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看到的苦痛,但唯独忽略了司扬的苦痛。
那个时候司扬拿着司月的照片给他看过的,挺漂亮的一个姑娘。
那个时候司扬怎么说着,“我妹妹,一起长大的,这辈子最让我心疼的人啊!”
那个时候司扬的脸上是带着笑的。
他远远看过一眼的,素面朝天,很朴素很清纯。
“阿娇还说兄弟的妹子,来个亲上加亲呗,大舅哥!”
可惜啊!阿娇去年死了,埋在了那座陵园,这是他们的宿命。
或早或晚,都是一样。
所以啊可惜却不会伤心,只是会埋汰他能力不行,死的早点。
活的越久贡献越多,他们的人生早就许给了这个国家。
那个时候司扬是怎么说的,“草,就听你这个娘炮的名字,就不适合当老子的妹夫,一个大男人叫什么阿娇。”
阿娇怒了。
也挨揍了。
男子想到这,想笑,却又忍住。
司扬的妹子,他们都当妹子疼的。
可是那么好的姑娘怎么就死了呢?
一夜之间仿佛天变了,那个沉默寡言的男人再无声息。
头也不回的离开,然后一扬长安街风波。
死了多少人,他们不去计较,只因为在他们眼中都该死,若不是司扬强制不让他们插手,死的人会更多。
丫头啊!
就那么一个宝贝闺女,他们怎么敢的?
幸亏来的是他,若是换作别人,此刻下手会更狠。
所以这些人在他眼中其实没有什么区别。
敢跨过来,他就敢杀,而且只管杀不管埋的那种。
军方陆陆续续有人出现,包括之前去中海的那个老人。
他是少见的能搭上话的人,“究竟要闹到什么程度,什么地步?”老人语气严肃的问道!
男子眼睛微微眯起,“哥还没下来。”
“什么时候下来什么时候算结束。”
“当然,你可以试试强闯。”男子语气平静的说道!
他不怕强闯,也不怕死多少人,他担心的是真有人闯进去才丢人,真要那样,那些家伙会笑死他的。
要不是都有任务在身,这事儿也轮不到他身上不是。
老人深吸一口气,看了一眼上面,即便隔音效果不错,但惨叫声依旧清晰可闻。
死了?还是残了?没有人知道。
他可以想象上面的景象一定极为惨烈就是。
司扬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长安街的一扬风波,足以让很多人记忆犹新。
但此刻,那道线宛若雷池,无人敢跨越一步。
那座小别院之中,一个中年男子匆匆走来,“事情闹大了,您去劝劝吧!”中年男子看着老人语气急促,开门见山,这个时候没什么心情寒暄。
因为他的儿子也在上面。
能轻易走进这间别院自然身份不低,老人哪怕退下来了,也不是谁想见就能见一面的。
况且谁敢说老人退下来之后就失去了对一些事儿指手画脚的权力。
人走茶凉固然不假,但他还没死。
“我一个退休下来的老家伙能说上什么话?”老人淡淡说道!
甚至眉眼都未抬一下。
当初他们是怎么说的?说他护着司扬,说他助长司扬。
一个个的盼着他退下来,好清算当年的账。
如今呢?又来求着他,他不是没给过他们警告,只是他们不肯听啊!
这个时候想让他出面,天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儿。
老子当初救你们,你们把老子当仇人,现在,明白过来了?
可惜,已经太晚了。
中年男子看了一眼老人,最终叹息一声,转身离开。
唯独叶梦宛握紧了双手,手指的关节都清晰可见。
闹大了?
她的脑海之中只有这三个字。
她知道司扬今天出去没带她,一定是去做什么事儿了。
他就是这样,曾经的廖家,刘家,往往无声无息之后,一切尘埃落定,甚至他一无所知。
但这里是京里啊!权贵显赫最多的地方,远非廖家和刘家可比。
叶梦宛实在忍不住担心。
这已经是上等层次的对话了,普通人仰望不可触及的,包括她这样颇有资产的普通人。
事实上,那里面随便拿出一个人,就足以让梦宛科技万劫不复。
叶梦宛看着老人,这个时候她能问谁,又能跟谁商量。
这个老人,是她唯一能指望的。
老人眸光微微抬起,看了一眼叶梦宛,“丫头,去泡杯茶来。”
“好!”叶梦宛重重点头。
几乎小跑着泡了一壶茶,放在桌面上。
老人半眯着眼睛却是不喝。
“丫头,不用担心什么,知道他为什么要带你来吗?”老人轻声问道!
别人他不屑去解释。
不屑去说什么,但终究是那小子的女人,而且这姑娘不错,或许以后真的能让司扬收心也说不定。
“与其在家惶惶不可终日,每天担心,还不如带你来让你安心。”
“他啊!不会说什么,但是事情会做出来。”
“所以啊!你没必要担心什么。”老人轻声说道!
叶梦宛诧异了一下,然后轻轻点头,若是这个时候她身在中海又如何,只怕六神无主,茶不思饭不想了,到了这里,倒是没有那种感觉,反而每顿都吃的挺饱的。
“况且他来也是为了给你出气吗!”老人罕见的笑了笑。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响起一声轻笑声,一个身材高大的老者径直进门。
虽然穿着常服,但身上那股军人的气息很明显。
老人拿起茶壶,添茶。
叶梦宛终于知道为何泡了茶之后,老人不喝了,原来是在等客人。
“你去一趟!别真的闹到无可挽回的地步。”老人轻声说道!
来人坐下来,笑了笑,执掌干戈的两代人,面容平和。
老人退下来了,这位顶上去了。
来者正是有着雷老虎之称的军中虎将。
“应该不至于。”雷老虎笑了笑。
“况且,要是不让他闹够了,到时候不给我面子怎么办?”雷老虎无奈笑道!他刚刚上来,若是折了颜面以后的工作怕是都不好做。
“是这么个道理。”老人闻言,不由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