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联比,记得穿华清山门的弟子服”
叶清笙状似不经心提醒道,但眼睛却一直盯着沈避灾,在看见那人明显一僵的动作后,他突然有了尴尬的情绪
“师尊……”
他抬手制止沈避灾接下来的话,“是我没注意到,你有白色的里衣吗”
红衣少年点了点头
“我去找找我当年的弟子服外袍,且凑合一下,回来后你去戒律堂一旁的弟子中阁重新领一套”
“是”
夜半,窗户突然被敲响
打开窗后,一片漆黑的夜色中,突然探出一个金色的脑袋,随后就是更多的
“沈队,还没睡啊”
某纪姓副队长带领小队夜袭队长寝室,沈避灾无语地想道
“准备睡了,然后突然被某些人吵醒”
他让开身子,而这一举动却正正好好让他身上的弟子服露了出来
金白为主的弟子服后腰却缝了一处红色的蝴蝶结,看起来极为凸兀,那抹红色随着他的动作摇曳,却又让人不自主地将视线放在少年劲瘦的腰身上
“我不行了为什么你有校服”
几人纷纷翻窗进来,北灵率先开口,而她身上穿着一件缟羽金丝裙,搭了件白金薄纱
“这策马的根本就不是我们这届的,”纪万春虽然穿着弟子服,但身上的装饰却十分繁多,“谁借的?”
“暗纹不一样”谢慈心开口道,他和谢云都只是照着弟子服的样式搭了一件,可能这就是平时不穿制服的代价
“上一届的?”
纪万春微微歪头,手指弯曲抵在唇上
“咳咳咳咳咳”
沈避灾突然装得很假的咳起来,同时将目光移向另一侧
纪万春倚在书桌旁,玉冠垂落的飘带勾着几片碎叶。华清山门雪缎里衣层层叠着流金光纱,腰间菱纹玉佩随他转鞭子的动作叮咚作响。偏这人还不安分,非要在令牌旁系两串金饰,五色丝绦缠着银线穗子,活像把春日市集都挂在了身上。月辉落在他发间,金丝转作碎星,倒映着嘴角那颗小痣也晃出盈盈笑意
“我说,七个人就一个人穿了正经弟子服,两个按照样式去重新定制暗纹不一样,两个自己按照款式搭了一套,一个借的自己师傅的,一个干脆直接不穿穿个同色系,哇你们几个真是让我选不出来一个”
说到这里,纪万春直接将上半身靠在书桌上低声闷笑起来
沈避灾走了几步靠近木窗,半个身子几乎都要倒去窗外,同时,表情带着一丝烦躁的抬起指尖,按压太阳穴
“华清山门吃枣药丸”
北灵雪色底裙下露出一截白藕似的小腿,她拉了个木凳,凳子摩擦地面在寂静的夜晚里发出尖锐的声音
“还有你们两个姓谢的,文武袖懂吗,自己搭还搭不明白,谢慈心你五年前穿的什么!”
“当时不要求穿”
纪万春的表情一瞬间凝滞,重新开口又闭上,他这么一副样子,突然就让李知鸢笑了出来
窗外云海翻涌似鲛绡轻覆,远峰化作蛰伏的兽脊。星子坠在寒潭深处,与潭底沉眠的萤石遥相辉映,将整片水域浸染成流动的碎琉璃盏
初春的夜风还是带着些冷的,纪万春,说着话,顺手就想把窗子关上,却突然被沈避灾出声制止
“别关窗,通风透气”,片刻后,他又补了一句,“离我远点”
“嗯?诶你什么意思!”
纪万春指着自己上前几步,却不料那人立马捂着鼻子将头探出窗外去,同时“哕”了一声
“你是不是没洗澡”
北灵的声线裹着蜜糖般清甜,尾音带着小勾子般的上扬弧度,像是三月枝头晃动的花苞在晴空下震颤,每个音节都浸着未褪尽的少女稚气
但偏偏……
“我不行了哈哈哈”
雪绸广袖扫过案几,李知鸢一双细长的手捂着自己的脸,笑倒在晓怀瑾肩上
“把门打开,谁去把门打开”
“我洗了我洗了!”
纪万春一脸难以相信带着被怀疑的委屈和恼怒转过身看着众人
“你身上一股子香膏味,还有那个药味,哕…”
“oi指你呢哈哈哈哈哈哈哈”
白发少女指着谢慈心,谢云立马把门打开了
一番吵闹过后,几人开始试图正经的分析分析
“诶我有一计,你们看,沈队是不是冰灵根,慈心哥是木灵根,他们两个可以打控制啊!”
“按你这么说的话其实我们所有人都可以控制”
李知鸢眨了眨眼眸
“那打法有点恶心了吧应该,全都是控,一轮下来第一个人的CD又好了”
“谁地?”
“就是休息时间,比如沈队放完万剑归宗之后,需要一段时间才能放下一个,这期间的时间就叫做CD”
北灵认真解释道
“那,知鸢和春子,你们两个可以打爆炸”
“春子是什么称呼啊我天”,纪万春扶额苦笑,但紧接着又道,“这样做的话,我们有八成概率会被禁赛”
“那还有两成?”
谢云坐姿宽松,此时微微弯下腰,眼中含着好奇
“还有两成是整个华清山门都被禁赛”
“我不行了禁赛的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