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莉捂着脸,满眼不敢置信地看着阎解成,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
“阎解成,你竟然打我!我要跟你离婚!”
“离婚就离婚!谁怕谁!”阎解成也在气头上,脱口而出。
“你们别吵了!”
三大爷阎埠贵连忙从屋里跑出来,一边拉着阎解成,一边劝于莉。
“小两口有话好好说,离婚哪是说离就能离的?解成,你怎么能打媳妇呢?”
他嘴上说着阎解成,眼神却时不时瞟向于莉,心里打着算盘。
要是真离婚了,再娶个媳妇又要花一笔彩礼,这买卖可不划算。
...
...
阎埠贵转身回屋拿了把扫帚,佯装要打阎解成。
“你个小兔崽子,让你跟媳妇好好说,你还动手打人,看我不打死你!”
扫帚却迟迟没落下,显然是做做样子。
于莉看着他假惺惺的模样,冷笑一声。
“爸,您别装了!您心里不就是怕我抢了妈的工作,断了家里的进项吗?”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阎埠贵放下扫帚,脸一沉。
“我这不是为了这个家吗?你妈那工作一个月能挣 15块钱,要是给了你,家里弟弟妹妹怎么过日子?”
“过日子?”于莉抹了把眼泪提高声音。
“那我的日子就不用过了吗?今天必须把话说清楚,要么给我工作,要么就离婚!
我现在就去找一大爷、二大爷评理,开全院大会!”
说着,于莉就往院内走,邻居们也跟着起哄,说要开大会评理。
一大爷一直都在,听到这动静,叹了口气。
他早就不想管院里的闲杂事了,现在自己一家人日子过的正好。
做那些得罪人的事做什么?
他确实算不上好人,但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他也是怕自己老了没人照顾。
现在有了儿子和儿媳,还有傻柱这个傻小子,他吃多了撑的去管这些。
正好二大爷刘海中爱出风头,不如把这事推给他。
一大爷走出来,对众人说。
“既然要评理,就请二大爷主持吧,我这老胳膊老腿的,精力跟不上了。”
二大爷一听,心里乐开了。
他就喜欢这种当领导的感觉。
连忙清了清嗓子:“行,既然一大爷信任我,那我就主持这个会。
大家都到中院来,咱们把话说清楚。”
邻居们纷纷搬着小板凳围过来,易平也找了个角落坐下,准备看这场热闹。
二大爷坐在中间:“今天这事,我看主要是于莉的不对。
哪有儿媳妇抢婆婆工作的道理?
再说了,你们已经分家了,按规矩也该给老人养老,哪能反过来跟老人抢工作?”
于莉一听就急了:“二大爷,您这话不对!我抢工作也是为了我自己的小家,要是我没工作,就凭阎解成那点工资,我们怎么生活?难道要我们去喝西北风吗?”
“你这话说的,”二大爷脸一沉,“哪有那么夸张?日子慢慢过总会好的。
再说了,要是把工作给你,你一个月能拿多少钱给你爸妈?总不能让你爸妈白养阎解成一场吧?”
于莉咬了咬牙,心里盘算。
三大妈那临时工一个月 15块钱,要是给 5块钱,自己还能剩 10块钱,足够维持基本生活了。
她深吸一口气:“我一个月给爸妈 5块钱!”
“5块钱?”阎埠贵猛地站起来,眼睛一瞪。
“你打发要饭的呢?5块钱够你弟弟妹妹吃饭吗?这日子还过不过了!”
阎解放和阎解矿也跟着附和:“是啊大嫂,5块钱太少了!我还没娶媳妇呢,爸妈还得给我攒彩礼钱,要是妈没了工作,我的彩礼钱怎么办?”
“就是,大嫂你这是抢劫!”阎解矿也跟着起哄。
于莉看着他们一家人的嘴脸,心彻底凉了:“5块钱已经是我的底线了,多一分都没有!要么给我工作,要么就离婚!”
“离婚就离婚!”阎解成也在气头上,指着于莉,“谁不离谁是混蛋!”
于莉站起身,瞪着阎解成:“这可是你说的!我现在就回娘家,明天就去办离婚手续!”
说完,她拎着包就往外走,头也不回。
阎埠贵看着她的背影,急得直跺脚,却也没真的拦着。
他肯定于莉是在赌气,不会真的离婚。
于莉的娘家肯定也不会同意她离婚。
邻居们看没热闹可看了,也纷纷散去。
易平站起身,伸了个懒腰,走到一大爷身边。
“爸,您看这事,他们俩能离成吗?”
一大爷摇了摇头:“应该离不了,都是在赌气。阎埠贵舍不得那笔彩礼,于莉也舍不得这个家,过两天就好了。”
易平点了点头,跟二大爷、三大爷打了声招呼,就回了后院。
他躺在床上,看着熟睡的陈妙梦。
明天把这事当成八卦跟她说说,这四合院的日子还真是热闹。
...
...
第二天一早,易平按部就班地去医务室上班。
陈妙梦还没醒,他特意留了张纸条。
到了医务室,苏晴和林含巧已经在忙碌了。
“易科长,早啊!妙梦姐今天没来吗?”
“她昨天累着了,让她多睡会儿。”
上午的工作很清闲,没什么病人。
易平就给苏晴和林含巧讲解针灸技巧,两人学得很认真。
尤其是林含巧,虽然还是有些紧张,但提问越来越主动了。
中午下班铃声一响,易平跟苏晴、林含巧打了声招呼,就拿着王书记给的地址,往外走。
王书记家住在宿舍区的一栋两层小楼里。
易平刚走到门口,就看到王书记和他爱人站在门口等候。
“易平,你可来了!快请进!”
王书记热情地迎上来,握住易平的手。
王书记的爱人也笑着说:“快进屋坐,我给你泡了茶。”
易平跟着他们走进屋,屋里的家具很简单,却收拾得干干净净。
王书记招呼他坐下,转身喊道。
“子成,快出来,易医生来了!”
从里屋走出一对年轻夫妻。
男人约莫二十五六岁,身材微胖,眉眼间跟王书记有八分相似,显然是他的儿子;
女人穿着一件碎花棉袄,脸上带着几分憔悴,眼神里满是麻木。
这种表情易平看的太多了。
看来这些年为了怀孕的事,两人受了不少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