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学程......大人？”
陆祉眼中闪过不解，如果说程遇比他实力强，他绝对不会否认，但要说程遇比他更明白如何为臣，时代锦衣卫陆家出身的他绝不可能认同！
凭什么？
天赋可以带来惊天动地的武力，但带不来体察君主的老辣！
“就是学他，学你们所没有的一种东西，那就是......纯粹！”
萧无极提起程遇如何为臣，眼中满是感慨和欣慰，他曾经也对程遇感到过不满，觉得对方急功近利，会为了个人喜好伤害了朝廷的利益。
但每一次的结果都会证明，程遇不是那种人！
程遇所做出的一切事情回头去看，带给锦衣卫的好处，带给朝廷的好处永远是最大的，怎么都像是发自内心的奉献。
“朕很清楚，程爱卿也会追求自己的利益，比如一声不吭拿了昆仑旗等等，但朕不会在意，只会说拿得好！因为朕知道他是为了大乾好。”
“程爱卿为大乾的奉献发自内心，就好像真能从其中得到什么好处，这就是你们这些自以为老辣的家伙，永远都不会明白的纯粹！”
“因为他明白一个道理，臣和所有大臣，乃至整个大乾的利益是一体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没有人可以在其中抽身！他出身于江湖大势力中，退路比谁都广，但他明白这个道理！而陆家侍奉皇室数百年，反倒是想不通，你们根本就没有退路！”
程遇天赋震古烁今，武力更是超群，年纪轻轻堪比宗师强者，武者们惊讶于他的武道实力，想不通他为何强得可怕。
萧无极身为君主，则是更关注别的地方，他想不通一个程遇不过二十岁出头的天才，为何能如此坚守本心，做过的每一件事到了最后，都让锦衣卫整体得到利益，进一步让朝廷得到利益。
也许就是始祖赐给自己，让大乾就此复苏中兴的礼物吧！
“臣，懂了......”
陆祉听完这些面色变得苍白，跪在地上的身躯颤抖起来，萧无极的话振聋发聩，点醒了他一个沉重的事实。
陆家已经没有退路了！
在程遇横空出世之前，陆家曾经在内部讨论过一种可能，举祖叛离朝廷加入江湖，自成一脉世家躲避浩劫。陆家中两派人各执一词，虽然没有讨论出一个结果，最终这个议题遭到搁置，但也在陆家留下一个种子。
他们有退路，可以加入江湖之人，没必要不顾一切为萧家人卖命！
从此以后大乾各处的锦衣卫遭到压制，锦衣卫高层的陆家人对此不闻不问，不愿意得罪死江湖之人，这条退路便占了很大原因。
他们有恃无恐！
而到了现在却是出现一个大问题，程遇横空出世，追血刀在他手中！
就在刚刚，陆祉亲眼见到程遇自如使用这件陆家的天下至兵，这传递出一个信息，程遇如果不愿意归还追血刀，他完全可以做到！
而没了追血刀携带的武道传承，陆家彻底失去退路，没法保证代代能出宗师，还说个屁的叛离朝廷，灭亡只是一个时间问题！
陆家一时邪念想要针对崛起的程遇，最终付出的代价不仅仅是一个锦衣卫指挥使的位置，而是整个陆家家族的退路！
现在他们退无可退，只能死死和朝廷捆绑下去，死也要和江湖敌对了！
没得选！
......
陆家走入不可回头之路的同时，刚刚走出乾宫大门的赵义遇到了意想不到的人在等待，正是大外孙程遇。
自从朝廷商讨朝事开始，程遇便离开了乾宫，没想到并没有离开，而是在乾宫门前等待着赵义。
程遇行了一礼，走在赵义身边：“赵公终于出来了，可是让程某好等。”
一见到自己大外孙，赵义脸上顿时露出发自内心的笑容，和对方一起走在：“国事实在繁杂拖了太久，不知程小友可是有什么事？”
“我想问赵公你一件十八年前的事......”程遇收起脸上的笑意，说起正事以后面色变得严肃起来。
“十八年前？”
赵义没想到程遇会问当年的事，他也微微皱起眉头，十八年这个时间相当特殊，他怀疑大外孙是不是意识到了什么。
但怎么想都不对！
程震江和赵曦春夫妻两人见过赵义的两个身份，他们都没有发现出端倪，程遇只认识朝廷前首辅赵义，没理由发现任何问题。
“对！就是十八年前！”
程遇点了点头，伸手一挥调动内力，形成一道隔绝偷听的屏障：“听闻赵公你当初大战众多江湖高手，以一人遏制江湖实力膨胀，而最关键便是十八年前的最后一战......”
“我听说在那一战的最后，一位您身边的强者使用某种手段诅咒了江湖强者，引起极其恐怖的效果，想问此事是否为真？”
“诅咒？”
赵义听程遇没问爷孙关系之事松了一口气，有些事情他暂时还不想说出来。但听清程遇的问题后顿时又皱起眉头，这个问题可比想象之中尖锐，其中藏着不小的江湖隐秘，很少会有人主动提起。
但既然是大外孙问出来，赵义没有任何要隐瞒的打算，他认真点了点头。
“的确有这么一回事，当初情况危急万分，老夫的一位同道好友为了大局舍身使用特殊手段，对那些江湖宗师造成极大的伤害，就算当时逃出生天，后来都难逃一劫。”
“那是命道手段吧？”
“你知道命道？！”
赵义惊讶地睁大老眼，没想到程遇还懂这个，点头道：“老夫那位好友就是命道修士，用的的确是命道中极为恐怖的手段。”
“这就对了！”
程遇一锤手心，果然不出他所料：“我要问的就是这个，舍妹因为某些原因遭到那次命道术法的影响，如今顽疾缠身，这才特来问一问赵公您可有了解。”
“你妹妹？”
赵义挑起眉毛，脸色瞬间变得不对起来，自家大外孙的妹妹不就是自家小外孙女程思！
思儿怎么了？怎么还和命道术法扯上了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