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不对,是恶魔。
一只长着中型蝙蝠翅膀的恶魔,穿着颇为暴露的皮衣皮裤,上面露着肚脐,下面是短裤。
一头红色的小卷毛,他看起来年纪不大,得到了温恬的身边,围着他绕了绕,尖锐的黑色长指甲勾起了一缕温恬的黑色长发。
“诶,小魅魔,你真好看,你才成年?发色这么深,还没吸食过精气?”
“吸我好不好,我叫莫德,我还蛮强的哦。”
温恬转过身,脸色爆红地看着她:“吸、吸什么?”
“精气啊。”莫德被看得一爽,舌尖伸了出来,狎昵地绕了个圈,细长的手指指了指鼓起来的某处。
“来嘛来嘛,最近都找不到人打架了,憋死我了,看你挺顺眼的,我条件不错的吧,纯情的小魅魔,你不亏的哦。”
温恬瞪大了眼睛,吓得往后一退。
重心不稳,她瞳孔一缩,失重感一下子就贯彻了全身。
尖叫都忘记了。
莫德黑指甲点了点下巴,歪头“诶?”了一声。
怎么会有不会飞的小魅魔。
温恬哪知道自己会不会飞,她在下坠,这个信息让她快晕了过去。
忽然,腋窝下面被一双手抱住了,她停止了下坠。
她劫后余生地眨了一下酸涩的眼睛,然后抬起头,对上了一双暗红色的眼睛,眼睛的主人没什么情绪。
他伸手,公主抱起温恬,往另一个山头飞。
刚刚的莫德迅速追了上来,他手上迅速凝结了一道雷球,向救下温恬的人头上丢去。
“去死吧,亚格,这是我先发现的。”莫德嘴角高高扬起。
被称为亚格的恶魔,反手弹出来冰盾,挡住了雷球。
雷球瞬间湮灭了。
“莫德阁下,你确定要现在和我打?”亚格淡淡地说道。
莫德收起魔法,环着手,高傲地切了一声。
“五天后,我一定会打败你,这次的王冠一定是我的。”
温恬茫然等我听着两个人的对话,终于听到了她能理解的了。
王冠,五天后。
亚格扫了莫德一眼,冷笑一声,便继续加速往自己的城堡去。
“可恶的堕天使,你站住,这是我的小魅魔。”莫德也加速冲刺,势必要抢回温恬。
好晕,温恬眼睛开始转圈圈了。
忽然,急刹。
温恬憋住了想吐的欲望,抬起眼,看到亚格和莫德忽然停住了。
莫德率先单膝跪下,右手斜上屈着,手心捂着心脏,垂首,象征着绝对的臣服。
亚格不得不松开了温恬,向莫德一样臣服。
“啊喂。”温恬欲哭无泪,她害怕地尾巴都缠住了自己的腿根。
她又要掉下去了。
咦?
温恬眨了眨眼,她没掉下去。
但是往下一看,不知道有多高,只是山头都只能看到尖尖,她头好晕,连忙抬起头。
这也就看到了那个令莫德和亚格臣服的恶魔。
黑色的巨大羽翼,在天空中张扬。
“夜安,我的君王。”亚格和莫德神色正经,低头问安。
氛围过于严肃,温恬的膝盖屈了屈。
啪一下,也跪了。
她悄悄抬起眼,看到了被称为君王的黑翼恶魔,回过头时微微勾起的嘴角。
她还没看清全貌,下一瞬,黑色六翼就出现在了眼前。
一双手将她抱起,六翼将她包裹,她感知不到外面
温恬再次睁眼,入目的是一座以深色为基调的恶魔宫殿。
撒旦收起了六翼,他黑色修身长袍,外披金色纹路的斗篷。
温恬被放在了过分宽大的床上,她仰起头,终于看到了撒旦的全貌。
没有凶神恶煞,也没有青面獠牙。
浓眉,目狭长,鹰鼻,上翘薄唇。
温恬忍不住想道:他才是魅魔吧。
“温恬。”撒旦笑着说道,磁性的声音带着蛊惑。
“你、您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温恬向后一缩,难道开局就暴露了吗?
“当然,我无所不知。”
撒旦往后,坐在了王座上,直视着床上的温恬。
怎么办?
温恬害怕地缩了缩,他是不是要撕碎她了。
她是假的魅魔。
“别害怕,你的父母身陨,将你托付给了我。”撒旦单手撑着头,好不暇意地欣赏着她的紧张、害怕。
闻言,温恬神经放松了下来,虽然有点搞不清状况,但似乎她还有这么个身份呢。
那老头子虽然不知道在说什么,但安排还是挺严密的嘛。
“乖孩子,过来。”撒旦朝她招了招手。
温恬不明所以,但他似乎很厉害,比刚刚那两个恶魔都厉害。
而且似乎很友善,温恬走了过去,像做错事的小孩子一样,呆呆地罚站在撒旦的面前。
因为有些紧张,身后的小尾巴甩啊甩。
撒旦轻笑一声,他伸出手,抓住了她调皮的尾巴。
一阵酥麻从尾椎直冲脑门。
她连忙想把尾巴从他的手里抽回来,却被眼前的地狱之主牢牢地把在手心,粗粝的手指勾、绕着尾巴。
温恬一下子腿软了,她往前跌,落入了撒旦的怀里。
她勉强两手撑在了撒旦的腿边,膝盖抵着他的小腿,才没完全压到撒旦的身上。
这可是刚刚那两个放雷凝冰的恶魔都畏惧的地狱之主啊。
温恬气他玩她的尾巴,又不敢发作,只能努着嘴,委屈兮兮地请求:“我的君王,可以放开我的尾巴吗?痒……”
痒字的尾音就像她此刻的尾巴尖尖一样,微微上翘,成了爱心的形状。
“叫我撒旦,乖孩子,我这是在帮你。”
撒旦坐直了身体,另一只手抱住了温恬的腰,一只手完全把控了她的后腰,轻而易举地将人提了起来,放在了自己的腿上。
帮她?
温恬才不信,小脾气上来了,她眼睛瞪圆了,盯着撒旦的眼睛。
管他什么魔王,什么撒旦。
她怕疼,不敢扯自己的尾巴,伸手去拍打撒旦那只可恶的手。
“你松开,你混蛋,你乱说,哪有你这么帮、呃、啊。”
温恬变了声调,她头一歪,咬紧了下唇,将所有声音藏了起来。
撒旦松手了,但没有松开尾巴,而是一路逆着短小的绒毛,快速地往上,捏住了尾巴根部。
要死了。
温恬呜咽着。
娇气的声音一丝都没有错过,尽数落入了撒旦的耳中。
“温,这是在帮你完成你的成人仪式。”
撒旦浅笑着,下巴抵着她的额头,感受着她逐渐上升的温度。
小魅魔,该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