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早,王昌寺、徐锦江和齐思便赶到了唐家大宅。令楚尘意外的是,市首刘建国也亲自来了。
“楚神医!”王昌寺一见面就急切道,“您昨晚说的情况太严重,我一夜未眠,连夜备齐了药材器械。”
“楚医生,听说又有人中蛊?”徐锦江满脸凝重,“还牵连孩子?”
齐思跟在后面,神色复杂。自上次事后,他对楚尘敬畏感激并存,已然改过自新。
“市首,您也来了?”楚尘有些意外。
“楚神医,此事非同小可。”刘建国脸色阴沉,“若真有人大规模下蛊,这已非单纯医疗事件,而是严重刑事案件!”
“确实如此。”楚尘点头,“走,先看病人。”
一行人来到唐家准备的临时治疗室。唐老爷子和三个孩子已躺在病床上,小脸因腹痛而苍白。
“爷爷,我肚子好痛……”最小的孩子才五岁,痛得直哭。
“小宝别怕,叔叔们会治好你。”楚尘轻抚孩子额头,温声安慰。
王昌寺运用中医诊脉法为唐老爷子诊断,徐锦江则用现代医疗设备检查。齐思负责记录数据,配合楚尘制定方案。
“奇怪……”徐锦江皱眉,“血液和影像检查均正常,但病人确有明显腹痛。”
“中医把脉亦如此。”王昌寺摇头,“脉象有异,却难断病因。”
唯有楚尘,凭借透视能力清晰看到每个人体内蛊虫的位置与状态。
“我先为唐老爷子施治。”楚尘道,“你们观察手法,稍后孩子治疗需大家配合。”
楚尘取出银针,在唐老爷子身上施针。手法比救治秦老和市首父亲时更精细,针刺深度角度皆经精确计算。
银针刺入要穴,唐老爷子身体发生变化。腹部肿胀渐消,呼吸趋稳。
“准备接蛊。”楚尘对助手们道。
话音刚落,唐老爷子突然剧烈咳嗽,一条黑色蠕虫从他口中钻出!
“天哪!”徐锦江震惊瞪眼,“真有蛊虫!”
楚尘眼疾手快,用镊子夹住蛊虫放入密封容器。这条蛊虫比以往所见更大更凶戾,在容器中疯狂扭动。
“此蛊品种特殊。”王昌寺凑近观察,“外形似人工培育的变异种,毒性极烈。”
处理完唐老爷子,楚尘转向三个孩子。
“孩子治疗务必万分小心。”楚尘对众人道,“他们体弱,不能用激烈手段。需以温和之法,徐徐引导蛊虫出体。”
“具体如何做?”齐思问。
“用艾草熏蒸配合轻柔按摩。”楚尘道,“蛊虫惧艾草气味,会自口鼻逃出。但过程漫长,需全程监护。”
接下来的治疗极其精细。楚尘点燃特制艾条,让温煦烟雾缓缓熏蒸孩子身体。同时以最轻柔手法按摩孩子腹部,引导蛊虫上移。
王昌寺负责调配安神汤药,让孩子保持平静。徐锦江监控生命体征,确保安全。齐思协助楚尘按摩针灸。
两小时后,第一个孩子体内的蛊虫终于从鼻孔爬出。此蛊明显比成人体内的小,颜色偏灰。
“成了!”王昌寺兴奋道,“这温和之法当真精妙!”
又经三小时努力,三个孩子体内蛊虫尽除。孩子们脸色很快红润,腹痛全消。
“叔叔,我不痛啦!”最小的孩子高兴地蹦跳起来。
见孩子们康复,众人皆露欣慰笑容。
“楚神医,您医术当真神奇!”唐老爷子激动握住楚尘的手,“救命之恩,唐家永世不忘!”
“客气了。”楚尘摆手,转向市首,“刘市首,现已确认确有人大规模下蛊。从秦老到令尊再到唐家,绝非偶然。”
刘建国脸色铁青:“下蛊者丧心病狂!连孩子都不放过!”
“市首,问题或在水源。”徐锦江突然道,“中蛊者虽居所不同,但可能饮用了同一水源。”
“水源?”刘建国一愣,“不可能,本市自来水经过严格净化,定期检测,怎会有问题?”
“那山泉水呢?”王昌寺提醒,“江南市不少富户习惯饮用山泉,认为更健康。”
“对!”刘建国猛拍大腿,“秦家、我家还有唐家,确实都饮用同一处山泉水!”
“可那处山泉水我们多次检测,未发现问题。”刘建国又疑惑,“还装了多重过滤设备。”
“普通过滤对蛊虫卵无效。”楚尘解释,“蛊虫卵极其微小,且有特殊保护壳,常规净化手段无法清除。”
“那现在如何是好?”刘建国焦急道,“若真是水源问题,全市百姓都有危险!”
“先封锁那处山泉,禁止使用。”楚尘道,“再查是何人在那投放蛊虫卵。”
“这个简单,我立刻安排!”刘建国拿出手机部署。
“但光堵水源不够。”徐锦江皱眉,“如此大规模下蛊,必有主谋。不抓幕后黑手,类似事还会重演。”
“说得对。”楚尘点头,“下蛊需高超技术和大量准备,绝非常人可为。且从目标看,对方明显针对江南市权贵家族。”
“会不会是江南市的仇家?”王昌寺猜测,“或想颠覆现有势力格局之人?”
“无论何人,此行径皆丧心病狂!”刘建国怒道,“我定要抓住此獠,令其伏法!”
此时,楚尘忽有所悟。
“市首,我有一议。”楚尘道,“既已确认大规模下蛊,恐还有未知受害者。不如发布公告,全市老人孩童若有腹痛、食欲不振等症状,皆可至指定地点免费检查治疗。”
“此议甚好!”刘建国眼睛一亮,“既能救治更多受害者,也能摸清事件规模。”
“但是……”徐锦江担忧,“若受害者众多,单凭我们几人恐难应付。”
“这个无妨。”王昌寺拍胸保证,“我可动员整个中医协会!”
“我亦可联系医院同仁。”徐锦江表态支持。
“那就这么定了!”楚尘拍板,“在我仁心堂设临时救治点,大家齐心协力,定要化解此危机!”
刘建国感动地握住楚尘的手:“楚神医,您这是为全江南市百姓行善举啊!此恩,全市铭记!”
楚尘摆手:“医者本分。当务之急是速速行动,拖延一日,便多一分无辜受害之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