉的酒杯和闪烁的霓虹。
破军晃着酒杯里的冰块,对身旁的暗影挑眉:“天哥这‘地府’的旗号,怕是要在金陵打响了。”
暗影摩挲着腕上的匕首,金属反光映出他嘴角的狞笑:“也好,省得一个个清剿麻烦。”
当鲸鱼帮的人马踹开大门时,迎接他们的是满地呻吟的手下,和坐在吧台上晃着腿的林天。
他指间夹着枚哑光戒指,对着为首的壮汉晃了晃:“听说你就是鲸鱼帮老大?我是来谈收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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