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啊?”
刘忠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带着警惕。
“刘大爷,我是来打听个事的,”
易平故意压粗了声音。
“想请您帮个忙。”
门开了条缝,刘忠探出头。
看见易平陌生的脸,皱了皱眉。
“你是谁?怎么知道我?”
“我是听胡同口的张老头闲聊说的,”
易平编了个借口,推开一条门缝走进去,随手关上大门。
也没藏着掖着。
“我想找几个空院子,最好是没人管的,您要是能帮我找到,我给您介绍费,一套院子 10块钱。”
刘忠的脸色松了些,却还是警惕。
“现在不少院子都收归公有了,我哪儿知道什么空院子?
你找别人吧。”
易平没急着走,靠在门框上,似笑非笑地看着刘忠。
“刘大爷,您别急着拒绝啊。
刚才那个年轻人,是您妹妹的儿子吧?
他冲撞了红卫兵,躲进张府了。
您还说要给他送棉袄、说地窖暗格来着,我说得对不对?”
刘忠的脸色瞬间变了,手里的拐杖差点掉在地上。
“你......你看见什么了?”
“我没看见什么,就是路过的时候,听见您跟他说话了,”
易平语气平淡,却带着压力。
“这年头,帮人藏着躲避红卫兵的人,要是被举报了,您说会怎么样?”
刘忠的嘴唇哆嗦了两下,眼神里满是慌乱。
他这辈子谨小慎微,就是怕跟“反革命”扯上关系。
现在被人抓住把柄,要是对方真举报,他这把老骨头就完了。
“你......你想怎么样?”
刘忠的声音低了些,带着妥协。
“我不想怎么样,”
易平笑了笑。
“就是想几处院子,您帮我留意着,我给您介绍费,还保证不把刚才的事说出去。
您是老管家,知道的院子多,帮我找合适的,咱们双赢,多好?”
刘忠沉默了,手指在拐杖上摩挲着。
他知道对方握着他的把柄,不答应不行。
可找院子也不是小事,得确认哪些是空的、没登记的,还得避开红卫兵的耳目。
他想了想。
“找院子可以,但我得时间,5天后给你答复。
我得去问问以前的老伙计,看看哪些院子现在没人管,还安全。”
“行,5天就 5天,”
易平点头。
“这是定金,您先拿着。”
他掏出 5块钱,递给刘忠。
“等事成了,再给您剩下的 5块,要是能多找几个,介绍费翻倍。”
刘忠没接钱,叹了口气。
“钱先不急,我帮你找就是了。
但你得保证,不能把刚才的事说出去,也不能让那个年轻人知道。”
“放心,我说话算话,”
易平把钱放在桌上。
“5天后我还来这儿找您,您要是有消息。”
刘忠点点头,没再多说。
送易平到门口,看着他拐进胡同,才重重关上大门。
靠在门上,后背都湿了。
要是侄子的事暴露,他真扛不住,现在只能帮对方找院子,希望能息事宁人。
易平走出胡同,摸了摸脸。
容貌改变丸的效果还在,花了钱的,也别浪费。
所以易平顶着这张连他自己都陌生的脸瞎逛。
此时已经快中午,肚子饿得咕咕叫。
他想起之前路过的一家小饭馆,听说有火锅,正好去尝尝。
小饭馆在临街,门口挂着“便民饭馆”的木牌。
里面摆着几张桌子,大多是空的。
易平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服务员过来递菜单,上面的菜不多。
火锅锅底只有清汤,食材有白菜、冻豆腐、粉条,还有少量的肉片。
能有肉片已经算不错了。
“来个火锅,加半斤肉片,再来份冻豆腐和白菜,”
易平报了菜,又要了碗米饭。
“锅底多放点姜片,驱寒。”
服务员应了声,转身去后厨忙活。
没一会儿,一个搪瓷火锅端了上来。
锅底冒着热气,飘着姜片和葱花。
肉片切得薄,冻豆腐冻得紧实,白菜洗得干净。
易平往锅里下了肉片,等肉片变色,夹起来尝了尝。
虽然没什么调料,却很鲜。
好久没一个人出来好好吃顿饭了,怪想的。
他一边吃一边想。
刘忠那边 5天后给答复,应该能找到合适的院子;
张府里有年轻人躲着,等他走了,再去看看地窖暗格里有没有藏东西;
戴母的事还得盯着,半个月后再去扎针;
还有其它的几个藏货点,找机会一个个处理。
吃完火锅,付了钱,易平走出饭馆。
容貌改变丸的效果也快过了,他往轧钢厂的方向走。
回到医务室,里面没人,他收拾了下诊桌,把帆布包里的银针盒放好,又拿出系统面板看了看。
医德点还剩 21点(之前 25点,花了 5点买容貌丸),够兑换一瓶初级体魄强化药水了。
晚上他就得试试到底有啥效果!
...
...
是夜。
易平吃完饭回到四合院后院的小二楼。
窗外的月光正透过玻璃洒在地板上,映得书架上的医书泛着淡淡的光。
他关上门窗,把帆布包往椅背上一搭,没急着开灯。
他早就想试试这药水的效果了。
意念一动,透明的系统面板弹了出来。
“身体强化区”里。
“初级体魄强化药水(10医德点/瓶)”的图标亮着。
他深吸一口气,点击“兑换”。
手里瞬间多了一瓶透明的液体,装在拇指大的玻璃管里。
易平凑近鼻尖闻了闻,没什么味道,只有一丝淡淡的草药香。
想来是用系统商城里的特殊药材炼制的。
他没犹豫,拧开瓶盖,仰头喝了下去。
液体入喉时没什么感觉,可刚咽下去没多久。
肚子里就传来一阵温热的暖意,顺着喉咙往下滑,流遍四肢百骸。
起初还只是温和的热,可没过半分钟。
暖意突然变成灼热,像有团火在血管里烧,皮肤都透着红,额头上瞬间冒出密密麻麻的汗。
易平咬着牙,扶着桌子坐下。
这感觉比扎针时的酸胀厉害多了,像是全身的骨头都在被重新锻造。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肌肉在微微颤动,血液流速变快,连呼吸都变得粗重起来。
更让他难受的是,皮肤表面渐渐渗出一层黏黏腻腻的黑色液体。
带着股腥臭味,像油污似的,沾在衣服上,又脏又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