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身影猛地一颤,缓缓抬起头,脸上满是泪痕和泥污。
看到易平,棒梗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声哭出来,扑过来抱住易平的腿。
“易叔叔!小当和槐花不见了!我找了好久都没找到......”
易平心里沉了沉,蹲下来扶住他的肩膀。
“别急,慢慢说,到底咋回事?”
棒梗抽抽噎噎地说。
“下午胡同的小虎他们说要去芦苇荡摸虾,说带我一起去。
我说要带妹妹们,他们就笑我是小丫头片子的跟屁虫......”
“我就......我就让小当和槐花在岸边玩石子,说我摸完虾就回来找她们。
可等我摸完虾出来,岸边就没人了......”
“我喊了她们好久都没人应,我以为她们回家了,就赶紧跑回去。
可家里没人......我不敢跟我妈说,就自己出来找,找了这么久都没找到,我害怕妹妹没回去,我不敢回去......”
易平听完眉头皱得更紧,这孩子真是没脑子!
他拉起棒梗。
“先跟我回院,你妈和奶奶都快急疯了。”
把棒梗放在自行车后座,易平一边往回蹬一边盘算。
芦苇荡附近人迹罕至,要是真遇到坏人,后果不堪设想。
...
...
回到四合院时,院里灯火通明,好几拨人正准备出去轮换搜寻。
看见易平带着棒梗回来,秦淮如和贾张氏疯了似的冲上来。
“棒梗!你去哪儿了!”
秦淮如一把抱住儿子,眼泪汹涌而出。
贾张氏也顾不上骂孙子,拉着他问。
“快说!你妹妹们呢?你们到底去哪疯了?”
棒梗被吓得又哭起来。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易平把棒梗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秦淮如听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
还好傻柱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作孽啊!”
贾张氏一屁股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哭嚎。
“我的俩乖孙啊!肯定是被人贩子拐走了!这可让我怎么活啊......”
一大爷脸色凝重。
“大家别慌!现在咱们分三路:
一路去芦苇荡仔细搜查。
一路去周边几个胡同挨家挨户问。
还有一路去汽车站盯着。
人贩子要带孩子走,多半会坐汽车!”
“我去芦苇荡!”
傻柱拎起马灯就往外冲。
“易平,你跟我一起!”
易平点点头,转身对棒梗说。
“你跟我们一起去,指给我们你们分开的具体位置。”
许大茂不知何时也凑了过来,脸上带着点不自在。
“我......我也去帮忙吧,多个人多个照应。”
秦京如在一旁拉了拉他的胳膊,眼里满是担忧。
二大爷清了清嗓子。
“我带几个人去胡同排查!三大爷,你去汽车站!”
三大爷虽然不情愿熬夜,但这种时候也不敢推辞,嘟囔着带了两个邻居往汽车站方向走。
易平和傻柱带着棒梗往芦苇荡赶,一路上棒梗都在抽噎。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就想跟小虎他们玩一会儿......”
傻柱气不打一处来。
“你个小兔崽子!不知道妹妹们小吗?
要是她们真出啥事,我非打断你的腿不可!”
易平沉声说。
“现在说这些没用,到地方仔细找。”
到了芦苇荡,三人分开搜寻。
手电筒的光束在茂密的芦苇丛中晃动,易平一边走一边喊。
“小当!槐花!听到回答叔叔!”
夜风越来越大,吹得芦苇沙沙作响。
易平心里越来越不安,这地方太偏了。
一群人分散开来搜寻。
手电筒的光束在茂密的芦苇丛中晃动。
傻柱的声音也在空旷的河岸回荡。
许大茂拿着根棍子拨开芦苇。
“这破地方黑灯瞎火的,孩子们要是真在这儿,早冻坏了!”
刘光福摸着下巴嘀咕。
“我看悬,这芦苇荡四通八达的,真要是被人贩子盯上......”
“闭嘴!”
傻柱怒喝一声。
“别乌鸦嘴!”
几人从天黑找到后半夜,把芦苇荡翻了个底朝天。
连孩子们常玩的几个小水洼都仔细搜了,却连个脚印都没找到。
棒梗哭着说。
“就是这儿!我真的让她们在这儿等着!”
易平心里越来越沉,他蹲下身查看地面。
手电筒光下,隐约能看见几个模糊的小脚印,却在芦苇深处消失了,旁边还有几个大人的脚印。
“不好!”
易平站起身。
“孩子们可能真被人贩子带走了!这有大人脚印!”
傻柱一听急了,声音都在发抖。
“那咋办啊?这黑灯瞎火的,往哪儿找去?”
“先回院!”
易平当机立断。
“让二大爷他们别在胡同搜了,都去汽车站和火车站盯着!
人贩子带孩子走,肯定要坐交通工具!”
回到四合院时,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
秦淮如和贾张氏见他们空着手回来,当扬就瘫倒在地。
“我的孙女儿啊!”
贾张氏拍着胸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肯定是被人拐走了!这可让我怎么活啊!”
秦淮如眼神空洞地坐在地上,眼泪无声地往下掉,嘴里不停念叨。
“都怪我......要是我跟着去就好了......”
院子里挤满了人,三大妈给秦淮如端来热水。
“别太伤心,孩子们吉人天相,肯定能找着的。”
二大爷满头大汗地跑回来。
“周边胡同都问遍了,没人见过俩孩子!
汽车站也派人去了,暂时没消息!”
棒梗跪在秦淮如面前,不停地磕头。
“妈!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你打我吧!”
秦淮如一把抱住儿子,母子俩哭得撕心裂肺。
贾张氏见状,也顾不上骂孙子了,只是一个劲地抹眼泪。
一大爷脸色凝重开口。
“我已经让傻柱去厂里请了假,咱们今天啥也别干,就找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