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不是因为懦弱,不敢反抗世俗规矩,才会后宫佳丽三千的。
他那三千佳丽,是他自己想要,才有的。
坐拥美人无数,怎会委屈呢?
只有得到,没有失去,傻瓜才会做选择,当然是既要又要了。
他对皇后,或许真是一片真心,可再真的真心,也不妨碍他纳妃。
而且他还天经地义,理直气壮。
说白了,不过就是仗着皇后无能为力,阻止不了。
什么爱不爱的,其实就是霸凌。
可这中间的弯弯绕绕,眼下还是小孩子心性,心如水晶般纯净的阿晞,是不会懂的。
他还小,还不知道左拥右抱有多快活。
她当然不会跟他讲这些。
那会污了他的耳朵。
万一他提前开窍,也要纳妾怎么办?
那她就只能提前离开。
那个如水晶般的少年,也就提前死亡了。
花无百日红,人无再少年。
在阿晞最纯净的时候,她有幸陪在他身边,她已经很幸运了,也很知足了。
人的所有烦恼,都来自于贪念。
珍惜当下,失去时不再惦记,那样才能轻装上阵,活得轻松愉悦。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喧闹,紧接着是花轿剧烈震荡摇晃。
纳兰晞单手抱紧慕青柠,另一只手掀开轿帘。
入目所见,是一大群......猪?
猪群中,还掺杂着一些......百姓?
站在花轿外的人或许察觉不到,但坐在里面的纳兰晞和慕青柠却看得一清二楚。
那些百姓,看似在帮忙赶猪,实则是将猪群赶向花轿方向,似乎是想刻意将花轿冲向某个地方。
莫非真有人抢亲?
这个念头才刚起来,就被慕青柠掐灭了。
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
谁吃饱了撑着干这种蠢事?
这又不是话本子。
她也没什么相好。
谁会这么无聊赶来抢亲?
既然不是抢亲,那就是阴谋了。
联想到今日慕青柔出嫁,花轿也朝皇宫方向行进,若花轿在混乱中调换,那慕青柔岂不成阿晞的新娘了?
就算阿晞小孩子心性,什么都不懂,但慕青柔这种女人,最擅长的就是床上那点破事,她手上肯定有很多乱七八糟的药。
一旦中药,再不懂的男人也懂了。
想到这,慕青柠气得浑身发冷。
好个慕青柔,居然算计到阿晞头上来了!
就这么想当太子妃?
怀着野男人的种嫁给四皇子也就罢了,还想算计她与阿晞的婚事?
最近太忙了,她一直没空收拾慕青柔,打算让她再多蹦跶一些时日,谁知她竟迫不及待出手了。
用的还是这种后宅腌臜手段,恶心至极。
好心情全被慕青柔给毁了。
既然慕青柔非要挑事,非要向她宣战,那她自然是要报复回去的。
慕青柠猜的没错。
很快,不远处便出现了一顶花轿,与她这顶,乍一看没什么区别。
可见慕青柔事先做了功课,连花轿都是模仿她的。
慕青柠再一次被恶心到了。
纳兰晞也注意到了。
他皱了皱眉,朝虚空大喝一声:
“洛痕,柴嘉何在?”
没多久,两道身穿红衣的颀长身影便出现在了花轿外:“属下在!”
纳兰晞指了指不远处的花轿道:
“看到了没?那顶花轿,发了疯似地想要挤进来。”
说完,他又指了指不远处的猪群:
“而那群猪,则发了疯似地想要将我们这顶花轿挤出去,你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洛痕道:“属下猜,定是有人想使调包计。”
柴嘉道:“可以把有人二字去掉,改成慕青柔,幕后指使之人,定是慕青柔无疑。”
这是显而易见的事。
若调包成功,她便是最大受益者。
纳兰晞怔住了。
他是根据现场情况推断,这大概是有人想将两顶花轿调包。
却没想到,幕后之人会是慕青柔。
他没怀疑到慕青柔头上,并不是觉得那个女人善良,而是觉得,就算调包了,红盖头一揭,还不得揭穿?
只要他不碰她,完全可以将两个新娘子换回来的。
莫非,她想将事情闹大,让皇家颜面尽失无法收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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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也太小看他了。
他是那种会被颜面束缚住的人?
还是说,她想让柠柠嫁过去,让四皇子毁了柠柠的清白?
可即便如此,他也是绝对不会将错就错答应换亲的。
若柠柠真的因此而被四皇子玷污,他定会一剑捅死慕青柔,又怎么可能要她?
所以,慕青柔到底是哪里来的底气,敢对他用调包计?
不对,他就在柠柠的花轿中。
若两顶花轿互换,他手上牵着的人,依旧只会是柠柠,有她慕青柔什么事?
大概是,慕青柔并不知晓他也在花轿中?
亦或者是,事情是她之前就布局好的,就算临时发生了变故,她也还来不及纠正?
不管是哪种情况,慕青柔都该死!
想到这,纳兰晞冷声道:
“你们去查一下,若果真是那个女人做的,本世子绝对不会让她好过。”
“是!”洛痕和柴嘉异口同声地道。
他们很快就吩咐手下调查去了。
洛痕和柴嘉是纳兰晞身边的两员猛将。
早些年,他们就已经是纳兰晞的副将了。
是纳兰晞的左膀右臂。
之前之所以不在纳兰晞身边,是因为他们入狱了。
昨日,他们才刚从狱中放出。
去年,因为并肩王通敌叛国,不但出卖军情,还以援军的身份,背刺昭华国,从援军,摇身一变成了敌军,打得昭华国将士们一个措手不及,死伤无数。
洛痕和柴嘉,原本各自带领一支军队,从外围包抄敌军,按计划,他们将与身处战争中心位置的纳兰晞里应外合,合围歼灭敌军。
可他们行军到半道,遇到了并肩王的援军。
那时,他们并不知道并肩王早已叛国。
他们以为是援军,没有堤防,被并肩王的人打了一个措手不及,伤亡惨重。
洛痕和柴嘉死里逃生,好不容易回到京城,等待他们的,是并肩王贼喊捉贼,反咬一口,他将所有过错全都甩到了洛痕和柴嘉身上。
他早有预谋,准备了一大堆所谓的证据。
洛痕所在的宣宁侯府,和柴嘉所在的平昌候府,怕受牵连,非但没有救他们,还与他们断绝了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