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上衣服往理发店走,傻柱摸着光溜溜的胳膊,感觉浑身都轻快了。
理发店不大,就两个师傅,正忙着给顾客剪头发。
易平跟师傅说。
“给我这兄弟剪个精神点的发型,头发打薄点,别留太厚。”
师傅打量了傻柱一眼。
“行,保证剪完让他年轻五岁。”
推子“嗡嗡”作响。
傻柱原本乱糟糟的头发被一点点推短、打薄,露出清爽的额头。
剪完头发,师傅用热毛巾给他擦了擦脖子。
“咋样?精神不?”
傻柱对着镜子一看,眼睛都亮了。
镜子里的人头发短短的,贴在头皮上,显得脸都小了一圈,确实精神了不少。
“真不错!师傅手艺好!”
易平也点头。
“嗯,这才像样。走,买衣裳去。”
两人去了百货商扬的男装区,易平在一排排工装里挑了半天。
拿起一套深蓝色卡其布衣裳。
“试试这套,大小应该差不多。”
傻柱穿上身,不大不小正合适。
挺括的布料把他的身板衬得笔直。
易平拍了拍他的肩膀。
“就这套,看着利索。”
傻柱对着镜子转了两圈,乐得合不拢嘴。
“成,就买这套!”
付了钱,傻柱拎着新衣裳,非要请易平在外面吃晚饭。
两人找了家小餐馆,点了个锅包肉、一盘花生米,傻柱还叫了一瓶酒。
酒过三巡,傻柱红着脸说。
“易平,明天见面......我心里没谱。
你也知道,我这人看着机灵,实际拎不清,后知后觉的,万一搞砸了咋整?”
易平喝了口酒。
“别紧张,就当跟街坊聊天,想说啥说啥。”
“不行不行,”
傻柱摆手。
“我还是想让你跟我一起去,帮我看看。
你脑袋聪明,比我会看人。”
易平刚想答应,傻柱又挠着头说。
“不过......你长得这么好看,我又怕那姑娘把你看上了,那我咋办?”
易平一口酒差点喷出来,哭笑不得地看着他。
“你想啥呢?
我去就是帮你参谋,又不跟她相亲。
再说了,她看上我也没用。”
“也是哈。”
傻柱这才放下心。
“那你一定得去!要是她真把你看上,说明她眼光不行,也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我正好死心。”
易平被他逗笑了。
“行,我陪你去。”
...
...
第二天一下班,傻柱就飞奔回四合院。
烧了点热水简单冲了个澡,换上新买的卡其布工装。
对着镜子梳了好几遍头发,这才满意地出门。
刚走到中院,就被三大妈、二大妈和一大妈围住了。
“哎哟,傻柱这是咋了?
咋跟变了个人似的?”
三大妈围着他转了一圈,啧啧称奇。
二大妈也点头。
“可不是嘛!
这新衣裳一穿,头发一剪,看着真精神,比以前好看多了!”
一大妈笑得眼睛都眯成了缝。
“我们傻柱本来就不差,就是以前不爱收拾。”
秦淮如刚从外面回来,听见动静也凑了过来,一看见傻柱就愣住了。
眼前的傻柱穿着挺括的新工装,头发清爽利落。
脸上带着点不好意思的笑,确实比平时顺眼多了。
“傻柱,你这收拾一下,看着真不错。”
秦淮如笑着说。
“这才像个要处对象的样子。”
傻柱被夸得脸都红了,摆摆手。
“我去找易平了,晚了该迟到了。”
说完赶紧挤出人群往外走。
刚出四合院大门,就撞见了许大茂。
许大茂上下打量着他,眼睛瞪得溜圆。
“你......你是傻柱?”
他差点没认出来,这小子咋突然开窍讲究起来了?
傻柱得意地扬了扬下巴。
“咋了?不像?”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许大茂看着他的背影,摸了摸下。
“奇了怪了,这傻柱莫不是真要脱单了?”
...
...
院里,秦淮如看着傻柱的背影笑了笑,转身回了家。
刚进门,就听见贾张氏阴阳怪气的声音。
“这傻柱打扮得人模狗样的,怕是要成了吧?
他这一结婚,以后可没咱们家的好处了。
我倒要看看你一个人咋养活一大家子。”
秦淮如正在淘米的手顿了顿,转过身笑嘻嘻地看着贾张氏。
“妈,您这话的意思,是让我勾引傻柱,不让他结婚?”
贾张氏一愣,赶紧摆手。
“我可没这意思!你别瞎说!”
“那您操这心干啥?”
秦淮如继续淘米。
“傻柱结不结婚,跟咱们有啥关系?
他结婚了,难道就不给棒梗他们带吃的了?
再说了,就算不带,咱们也饿不着。”
贾张氏被怼得说不出话,憋了半天又说。
“我这不是为你着想,也是为三个孩子着想!
你那点工资,付了棒梗的学费,买了煤球柴火,还够干啥的?
连肉都吃不上几回,孩子们正是长身体的时候......”
“那我改嫁呗。”
秦淮如打断她,语气轻飘飘的。
“改嫁了就能找个有本事的,不用您担心养活一家子了。”
“你敢!”
贾张氏立马吹鼻子瞪眼,一拍桌子站起来。
“你是我们贾家的媳妇,这辈子都别想改嫁!
东旭尸骨未寒,你就想改嫁,对得起他吗?”
秦淮如没生气,慢悠悠走到贾东旭的遗像前,对着照片念叨。
“东旭啊,你看看,这可是你妈说的。
她既想让我靠着傻柱接济咱们家,又不想让我跟傻柱走太近;
既嫌我挣钱少养不起家,又不准我改嫁。
你说,这不是又要我当婊子又要我立牌坊吗?”
“你......你气死我了!”
贾张氏捂着胸口,踉跄着爬上床,半天都没缓过气来。
秦淮如看都没看她一眼,自顾自地做饭。
她对贾张氏已经仁至义尽了。
以前总想着忍一忍,为了三个孩子。
但现在她想明白了,人得为自己活,贾张氏休想再拿捏她。
饭香渐渐飘满屋子,床上的贾张氏还在哼哼唧唧。
秦淮如却没再理她,只是把饭菜盛出来,轻声喊三个孩子。
“棒梗,小当,槐花,吃饭了。”
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了,傻柱和易平应该已经在去公园的路上了。
秦淮如看着桌上简单的饭菜,心里默默祝傻柱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