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卫员进去通报了一声,很快出来让他进去。
许大茂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了地,挺直腰板走了进去。
他觉得自己今天运气不错。
不仅进了军区大院,还在陈妙梦这样的大小姐面前刷了脸。
说不定以后真能飞黄腾达。
常家的院子比许大茂想象的还要洋气。
种的花花草草,看得他眼花缭乱。
这些可不是三大爷那些小盆栽能比得上的。
他小心翼翼地跟着警卫员往里走。
心里暗暗感慨,这才是人过的日子,自己一定要努力往上爬,以后也住上这样的房子。
到了客厅,常宁正坐在沙发上喝茶。
看到许大茂,有些意外。
“你怎么来了?”
刚刚警卫员只说了来人说是他朋友,他没想到居然是许大茂。
“常干事,我来看看你。”
许大茂堆着笑,眼神落在一旁的警卫员身上。
常宁让人推下去,常宁放下茶杯,指了指对面的椅子。
“坐吧。”
许大茂坐下后开口。
“我这次来,就是想问问你上次说的事,有没有什么进展?”
“你说的事我记着呢,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得等风头下来再说。”
许大茂心里有些失望,但也不敢表现出来,只能陪着笑。
“不急不急,我就是来问问。”
他知道自己不能表现得太急切,免得引起反感。
常宁看着他识趣的样子,满意地点点头。
“嗯,你明白就好。”
许大茂在沙发上坐立不安,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裤缝。
他看着常宁慢条斯理地喝茶,心里的算盘打得噼啪响。
犹豫了半天,终于还是按捺不住好奇心,试探着开口。
“常干事,有个事我挺好奇......您和陈家关系咋样?”
常宁端着茶杯的手顿了一下,抬眼看向他,眼神带着审视。
“你问这个干什么?”
许大茂连忙陪笑,摆出一副八卦的样子。
“没什么,就是好奇。
我们院里最近都在传,说陈家经常派车去接易平,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要做陈家女婿呢。”
他故意说得轻描淡写,眼睛却紧紧盯着常宁的反应。
果然,常宁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握着茶杯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
他强压着怒火,声音却带着冰冷的寒意。
“你说什么?易平要做陈家女婿?”
许大茂见他反应这么大,心里咯噔一下,意识到自己可能说错话了。
他连忙摆手。
“我就是听说的,不一定真的!
院里的人瞎传的,当不得真!”
可他越是解释,常宁的脸色越难看。
一想到陈妙梦对易平的态度,想到昨晚两人在门口拉拉扯扯的样子。
常宁就觉得一股怒火直冲头顶,恨不得立刻找到易平把他揍一顿。
许大茂看着常宁眼中几乎要喷火的怒意,吓得声音越来越小,心里暗暗叫苦。
他这哪是来打听消息,简直是在玩火。
自己对陈家那点心思,在常宁这滔天的占有欲面前,连提都不敢提。
他最擅长察言观色,一看常宁这表情,就知道对方此刻恨不得吃人。
许大茂识趣地闭上嘴,心里盘算着怎么才能安全脱身。
男人可是最懂男人......
常宁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内心的怒火。
他知道现在发火没用,得从长计议。
易平......
这个人既然拉拢不成......
只能直接抹杀。
可别怪他心狠手辣。
“常干事,看你也挺忙的,我这就先告辞了?”
常宁扭过头。
他看向缩在沙发角落的许大茂,突然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急什么,既然来了,就留下一起吃晚饭。
正好我也想听听,易平在你们四合院平常都做些什么。”
许大茂心里一百个不愿意,可看着常宁不容置疑的眼神,只能硬着头皮答应。
“哎,好,听常干事的。”
接下来的时间,对许大茂来说简直是煎熬。
常宁让他详细说说易平在四合院的所作所为。
他能说些什么?
只能把易平从认亲到修房子,再到和院里人的关系,想到什么说什么。
常宁却要他再说仔细些,事无巨细都要问清楚。
许大茂只能硬着头皮,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易平是去年才认的亲,一大爷是他亲生父亲.....
他医术确实不错。”
“刚来没多久我们轧钢厂厂家还有一个什么老领导......”
“都是易平给治好的。”
“杨厂长那腰疼我们厂里谁不知道,每次犯病......”
“.......”
他说着说着,发现常宁听得格外认真,眼神阴沉得可怕。
许大茂心里直发毛,不知道自己哪句话又触怒了这位爷。
“他还在后院盖了小二楼,装修得挺气派,院里人都羡慕得很......”
“有厕所有书房的,我也只是远远看了一眼。”
“除了他爸妈,易平都不让人进去。”
许大茂小心翼翼地说着,观察着常宁的反应。
常宁没说话,只是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
发出规律的“笃笃”声,像是在盘算着什么。
直到许大茂说得口干舌燥,常宁才让人摆上饭菜。
餐桌上,常宁突然开口。
“许大茂,你觉得我和易平比起来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