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async src="?client=ca-pub-1643883550804775"
crossorigin="anonymous"></script>
<ins class="adsbygoogle"
style="display:block; text-align:center;"
data-ad-layout="in-article"
data-ad-format="fluid"
data-ad-client="ca-pub-1643883550804775"
data-ad-slot="4082704833"></ins>
<script>
(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
</script>
轧钢厂义诊的第六天。
天色刚亮,厂门口的长队就已经排得整整齐齐。
这几天来,秩序好得让负责维持的妇人们都有些意外。
没人插队,没人喧哗,连带着孩子们都安安静静地依偎在大人身边。
易平和娄晓鹅依旧是最早到的。
娄晓鹅熟练地撑开医用屏风,中药这些味道她已经闻了整整六天,竟也从最初的陌生变得亲切起来。
“最后一天了。”
娄晓鹅蹲下身整理药箱,声音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怅然。
“这七天过得真快。”
易平正在给酒精棉消毒,闻言笑了笑:
“快是快,但成效不错。你看那边。”
他朝队伍努了努嘴,
“张大爷的关节炎好多了,李大妈的心悸也没再犯。
还有那个赵铁蛋,昨天来复查,鼻炎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提到这些,娄晓鹅的眼睛亮了亮:
“都是你的功劳。”
“是大家配合得好。”
易平摆摆手,目光扫过排队的人群,
“开始吧,争取早点结束,让大家都能早点回家。”
随着第一个病人被请进屏风,义诊的最后一天正式拉开序幕。
阳光渐渐升高,透过稀疏的树枝洒在排队的人们身上,暖洋洋的。
队伍里时不时传来低低的交谈声,大多是在夸赞易平的医术,或是感慨娄家捐药材的善举。
“易医生的针灸真是神了,我那老寒腿,扎了三天就能直着走路了!”
“可不是嘛,娄家这次也算是积德了,这些药材够咱们厂里人用小半年了。”
“听说杨厂长都在会上夸了,说这是厂里今年最体面的事!”
“......”
易平听着这些话,手里的动作没停。
他给一个患关节痛的老汉贴好膏药,又转身给排队的下一个人号脉。
指尖搭在对方手腕上,很快诊断出来,在核对系统面板瞬间弹出诊断结果,效率快得惊人。
娄晓鹅在一旁抓药,动作麻利得像模像样。
<script async src="?client=ca-pub-1643883550804775"
crossorigin="anonymous"></script>
<ins class="adsbygoogle"
style="display:block; text-align:center;"
data-ad-layout="in-article"
data-ad-format="fluid"
data-ad-client="ca-pub-1643883550804775"
data-ad-slot="4082704833"></ins>
<script>
(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
</script>
她时不时抬头看一眼易平,眼里的温柔藏都藏不住。
时间一点点过去,队伍缓缓往前挪动,一切都和前几天一样井然有序。
负责维持秩序的妇人们也松了口气,靠在墙边闲聊。
说等结束了要去供销社扯块布,给孩子做件新衣裳。
...
...
队伍的尾端,一个年轻男人正踮着脚往前瞅。
二大爷家的刘光福,这两天感冒得厉害。
鼻塞咽痛,听说义诊最后一天还能看,便急急忙忙赶了过来。
他排在队伍尾端,目光扫到前面两个约莫十岁的小女孩,顿时动了心思。
那俩孩子个头不高,穿着同款的灰布褂子。
手里各捏着一张义诊券,正低头数着地上的蚂蚁,看起来好糊弄得很。
刘光福清了清嗓子,凑过去露出一副热络的笑:
“小朋友,你们俩是来看病的?”
俩孩子抬起头,怯生生地点了点头。
其中一个梳着冲天辫的女孩小声说:
“我和妹妹咳嗽。”
“咳嗽啊?”
刘光福故意皱起眉,装出一副担忧的样子,
“那可得赶紧看,拖久了要出大事的。
不过你们看,队伍这么长,等轮到你们,估计得天黑了。”
另一个留着刘海的女孩眨了眨眼:
“可是我们已经排了好久了。”
“我知道你们排了很久,”
刘光福话锋一转,拍了拍胸脯,
“你们看哥哥,感冒得快撑不住了,要不你们让我先看?
等我看完了,给你们买糖吃,怎么样?”
他说得唾沫横飞,眼神却不自觉地瞟向别处。
在他看来,哄小孩嘛,嘴上说说就行,哪用真花钱。
俩孩子对视一眼,都摇了摇头。
<script async src="?client=ca-pub-1643883550804775"
crossorigin="anonymous"></script>
<ins class="adsbygoogle"
style="display:block; text-align:center;"
data-ad-layout="in-article"
data-ad-format="fluid"
data-ad-client="ca-pub-1643883550804775"
data-ad-slot="4082704833"></ins>
<script>
(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
</script>
冲天辫女孩抿着嘴:
“我哥说,排队要守规矩。”
刘海女孩也跟着点头:
“哥哥说了,不许随便要别人的东西。”
刘光福的笑容僵在脸上,心里顿时窜起一股火。
他本来就因为感冒浑身不舒服,被俩小孩怼了一句,顿时没了耐心,语气也沉了下来:
“你们俩懂不懂事?
我可是大人,耽误了看病要出大事的!”
俩孩子被他吼得缩了缩脖子,却还是坚持不让:
“不行,我们也得看病。”
“嘿,你们还犟上了?”
刘光福被彻底惹恼了,他往前逼近一步。
扬起手作势要打,脸上的横肉挤在一起,
“我数到三,再不让开,看我不揍你们!”
他其实只是想吓唬吓唬,没真打算动手。
可俩孩子哪里见过这阵仗,吓得脸都白了。
紧紧攥着义诊券,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还是咬着牙没让开。
队伍尾端离维持秩序的妇人很远。
加上大家都在低头聊天或闭目养神,谁也没注意这边的动静。
眼看刘光福的手就要落到孩子头上,一道怒气冲冲的声音突然炸响:
“你干什么!”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汉子正拨开人群冲过来。
他穿着工装,袖口卷得老高,脸上满是怒意。
这是俩孩子的哥哥,叫王强,特意过来看看妹妹们看完病没。
他刚跑到跟前,就看见刘光福扬着手。
妹妹们吓得瑟瑟发抖,当下怒火中烧,想也没想就一拳砸在了刘光福脸上。
“砰!”
一声闷响,刘光福被打得一个趔趄。
捂着鼻子后退了两步,鼻血瞬间从指缝里涌了出来。
“你他妈敢打我?”
<script async src="?client=ca-pub-1643883550804775"
crossorigin="anonymous"></script>
<ins class="adsbygoogle"
style="display:block; text-align:center;"
data-ad-layout="in-article"
data-ad-format="fluid"
data-ad-client="ca-pub-1643883550804775"
data-ad-slot="4082704833"></ins>
<script>
(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
</script>
刘光福又惊又怒,也顾不上感冒。
扑上去就和王强扭打在一起。
两人抱在地上滚来滚去,扯着对方的头发,踹着对方的肚子,嘴里还不停地骂骂咧咧。
直到这时,周围的人才反应过来,顿时炸开了锅。
“打人了!打人了!”
“快拉开啊!别打出人命了!”
“这是咋了?好端端的怎么打起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