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很快就被接起,传来了薛羿泽那略带笑意的声音:“哟,这不是老温嘛,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啦?”
温敬亭嘴角微微上扬,回应道:“听说你上位了,恭喜呀!这么多年的蛰伏,总算是熬出头了。”
薛羿泽轻笑一声,说道:“哈哈,你也知道我的情况,家里那么多人防着我,我这装了这么多年,可真是辛苦啊!”
确实,薛家虽然对薛羿楚这个人颇有微词,但要想扳倒他却并非易事。
毕竟在家族中,支持他的人并不少,反而是那些拥护薛羿泽的人,还不到总数的三分之一。
如果不是薛羿泽这么多年来一直伪装成一个花花公子,整天游手好闲、不务正业,恐怕他早就被薛羿楚暗中下黑手了。
温敬亭也不再跟他寒暄,直截了当地说:“我有件事想请你帮忙,帮我查个人,要隐蔽一点,千万别打草惊蛇。”
薛羿泽一听,顿时来了兴致,追问道:“哦?说来听听,你想查谁啊?还得特意避开你家里人。”
温敬亭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说道:“我想查一下蒋家的长房儿媳,叶玲。”
听到叶玲这个名字,薛羿泽不禁露出一丝疑惑的神情,不解地问道:“查她干嘛?”
“叶玲这个人我倒是有所耳闻,她可是松江市以前叶家的千金呢。”
“二十二岁的时候,她嫁到了蒋家。”
“不过后来叶家倒台了,她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几乎失去了所有的消息。”
“就连蒋家的人也很少提起她。”
温敬亭平静地回答道:“这是我的私事,你不用管那么多,帮我查清楚就好。”
“记住,要查得仔细一点。”
对于温敬亭的要求,薛羿泽并没有过多追问,在他看来,查一个人并不是什么难事。
他爽快地应道:“行吧行吧,我会帮你查的。”
“对了,我听说你去了泰国,打算什么时候回来啊?”
温敬亭稍稍沉默了一下,然后说道:“可能要晚一些吧,我手头上的事情比较多,还没有完全解决好呢。”
薛羿泽点点头,表示理解,接着说道:“行吧,等你回来的时候记得跟我说一声,到时候咱们再聚一聚。”
“也把老徐叫上,那家伙现在可真是变了不少啊,做事越来越狠辣了。”
徐文烁这个笑面虎,温敬亭可是再熟悉不过了。
对于薛羿泽的打趣,他只是微微一笑,并没有过多的回应,似乎对徐文烁这个人有着自己独特的看法。
“得了吧,他是什么人,难道你还不清楚吗?”温敬亭淡淡地说道,“他能把他大哥赶下台,其中用了什么手段,恐怕只有他自己心里最清楚了。”
薛羿泽听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表示同意温敬亭的观点。
紧接着,温敬亭话锋一转,提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对了,我待会会往你的邮箱发一份资料,也是帮我查人。”
“这些人可不简单,他们都是杀手,所以你在调查的时候一定要小心谨慎,千万不能惊动他们背后的人。”
听到“杀手”这两个字,薛羿泽的脸色微微一变,显然有些吃惊。
不过,他很快就恢复了平静,笑着问道:“怎么了?你想对你哥下手了吗?”
温敬亭解释道:“当然不是,我还没有要做到这一步”
“是有人想要我的命,我现在在国外不太方便,所以才拜托你帮忙。”
“你现在在国内,安排好人手应该不是难事,等我回国的时候,我会提前给你发信息,你一定要做好接应我的准备。”
薛羿泽:“我还以为你开窍了呢,行吧,我会负责好这些的,你自己小心谨慎一点,别丢了命”
温敬亭:“这点你放心,我向来最惜命了”
结束完通话,马绍煜又来了。
“温敬亭,马绍润怎么样了?”
温敬亭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他慢悠悠地说道:“他暂时还死不了,不过也只是吊着他那最后一口气罢了。”
“怎么样?你们考虑得如何了?”
马绍煜眉头微皱,显然对温敬亭的话感到不满,但他还是强忍着情绪,回应道:“你的条件我可以接受,一百亿就一百亿,不过这笔钱必须要在事情结束之后再支付给你。”
温敬亭听后,立刻摇头表示反对,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决:“这可不行,我现在就要看到钱到账,否则你们别想见到他!”
马绍煜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他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权衡利弊。
最终,他咬了咬牙,还是决定妥协,转头对一旁的雷澜说道:“过账吧。”
雷澜得到指示后,迅速从随身携带的电脑包中取出电脑,打开后熟练地进行着转账操作。
不一会儿,他抬起头,对温敬亭说:“温先生,转账已经完成,请您查看一下账户余额是否到账。”
温敬亭满意地点点头,随即拿出手机查看起自己的银行账户。
确认资金已经到账后,说道:“好了,现在你可以如愿以偿地见到你们那位日思夜想的哥哥了。”
“我想,他见到你们一定会非常感动的。”
他们两个见马绍润时,温敬亭并没有一起。
只是前前后后花了不到30分钟,他们两人就从地牢里面出来。
“温敬亭,想不想再做一笔交易?”
温敬亭就知道他藏着小心思,马家人的狡猾还真是子承父,不过这也是自己想要的。
“哦,你有什么想跟我做交易的?”
马绍煜道:“比如说,我们扶持你坐上集团那把椅子”
“事成之后,但凡我们马氏集团参加的竞标,你都不能插足,为期十五年”
简直是异想天开。
温敬亭:“你们可没那么大的能耐,或者说,你们也根本过不了我大哥那关”
马绍煜胸前的那枚纽扣正对着温敬亭,微弱的闪光若隐若现。
“那就要看看你想我们怎么帮了,是想让他半身不遂,还是要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