炽心虎的火焰在这片并不算宽阔的战扬上就像是黑暗中的灯塔一样,瞬间吸引了众多魔人的注意。
魔人喜欢黑暗,讨厌阳光,对于炽心虎这种火属性的异兽更是厌恶至极。
但魔人却并没有去对付炽心虎,而是有一个三阶魔人直接冲向了苏牧的位置。
虽然魔人并没有人类那样精准的判断力,但它们对战局拥有堪称恐怖的直觉。
哪怕它们此前并没有和御兽师碰过面,也可以精准的把握炽心虎的弱点并不在于本身,而是在于苏牧这个核心。
不过御兽师孱弱,苏牧可不孱弱。
他身着玄甲,爆发出一声混合了金属震鸣与兽性狂怒的咆哮,如同平地惊雷,轰然炸响。
狂暴的气浪以他为中心猛地向四周炸开,卷起地上的碎石与残肢,形成一圈肉眼可见的冲击波纹。
原本带着残忍戏谑逼近的魔人将领,巨大的身躯在这狂暴的声浪和气浪冲击下,竟硬生生地顿住了脚步。
它那燃烧着幽绿火焰的眼瞳剧烈地闪烁起来,第一次流露出无法掩饰的惊愕与一丝……难以置信的忌惮。
苏牧身上散发出的威压,冰冷、沉重、带着吞噬一切的煞气,让它坚固的骨刺铠甲都仿佛感到了刺痛。
没有言语,无需试探,苏牧脚下那片焦黑的大地骤然向下塌陷龟裂。
巨大的反冲力爆开,他的身影在原地留下一道青铜色的残影,如同撕裂夜幕的流星,裹挟着毁灭性的力量,瞬间跨越了双方的距离。
快!快到超越了魔将幽绿眼瞳所能捕捉的极限!
魔将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狂怒的嘶吼,本能地抬起那柄满骨刺的战刃,横在身前,试图格挡这毁天灭地的一击。
它巨大的身躯绷紧,全身的骨刺铠甲都闪烁着幽暗的魔力光芒,企图硬撼陌刀的锋芒。
然而,在煞气盈天的陌刀面前,魔人那看似坚韧的肉体,脆弱得如同朽木枯纸!
“嗤啦——!”
一声骨肉被强行撕裂的锐响!
巨大的骨刃连同魔将覆盖着厚重骨甲的前臂,被陌刀毫无滞涩地从中劈开。
污秽粘稠的黑血,猛地从巨大的创口中狂喷而出,雨点般泼洒在苏牧覆盖全身的冰冷玄铠之上。
魔将燃烧的绿瞳中,清晰地映出了名为恐惧的阴影,死亡如同潜伏在幽暗之中的枭鸟,轻松的叼走了它的生命。
苏牧那燃烧着青焰的眼瞳,透过狰狞的面甲,冰冷地注视着魔将因剧痛和恐惧而扭曲的面孔。
一股源自玄铠战魂本源的吞噬之力,自他覆盖全身的青铜甲胄深处轰然爆发。
这股力量冰冷、霸道、带着主宰灵魂的绝对意志,瞬间锁定了魔将濒死的魂魄。
这是玄铠战魂的天赋能力,也是玄铠战魂走统帅路线的基础。
噬魂夺魄,吞邪驱灵。
玄铠战魂可以强行驱使被杀对象的魂灵,是一种极为霸道妖邪的路子。
苏牧以前犹豫要不要走这条路,是觉得这条路有伤天和。
被玄铠战魂禁锢的灵魂这辈子都没有逃脱的希望,只能为玄铠战魂战斗到死。
但现在,苏牧觉得走这条路子对付魔人好像非常合适。
以恶制恶,以邪治邪。
魔将残破的身躯猛地一僵,随即爆发出前所未有的、超越肉体痛苦的凄厉尖嚎。
那嚎叫直接作用于灵魂层面,刺穿了现实的帷幕,听到这声音的不管是人还是魔物,都从心底涌出毛骨悚然之感。
一道浓稠如墨,不断扭曲挣扎的黑色烟气,硬生生被那股恐怖的吸力从魔将破碎的躯体中强行抽离出来。
那黑烟疯狂地翻涌、变形,依稀还能看出魔将生前那狰狞的面孔轮廓,充满了无尽的痛苦与原始的恐惧。
它徒劳地挣扎着,试图抗拒那不可抗拒的吞噬之力,如同溺水者抓向虚空。
最终,在一声直达灵魂深处的绝望尖啸中,这道魔魂被彻底扯离了它残破的躯壳,化作一道扭曲的黑色流烟,吸入了苏牧玄铠胸甲中央那狰狞的兽首浮雕之中。
兽首浮雕上那冰冷的青铜兽眼,极其短暂地闪过一抹微不可察的的贪婪幽光,随即隐没。
魔将巨大的残躯失去了所有支撑,如同被抽掉了脊梁的巨蟒,轰然倒塌在焦黑污秽的大地上,激起一片尘埃。
那曾经凶焰滔天的三阶魔人,此刻只剩下破碎的铠甲和一滩迅速冷却、散发着恶臭的烂肉。
“呼————”
苏牧长长吐出一口气,感受着铠甲内禁锢着的怨毒灵魂。
玄铠战魂终究还只是二阶,如果没有苏牧的精神链接分担压力,想要强行禁锢三阶的灵魂还是过于勉强了一些。
不过现在......
苏牧伸手向胸口的青铜兽首一抓,一道充满怨恨的黑烟瞬间被扯了出来。
这黑烟翻滚着,扭曲着,一张模糊而痛苦的魔人面孔在其中若隐若现。
“去。”
苏牧手中的浓稠黑烟应声而动,瞬间凝聚成一道凝练无比的、带着凄厉尖啸的墨色箭矢。
它以超越实体箭矢的速度,带着撕裂灵魂的怨毒与冰寒,瞬间没入周围魔人的胸膛。
没有血肉撕裂的声音,只有几声重叠的、短促到极致的痛苦闷哼。
那几个魔人前冲的身形骤然僵死,它们眼中疯狂的红光如同被狂风吹熄的残烛,瞬间熄灭,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死寂的空洞和难以置信的惊骇。
霎那间,不管是魔人还是人类,都下意识的远离了苏牧。
这手段太过惊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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