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亿?
这简直就是个天文数字!
他温敬亭怎么不去抢银行呢?竟然真的把马家当成他的提款机了。
马绍煜越想越气,他觉得自己受到了极大的侮辱。
然而,尽管心中的愤怒如火山一般喷涌,但有一个事实却让他无法忽视。
从温敬亭口中得知,马绍润已经撑不了多久了,或许就在这两天,他就会一命呜呼。
如果马绍润死了,那么海外账户里的那五百亿恐怕就再也无法取出了。
毕竟,只有马绍润知道账户的密码和相关信息,这些都不是重点,该死的重点就是他的授权许可。
想到这里,马绍煜的心情愈发沉重。
他这些天来的忙碌和奔波,难道都要白费了吗?
他不甘心,绝对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一出别墅门口,马绍煜便像一阵风一样钻进了车里。
开车的雷澜见状,立刻察觉到了马绍煜的怒气,她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五少爷,温家人怎么说?他们不肯同意吗?”
马绍煜没有立刻回答,他只是默默地揉了揉太阳穴,似乎想要缓解一下内心的烦闷。
过了一会儿,他才缓缓地吐出一口气,咬牙切齿地说道:“温家这些人,一个个都是给脸不要脸的东西!”
“不过没关系,咱们走着瞧,看我怎么让他们狗咬狗!”
……
地牢里。
经过昨晚又一次惨无人道的折磨后,马绍润的身体状况已经糟糕到了极点,就如同温敬亭之前所预言的那样,他确实撑不了多久了。
此刻,马绍润正毫无生气地躺在那张简陋的木板上,浑身上下插满了各种针管和仪器,仿佛一个被抽走了灵魂的空壳。
他紧闭着双眼,脸色苍白如纸,嘴唇毫无血色,呼吸也变得极其微弱,似乎随时都可能停止。
温敬亭面无表情地坐在马绍润身旁,冷漠地凝视着他那惨不忍睹的模样。
就在这时,一名医护人员匆匆走过来,满脸忧虑地对温敬亭说道:“少爷,他的状况非常糟糕,以目前的情况来看,即使我们给他输液并使用这些机器来维持他的生命,恐怕他也撑不过两天了。”
然而,对于医护人员的提醒,温敬亭却表现得无动于衷。
他的思绪早已飘回到昨晚折磨马绍润的扬景中,那些血腥而残忍的画面在他脑海中不断闪现,让他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快感。
或许是因为马绍润深知自己已经必死无疑,所以昨晚他并没有像之前那样开口求饶,反而用数不尽的辱骂来回应温敬亭的暴行。
他几乎将温家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言辞之恶毒,让人听了都不禁为之咋舌。
然而,马绍润的这种垂死挣扎和叫骂声,对于温敬亭来说,却成了一种享受。
他喜欢看到马绍润在绝望中挣扎,喜欢听到他那充满恐惧和愤怒的悲鸣。
这种上位者对下位者的绝对掌控,让温敬亭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和兴奋。
走的时候,温敬亭还告诉医生。
“把他剩下的那条腿也给……”
潮湿的狂风席卷而来,一棵棵棕榈树在风中摇舞。
看着眼前只有风动的美景……
母亲那充满厌恶的眼神,就像一把利剑,深深地刺痛着温敬亭的心。
而兄长对他的忌惮,更是让他感到如芒在背。
这么多年来所经历的种种事情,如同电影一般,在他的脑海中不断地闪现。
每一个画面都如此清晰,仿佛刚刚发生过一样。
自从他降生到这个世界,除了父亲之外,似乎没有任何人真正关爱过他。
爷爷奶奶虽然同样厌恶母亲,但他们对温修玉的偏爱却是毫不掩饰的。
长子!长子!
这个称呼在温敬亭的耳边不断回响。
因为他是次子,所以在家族中,他永远都只能排在第二位,无论他怎样努力,都无法改变这一事实。
如果不是父亲一直在背后为他谋划,为他争取那些本应属于他的利益,恐怕他连一点集团的股份都得不到。
然而,温敬亭心里很清楚,一旦温修玉彻底掌控了集团,他手上的这些股份恐怕用不了多久就会易主了。
……
“父亲,没错”
“温敬亭开的就是这个价”
“你在说什么?怀疑我中饱私囊?”
“这些年来我替你干过多少事,我多要过你一分钱吗?”
“别人把我那死去的妈拿出来说话,你有几个老婆你自己知道,从生下来她就没管过我,我也没把她当我妈”
“钱是你想要,事是我在帮你办”
“我告诉你,别总想着威胁我,除了二哥跟我,你其他儿子都是废物,指望他们,你还不如指望一坨屎”
摔掉的电话一分为三,马绍煜气啊!
马家这一群只会内斗的人,什么时候才能有统一的意见?
他马迎柏什么时候才能意识得到自己才是他唯一的依仗。
如果不是妹妹在他手里,真想一枪毙了他。
“雷澜,打电话告诉那个老东西,让他自己掂量清楚,那笔钱到底还要不要”
刚走进门的雷澜一脸错愕,“五少爷,这事应该你跟他说吧?”
可是话音刚落就看到地上被摔的解体的电话,雷澜就知道,他又跟那个老东西吵架了。
“好吧,我会联系你父亲的”
“还有一件事,我刚刚收到九小姐的电话,她说你父亲准备将她送去包家联姻了,听起来她很伤心”
“包家?”,马绍煜思索了一下又问:“包懿文还是包懿明?”
“谁知道啊,反正又不是你亲妹,他亲哥是马绍润,你在意这个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