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外,一个穿着黑色雨衣的身影,站在门口。
雨水透过雨衣,滴落在门前,男人刚皱眉想询问是谁,雨衣下的身影,缓缓抬起了头。
刹那间,一道凶光凌厉的眼神,像是吃人的饕餮凶兽,刺穿了开门男人的瞳孔。
男人打了个激灵,目光下抬,露出惊悚,只见雨衣人影,缓缓抬起右手,露出了雨衣中的凶器!
“杨志,你真的该死!”
声音阴冷森然,男人刚想后退,对方已经欺身而上!
……
今日首都一直是阴沉沉的,这几天首都一直都在下雨,往年10月份,首都雨水偏少,没想到这一次,竟是连下三天。
李禹四人同行回到首都的时间,已经又是一天的上午。
四人在边境休息了一晚,接着第二天晚上才坐上飞机。
四人先是去国安拿回属于自己的物品。
看着和谐安定的社会,几人心中颇为感慨。
有时候不出去走走,是真的不知道,华夏这样的社会,到底是有多来之不易。
“郭兄弟,李兄弟,倪兄弟……”王梓岷对着三人敬了个礼,正色道:“我要先回部队一趟,我通过腾龙选拔,应该会从部队里调岗,过几日,我邀请你们去沪海游玩一圈!我包了!”
这次他们安然回来,感触颇深,王梓岷也一直记着三人的好。
比起刚去野人山之时,王梓岷似乎显得更成熟了,眼神中,没有以前那种朝气,多了种不可言喻的压抑与怅然。
野人部落的事,他虽然一直没提,但可以看出,对他是有很大影响的。
“好!”
三人皆是点头,没有客套拒绝。
他们眼力见不弱,知道什么时候该客气,王梓岷现在,需要的是释放,需要的是报答,来让他的心逐渐放下更多的人情,更多的沉闷。
大家相互有了联系方式,王梓岷便离开了,郭浩然随即也向着两人告辞。
倪健迟疑的看着李禹:“老李,我也要回倪家院子了。”
李禹一脸无所谓的摆手:“去吧。”
倪健冲着李禹点头,他知道李禹是不想扫他兴,对于倪家,李禹肯定是有意见的,倒也没多提倪家,倪健以自己名义,说等时间充足了,去找他喝酒游玩。
三人相继离开,李禹一个人站在国安外面的空地上,看了眼整个建筑。
旋即他双手插兜,也准备离开。
彭家良说的12月份再来首都授职,还要等通知,剩下的等待时间,随便他们怎么安排,但一定不要松懈对自己的管理。
所以李禹决定,在首都再待两日,去趟张家,然后就直接回江州了。
在这里自然是打不了车的,要走下这座山头,到山下,才能有车辆经过。
这边几座山,都是封闭管理的。
多走走路也没害处,李禹能走的很。
但刚想走,就有一辆车门印着国安的警车往外开出,李禹眼睛一亮,赶紧招手拦车。
能顺风车,少走点路也行。
“同志,怎么了?”
驾驶室车窗落下,车上穿着警服的男警员疑惑问道。
“同志,搭个便车,下山。”李禹搓着手道。
“这可能不行。”男警员为难的摇头,目光看了眼后座,拒绝道:“你等等后方其他同志下山吧……”
话刚说完,一道脆生生的声音从后座响了起来,软软柔柔的,十分动听。
“周大哥,没关系的,我们可以顺路送这位大哥同志到山下。”
听到这声音,李禹浑身打了个激灵,目光中闪过不可置信,他站在车外,看不见后座的情况,后座的玻璃看不穿。
旋即,他立马握住驾驶室的车门,低着头,一下把脑袋拱进了车厢内。
“诶?同志你干什么?”
李禹身子离警员太近,对方皱着眉头赶紧质问。
而此时,李禹已经看清车座后面坐着的人影,眼神中涌现出激动和兴奋。
“安安!安安!是师兄我啊!太好了,你没事!哈哈哈哈!”李禹惊呼着大笑,眼睛中,不自觉有些湿润。
后座位置,齐肩的短发整齐的梳理着,脸蛋比以前清瘦了很多,但那双眸子,依旧如同第一次所见时清澈明亮,穿着警服,看起来有些呆呆的。
“同志!同志!你冷静!”
李禹身子往里面探了许多,压在了男警员身上,让警员实在有些不喜。
但李禹可不管,忘乎所以道:“安安,快凑过来让师兄瞧瞧,我可想死你了!”
这一刻,李禹的心情,久违的明亮很多,嘴角噙着笑意。
但他这股笑意,很快就凝固了。
“这位同志,我们认识吗?”王安安脸上露出疑惑,李禹的笑容直接僵硬。
“我……靠!”
李禹往王安安眼前挥了挥手,怀疑她瞎了,随后惊愕的指着自己脸:“我啊!李禹!你师兄啊!”
王安安皱了皱琼鼻,目光透出陌生,缓缓摇了摇头。
“我们没见过面呢……”
李禹如遭雷击,内心当中被炸的翻起鸡皮疙瘩。
“同志,同志!适可而止吧!”
男警员不善的把李禹推了出去,李禹一时间久久没有回过神。
他刚还想说什么,男警员就一脸戒备的望了眼李禹,一脚油门快速开车跑了。
“尼玛——”
李禹嘴里骂了声,想追上去,但想起刚才王安安的神情,并不像是作假,他皱着眉头停了下来。
随后,他掏出电话给王伟业打了过去。
电话二十几秒后被接起。
那边的声音似乎有些诧异:“李禹?”
“是我!”
“你通过考核了?”
“那当然,考核就跟喝水一样简单!”李禹大言不惭。
没理会李禹的夸张,王伟业嘴中发出夸赞词:“很不错。”
李禹呵呵了一声,立马切入了正题,质问道:“安安是不是醒了?”
“你见到她了?”
“卧槽!王八……老王,你不厚道啊!枉我这么信任你,安安醒了这么大的事,你一点风不给我透?!”
王伟业语气平常,又似乎有种别样的快感:“你见到了,应该也清楚,她不记得你,没必要告诉你。”
李禹破口大骂:“我给你说个锤子!我是他师兄!”
“她不记得你。”
“那也得告诉我!”
“她不记得你。”
“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