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京如又好奇娄家到底出了什么事。
为什么许大茂一回来就这副模样。
还跟自己说这么多。
“对了,娄家到底出了什么事?”
许大茂看着怀里的秦京如。
为了给她吃定心丸,还是把娄家的事给她简单说了一遍。
秦京如听的眼睛越睁越大。
“真的?”
“那是不是娄家完蛋了?”
许大茂也不确定。
但还是跟秦京如开口。
“差不多吧。”
“就算没事,我和娄家也走到头了。”
听到这里,秦京如眼珠子转了下,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两人谁都没发现。
门外不知何时站了一个人......
也不知道听到了多少。
...
...
另一边。
易平在医务室等到夕阳斜斜地照进窗户...
药柜上的玻璃罐都映着层金红,还是没等来娄晓鹅的身影。
他把听诊器往桌上一放,指节在桌面敲出轻响。
按说娄晓鹅今天会找借口来复诊。
就算来不了,也该让人捎个话。
这是两人一开始就商量好的。
况且下午一大妈来送晚饭时,顺带提了句。
“许大茂一个人回院了,还把秦京如叫到后院嘀咕了半天,不知道说啥呢。”
易平当时没吭声,心里却明镜似的。
许大茂那点心思,无非是看秦京如在自己这儿没捞着好处,又回头去撩拨罢了。
至于秦京如......
本就是棵墙头草,风吹两边倒,倒也没什么好意外的。
许大茂都回了四合院。
娄晓鹅那边怎么还没消息?
他拿起桌上的医书,却怎么也看不进去。
倒不是多关心娄家。
至少现在他和娄家算是盟友。
对于盟友的情况,多少还是应该知晓。
会不会跟昨晚那群人说的有关?
最后的办法......
看那群人的架势,许是破釜沉舟。
正琢磨着。
医务室的门被猛地推开,秦淮如带着股寒气冲了进来。
鬓角的碎发上还沾着雪粒。
她的脸冻得通红,嘴唇哆嗦着。
一开口声音都发颤:“易平,娄家出事了!”
易平站起身。
“别急,慢慢说。”
“娄......娄半城被带走了!”
秦淮如往他跟前凑了两步,压低声音。
“我也是回四合院,找不到秦京如。”
说到这里,秦淮如深吸一口气。
“找不到她,问了问,听说她在后院许大茂那里,我就过去找。”
“一开始都是些许大茂表真心的话。”
“吹完牛,许大茂就说娄半城被抓了!”
“说是......说是藏了反动物品!”
易平的眉头瞬间拧成个疙瘩。
藏东西的事他知道。
可“反动物品”这罪名,可比私藏财物严重多了。
难道昨晚那些人说的......就是这个法子???
如果是这样的话。
娄半城必定会被带去仓库指证里面的东西。
但这样也好。
里面的东西都被自己装进空间。
就算那些人把娄半城带过去,也只会找到一堆中药。
“许大茂还说啥了?”
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他说娄晓鹅和娄晓鹅的妈妈追娄半城去了。”
秦淮如的声音里带着点幸灾乐祸,又有点怕。
“还说娄家那些宝贝,全被搜走了,这下彻底完了。”
她往易平身边靠了靠,手不自觉地搭上他的胳膊。
“你说这事邪乎不?前几天还好好的......”
易平没接话,脑子里飞快地盘算着。
娄半城被抓,娄晓鹅肯定脱不了干系。
她没来医务室,难道是被扣留了?
还是出了别的事?
“易平,你咋了?”
秦淮如见他脸色凝重,伸手碰了碰他的脸。
“是不是吓着了?也是,这种事谁碰上都怕。”
易平回过神,拍了拍她的手,扯出个淡笑。
“没事,就是觉得突然。
这世上意外和明天还真不知道哪个先来。”
“你说得对!”
秦淮如撇撇嘴,往他怀里钻了钻。
“不过资本家哪有本分的?
指不定藏了多少见不得人的事。
也就是你心善,之前还帮娄晓鹅看病......”
她的手指在他胸口画着圈,声音软得发腻。
“不过你放心,这事跟咱们没关系。
你什么时候才回四合院啊?”
“每天见不到你,我这心里都有些不舒坦。”
易平低头看着她水汪汪的眼睛。
心里虽然想去娄家看看。
可他不能表现出来,只能顺着她的话茬:
“急什么?”
易平捏着秦淮如的下巴。
“等回去了再好好伺候你。”
“真的?”
秦淮如的嘴撅了起来,手指却勾住他的腰带,轻轻拽了拽。
“怎么办呢?”
“我现在就想要你伺候我。”
“就是时机不对......”
易平自然知道她的意思。
不过还是打趣着。
“现在就想?”
“那我锁门去了?”
说着,就要起身佯装去锁门。
这可把秦淮如逗得不上不下。
甚至连腿都不自觉并拢。
伸手拉着易平。
让人坐在凳子上,又跨坐上去。
“死鬼。”
“你明天我不能在这里久待,还这样打趣我。”
“你这不是存心折腾我么。”
易平好笑的看着不安分的秦淮如。
“那可怎么办?”
秦淮如撇嘴。
家里还是因为有红烧肉哄着一老三小,才有时间脱身。
但是那事肯定时间不够。
心里烦烦燥燥的。
易平没来的时候她从不想着这事。
每天忙上忙下哪有时间。
但是再次被滋润......
就跟吸毒上了瘾。
隔三岔五就会想。
她的呼吸喷在他颈窝,带着股淡淡的皂角香。
易平心里叹了口气,伸手揽住她的腰。
“听话,回去吧。
等我忙完这阵,好好陪你。”
秦淮如还想说什么,却被他低头堵住了嘴。
她的睫毛颤了颤,很快就软在他怀里,手紧紧攥着他的衣襟。
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医务室里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
缠缠绵绵的,像化不开的糖。
好不容易把秦淮如哄走,易平看了眼墙上的钟。
现在七点不到。
等九点的时候再出去。
...
...
到了九点。
易平锁好医务室的门,从空间里摸出件厚棉袄穿上。
又戴上顶棉帽,把半张脸都埋进围巾里。
寒风卷着雪粒子打在脸上,生疼。
易平蹬着自行车往娄家老宅的方向赶,车轮碾过冻硬的路面,发出咯吱咯吱的响。
快到娄家胡同口时,他把自行车丢进空间。
拿出个手电筒,借着灯光往娄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