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不用解释,我了解过,姐夫很好,你的选择是对的。”
实际上自从当初方其道来玉京,他便已经开始了解关于李良辅的一切。
说起李良辅,其实也算经历坎坷。
年幼时便因家族争斗,在外奔波流浪多年,当初在南江县时,正是他落魄之时。
那时的李良辅,胡子拉碴,不修边幅,在他眼中就成了又老又丑的老头子。
自从姜月跟了他之后,这家伙就开始转变,且好运连连,不止得以重回家族,且在仕途上也是接连晋升。
更关键的是这家伙对姐姐姜月确实好。
不止平日里对其爱护有加,更是力排众议将其立为李家主母。
这也是这两年多来,他不断提拔重用他的原因所在。
姜月面露喜色:“真心话?”
“当然是真心话。”
“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接受你姐夫的,他人很好,对我也很好,哦,还有小蝶,你们可有外甥女了哦,以后记得好好照顾她…”
“姐,把小蝶也叫过来吧,我可给她准备了礼物。”
“礼物?”
姜月诧异:“你早就知道小蝶吗?”
姜黎笑道:“你弟弟我可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只会抱怨的无知小子了,这点消息还是能打探到的…”
姜月闻言,似想起了什么,身体突然一震,神色有些复杂地看向姜黎:“小黎,听说你现在有了极大的成就,是真的吗?”
“有再大的成就,也是你弟弟。”
姜黎脸上的笑容始终没消失过,说完,他又转头对鱼东衡道:“东横,你赞不赞同我的话?”
鱼东衡傻笑道:“举双手赞同。”
“你们…”
姜月眼眶再次微微泛红,却被姜黎拉着加快脚步:“姐,等会边吃边说,饿了。”
“好吧。”
姜月只好不再问,带着二人快速来到迎宾阁,进了宽敞的客厅。
此时,下人们已经开始上菜。
待三人落座,席上已摆满了十几个热气腾腾、散发着浓郁香气的菜肴。
姜黎和鱼东衡看了一眼,眼中齐齐露出几分感动之色。
因为这些菜肴都是曾经特别时节姜月才会做的拿手菜。
只是与曾经比起来,眼前这些不管是份量还是品质,都要好上太多了。
很显然,这些菜都是姜月精心准备的。
“已经很久没有尝尝过姐的手艺了,实在有些迫不及待了。”
姜黎搓了搓手,一副饥渴耐难的模样。
鱼东衡也好不到哪里去,只是神色间却多了几分感慨和感激:
“记得我和娘刚到南江县那年大年夜,大姐做的便是一道煎豆腐炖肉,至今想来,也是回味无穷,只觉得此生怕是再也吃不上那样的美味了,没想到今天还能再次吃上…”
“看你们说得。”
姜月闻言,也十分欢喜:“只要你们喜欢,以后姐姐天天做给你们吃。”
“那感情好,我和东横干脆直接住下,天天蹭饭得了。”
“说话算话?”
“哈哈,算话,至少,住几天是没问题的。”
三多年未见,每一个话题似乎都能让三人聊得很开心。
只是他们聊得畅快,却有人面色越来越阴沉。
“老祖宗,你听听,这就是她口中的贵客,把咱们李家当成什么了?还打算住下来天天吃?”
迎宾阁三楼,看着下方一幕的李灵霜实在忍不住了,阴沉着脸抱怨。
一旁的老妪同样面色不好看。
她为大宗师,感知力惊人,但从姜黎和鱼东衡身上,她除了感应到远超常人的气血外,竟是半点力量波动都未曾感应到。
这种情况,要么对方就是普通人。
要么对方的修为远远超过她。只是这种可能性却几乎为零。
要让她一点也感应不到,对方至少是顶级大宗师。
但结合对方的年龄和出身,这种可能性几乎可以确定为零。
所以,综合判断。
眼前二人就是两个普通人,就和姜月一样的普通人。
之所以被当成贵客,仅仅因为二人的身份是姜月弟弟。
原本还抱着谨慎态度的老妪也终于有了决定。
“走,下去吧,既然是贵客,老婆子我自然也要见上一见…”
“是,老祖宗。”
李灵霜顿时大喜,应了声。
跟着老妪和魁梧中年女人下楼,很快来到客厅。
姜月听见脚步声,回头看去,见到老妪,也是一惊,赶忙起身拜见:“老祖宗,您怎么来了?”
“听说府里来了贵客,老婆子心血来潮,就来看看。”
老妪看了看姜黎和鱼东衡,最后才将目光落下姜月身上:“小月啊,可否介绍一二?”
姜月很敏锐,发现了李灵霜神色间明显的敌意,心中微微一沉,感觉不妙,但面对老妪的问话,她却还是立刻回答:
“老祖宗,这是小月的两个弟弟,一个叫姜黎,一个叫鱼东衡,多年未见,今日上门,所以…”
“所以为了款待你两个弟弟,你就兴师动众?发动李府上下?就可以随意浪费人力物力?”
老妪还没开口,李灵霜就已声色俱厉开口了。
“姜月,如此行事,你觉得自己配当李家主母?”
此言出,姜月神色大变,她看了看老妪,却发现老妪并没有丝毫阻止的意思。
顿时明白,李灵霜的话就代表老祖宗的话了。
这让心中的不安更浓。
“那么你觉得什么样的人配当李家主母。”
一个声音响起。
却并非姜月。
众人抬目寻声看去,却见姜黎不知何时已起身,缓步来到姜月身前:“慕容家慕容轻雪?”
李灵霜闻言,神色一变,似没想到姜黎竟会知道,不过如今有了老祖宗支持,她也就没什么顾虑了,难得找到机会发难,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你知道的还不少,不过你说得没错,慕容家慕容千雪不止世家大族出身,具有倾国倾城之貌,才情更是冠绝云河州,这样一个人,自然比她姜月适合当这李家主母。”
“才情、容貌?”
姜黎淡淡笑了笑:“你们看中的不过是慕容家家世罢了,又何必说得如此冠冕堂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