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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衣服脏了,肚子也饿了

作者:懒癌癌癌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走了好一段路,喝醉的苏宁儿就如那死倔的驴,要废好大劲儿拉,才能引着苏宁儿走向正确回家的道上。


    也是走出月红楼所在的这条街,路上行人渐少,灯火也稀疏不明。


    前面苏宁儿还歪歪扭扭蛇行走着步子,林灵疲惫地跟在身后,松一口气地不紧不慢缀着。


    身旁白色云纹绣服的男子隔一段距离跟着,像真是如他说的,只是确保她们姑娘家走夜路别遇上什么危险。


    这样看,季无晴的为人倒是让人信服。


    周遭渐渐起了蝉鸣声,夜晚的风有了白日的余热,吹在人身上,让人不觉浮起虚汗。


    这样的夜晚说不出的静谧,看的前面一惊一乍的苏宁儿都顺眼了多,听着周遭行人的家长里短,处处都是烟火气息。


    林灵缓缓放平了呼吸,晚饭时的果子酿此时钻了空子,她思绪飘远,竟然有了几分醉意。


    “林姑娘,你平日里都喜欢做些什么?”


    身后的季无晴并肩走着,这样的闲聊,依旧还保持着让姑娘家舒服的距离。


    只是林灵闻言,好心情因这话散去一半。


    她要么不回话,要么就只能说反话,时刻规避这方世界反话的雷点,别踩着坑了,不然就要忍受那电击之痛。


    这样想着,剩下一半的好心情,随带着热意的晚风彻底散去。


    可是一这方世界都忌惮的人,必然不简单,总要摸清楚底细,只能打起精神,认真思忖着措辞。


    少女眸子快速地向他移去,又收回落在了别处,轻声道:“喜欢赚银子,季公子,你呢?”


    才不是,只要银子够用,她更多喜欢悠闲地看小说,生活能够如此,她就已是知足。


    那温润如玉地嗓音随着温热的晚风传来:“我啊,说出来有些羞愧,我喜欢看人丑态。”


    望着少女落在别处的视线移了过来,他才缓缓解惑:“比如有人卯足了劲想同我比试,但总是差那么一步;比如有人费尽心思想要获得的成就,我轻易就能够到。”


    “啊,这很坏了。”少女皱着张脸。


    “这就坏了?”清润的嗓音这样问。


    少女认真分析道:“你想啊,那要是无论怎样努力,都要差你一步的人,心里该多憋屈啊,要是我,就要背后扎你小人了。”


    季无晴摸出折扇,缓缓摇着,轻笑:“是别人的东西,我又不抢,不是别人的东西,别人也抢不走。如果执念自己得不到的东西,当然心生悲恸,所以何苦如此呢?”


    这话说来也是这样,就如小学时,家家父母都想要自己孩子争得第一。


    那时候题目还不难,每个孩子都能考个九十或一百分,即使得不到第一,也不会显得太难看。


    随着后面初中、高中要学的知识上了难度,考不得第一的学生,连及格分都够不到也大有人在。


    这时家长眼里看着就不好受了,总认为自己孩子是怨这个怨那个才没好好学习,不然那第一,自家孩子也总能做一做。


    这样的执念是数不尽的父母都有过的,要是当真能轻易承认自己孩子学习不好,不过不是学习的块料,难说别的方向也发展不好,哪还有那么多同家长隔阂的孩子啊。


    说来简单,只是这样的执念世人都难免于幸。


    林灵不服道:“你也不是事事都能做到最好,总会有比别人差的,若是被人比下来了,那你该如何?”


    稀疏的灯火映照在似漠然又似深情的桃花眼里,季无晴展开折扇,扬唇道:“比不过就比不过,我又不会难为自己,也不会妄自菲薄。”


    “哦。”


    林灵淡淡地转移了视线,已经认为季无晴是那种无时无刻不装叉的人了,只是这人就是真装叉,就凭他那副好样貌,恐怕也有无数女子痴迷追捧。


    想到这,突然觉得牙酸,那画面太美不敢想象。


    这会两人聊天,一没留意,就听着前方苏宁儿同人争执,两人拉拉扯扯长布包裹的什么东西,有来有往几下,争执声渐渐大了,有声音带着哽咽的哭腔来。


    林灵大惊,忙上前给苏宁儿收拾烂摊子,就听着两人的争执愈发清晰。


    “你这是什么东西,竟然还会发光,拿过来让我看看。”这是醉了酒的苏宁儿无理取闹的声音。


    另一陌生男子哽咽的哭腔就更大了:“这是我的宝贝,哪能随便就给旁人看的,要是碰坏了我的宝贝可怎么办……”


    苏宁儿截断那男子的哭腔道:“我有银子,有的是银子,你只管开个价,我只是看看什么东西在发亮。”


    林灵大惊,还记得当初苏宁儿要买原主的佩剑时,可是开口就是千万两黄金啊,这要是醉酒不清醒的状态下就同人做了糊涂买卖,得要多亏!


    她忙唤:“宁儿,宁儿……”


    苏宁儿反手打在自己脸上,大喝一声:“哪来得蚊子,莫要在本仙人面前嗡嗡,烦死了。”


    这一响亮的巴掌完全没收住力道,震得对面陌生男子的哭腔都顿住一瞬,随即哭腔更大声了。


    心念这姑娘对自己都这么下得去狠手,如今又打定主意一定要看看自己新得的宝贝,恐怕不会轻易罢休。


    林灵赶到苏宁儿近前,一把抓住苏宁儿柔嫩白皙的手,见得苏宁儿面庞浮上五指红痕。


    只是这样看着,就觉得脸颊火辣辣的疼。


    醉酒的苏宁儿简直换了一个人,任谁还能看出现在蛮不讲理的姑娘从前是知书达理的闺阁小姐?


    林灵忙扣住苏宁儿的双手,怎么也不让苏宁儿再这样伤害自己,嘴里轻哄苏宁儿回家,一边眼神示意对面的男子赶快离开,别再被醉酒的苏宁儿缠上。


    只是那哽咽的男子熄了声,一时双脚就如扎根在地面,定在那里不动。


    男子惶恐地抱住手里长布包裹的宝贝,嘴里念道:“公子既已卖给我,何故要找人来闹这一出?如果公子如此不讲道理,我,我可是会去官府报案的!”


    身后跟来的季无晴脚步顿住,没再往前靠近,温润的嗓音解释道:“掌柜你误会了,苏姑娘醉了酒,并不是在下授意来抢回佩剑的。”


    “我没醉!”


    苏宁儿在林灵怀里挣扎,唇畔扯出一个阴森森的笑容,平日里那温润清透的眸子转了转,活像是鬼迷日眼,癫狂嘶声道:“竟然是佩剑!快让我看看是什么剑,要是本仙人除魔卫道时能够用到,也算是这剑不用搁置蒙尘。”


    林灵想要捂住苏宁儿的嘴巴,让她少说些胡话,只是这丫头说话的嘴巴竟还呲着牙,林灵一个没留神被咬上一口,这手是再也不敢伸到苏宁儿唇前。


    苏宁儿还瞪了她一眼,笑着威胁:“不然姑娘的佩剑卖于我也行,千万两黄金不够,那就再往上加!”


    “……”


    那陌生男子努力嗅了几下,才确定苏宁儿是真的醉了,既如此也没有同醉鬼争执的道理,他当场就想趁乱跑开。


    只是刚跑两步,身后的苏宁儿伸长了胳膊扯住一截布条,两人力道朝反方向一拉,苏宁儿一直说的那长布条包裹发亮的东西就露了出来。


    果真是一柄宝贝的长剑,剑身给人厚重之感,上面密密麻麻雕刻着古老神秘的符文,雕刻的渠道里隐隐流淌炽热滚烫的岩浆般,暗红深奥的符文在稀疏不明的街道上发出灼热的芒光。


    在众人都被剑身上滚烫的符文吸引时,那符文确是以不正常的频率闪动发亮,整个剑身都随之通鸣震动。


    下一刻,这柄厚重的长剑竟在夜晚拖曳着一条滚烫的岩浆流淌的痕迹,直直飞向季无晴的身前,随即震动的剑身平复下去,发出某种悠长沉重的嗡鸣。


    林灵觉察到身侧窄剑也变得不安分起来,竟有凝结寒霜之势,她反手拍在剑身,风鸣才冷静下来充当挂件。


    只是林灵这一松手,给苏宁儿留了空袭挣脱开来。


    苏宁儿清透的眸子被炽热滚烫的岩浆符文映照得发亮,竟在这一刻奔去,想要去握住那柄厚重的长剑!


    明眼人都能看出那长剑有灵,不会轻易受他人控制,和主人季无晴的羁绊又是如此深刻,见到主人的第一时间就是回到它主人身边。


    那刚还抱着这柄厚重长剑的男子惊恐地一屁股坐在地上,就算这剑再如何宝贝,也心知不是他能摆布的,他只觉得重金花的银子多亏啊,这剑根本就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众人因苏宁儿接下来的动作瞳孔骤缩,只觉得那暗红色滚烫的符文隐隐透露出灼热的锋芒,碰到就要人命。


    然而醉酒的苏宁儿简直没了神智,眼里只有对佩剑的渴望,嘴里大喊:“我出千万两黄金买下它!”


    一屁股坐在地上的男子哪还顾及银钱不银钱的,只觉得这是醉酒的姑娘临死前最后的遗言了。


    但顿住脚步,隔着一段距离的季无晴,那桃花眼里依旧含着笑,确是偏头展开折扇,长叹一声。


    面前流淌滚烫暗红岩浆的符文顿时失去了锋芒,在苏宁儿握上剑柄的那刻,整个剑身暗淡无光,古老的符文上只余下岁月悠长的痕迹,就如一把生锈的废铁般黯然失色。


    苏宁儿握住长剑的手顿感沉重,换来双手握剑,笨拙地想要拔出剑身比划比划,只是她使出全身的力道,这柄沉重的长剑就是纹丝不动。


    她也不恼,见识过这柄长剑最辉煌的样子,哪还会真认为只是废铁。


    苏宁儿开心的如得到玩具的幼童,举着向还在地上惊恐瞪大眼睛的男子道:“千万两黄金,这柄长剑卖于我,如何?”


    男子听了,身体终于有了反应,连滚带爬地起来,但并不靠近,只是远远喊道:“我买来这剑就只用五十两银子,姑娘你可别说胡话了,若是连五十两银子都没有,二十五两银子也成,这剑你就直接拿去吧。”


    银钱一压再压,好像生怕苏宁儿反悔似的。


    苏宁儿扬唇笑着,随意从荷包里抓出一袋颇有重量的银子。


    林灵总不能眼睁睁瞅着醉酒的苏宁儿亏本买卖,忙上前抱住那袋银子。


    苏宁儿倒不跟林灵争,松了手,那袋银子就落在林灵怀里。林灵感受着怀里的重量,就只觉得这世上有钱人这么多,多她一个又能怎么样嘛!


    林灵从钱袋子里认真数出五十两银子,要向那男子靠近,那男子连忙倒退,就如林灵是什么洪水猛兽一般,吊着嗓子吆喝:“你把银子扔过来就是,我腿软……”


    “……”


    林灵默默又往钱袋子里丢了五两银子,算是弥补这人的心里创伤。


    反正苏宁儿不会在意这点小钱,如果没有她,这一整袋银子都给出去,还不知道要亏多少。


    那袋银子沉甸甸地落在男子脚边,发出悦耳的声音,是世间任何乐器都无法弹奏如此深入人心的旋律。


    那男子忙弯腰拾起钱袋子,数也不数,抓着转身就跑,还边回头看她们别跟上来了。


    默默无言片刻,回身。


    林灵就看苏宁儿安分下来,抱着怀里的长剑不停说胡话,而隔着一段距离站着的季无晴,此时也才抬脚过来。


    林灵挑眉,稀疏不明的街道里,她的眸子确是落了星碎的光,微微颤动着:“五十两银子,就把自己的剑卖出去了?”


    季无晴的脚步没停,桃花眼弯了弯,抿出薄唇的弧度,似笑意又似漠然,让人捉摸不透,倒也是坦然承认。


    他说:“是。”


    “当时可是有什么窘迫?”


    “衣服脏了,肚子也饿了。”


    ……


    天色逐渐亮的早了,林灵听到院门传来动静时,愣神片刻才起身打开屋内的门。


    被外面明媚的阳光晃眼,忙低下眸子,一路踩着阴凉处,推开院落的大门,外面果然如平日里一样站满了摊主。


    林灵跟摊主们寒暄几句,感到李青容投来的视线,就同他走到边上。


    她抬手遮阳,瞅着李青容面色,随口问:“怎么了?”


    李青容垂眸摇摇头,阳光落在他白皙面容,凉薄眼皮下的眸子清透。


    他低垂着眼眸,躲避着明媚的日头,默不作声地动了身体,林灵面前就投下一块阴凉的影子。


    林灵笑了,转身要往屋里走,边嘱咐他:“那你去前堂等着吧,我喊宁儿帮我搬今日要发的宣纸过去。”


    李青容静默地站着,闻言移开视线,望向院中零零飘落的粉嫩花瓣,鼻尖似还残留着馥郁的余香,眉峰轻蹙,这才往前堂挪步。


    林灵在苏宁儿屋前敲门半晌,门里传出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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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苏宁儿依旧一身素色衣裙,青丝垂于纤细腰间,只佩戴一素色荷包及一成色天然的半月型玉佩,与平日不同的是,同林灵一侧的腰间多了一把长剑。


    只是剑身看着古朴,上面矫若游龙的神秘符文也黯然失色,浅淡的似乎要消失般。且剑身明显太长,佩戴在苏宁儿身侧,走路都有些碰腿。


    苏宁儿拘谨地抿唇,眉眼温和淡然,抬手递过来一物什,声音如常:“这是你昨日问的沉香,在屋里寻个位置放下,可镇静安神。”


    林灵倒没有同苏宁儿客气,抬手接过,边凝着苏宁儿的面容,试探道:“你身侧的长剑瞅着不错。”


    苏宁儿低垂视线看过去,探出手指要去抚摸,剑身滚烫的暗红符文蓦地乍亮,似透露出隐隐的危险气息。


    她忙缩回手指,只是挽起林灵的胳膊笑:“是吧,我也觉得遂晴定然不凡。”


    “遂晴?这剑的名字?”


    林灵推开屋门,两人分着抱打印的三百份文章,边聊边往前堂走去。


    “是啊,你看剑柄上刻着这俩字呢,你那把剑叫风鸣对吧。”


    林灵弯了身子,细细瞅着那流光转瞬为暗淡的两字——遂晴。


    心不在焉地点了头,算是回应了苏宁儿。


    苏宁儿显然很兴奋,聊起她新得的佩剑,话也多了,拘谨的低声逐渐放大。


    两人来到前堂,人多眼杂,苏宁儿才稍微按下心绪,熄了声,把抱着的宣纸放到李青容面前的长桌上。


    李青容自是视线望向她们时,就觉察苏宁儿身侧那柄佩剑。


    他眸色沉了沉,这会近距离细细端详那剑身上密密麻麻刻的符文,不动声色地收回了视线。


    苏宁儿站在他旁,还以为他会说些什么,结果只等来李青容的沉默,她瘪了瘪嘴,又往别处转了转。


    她同摊主们交谈些琐碎,果然有人提起她身侧的佩剑,她才装作不在意的提了几句,便被身后过来的林灵拉去继续做苦力。


    两人又从屋里抱两摞宣纸,正走着,林灵直接问:“你可还记得这剑是怎么来的?”


    顿时,苏宁儿温和有礼的面容垮了下来,嗔怪了林灵一眼,嘟囔道:“我买来的啊。”


    昨晚的记忆都涌上脑海,苏宁儿激灵地哆嗦了身子,摇了摇脑袋,视线忙往下落在身侧的长剑,才好受些。


    她说的话不假,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一个愿卖,一个愿买,这是再正经不过的买卖。


    只能说让苏宁儿这有钱小姐捡到大便宜了,别说千万两黄金,就是再翻个两倍的黄金,这仙家之物也是有市无价。


    不禁又暗骂季无晴蠢人,竟然为一身好看的行头和美味的吃食,连生出灵性的佩剑都能卖出去。


    衣服一定要最好的吗?那云纹绣服和装叉的折扇看着确是奢贵。


    吃食一定要最美味的吗?镇上最好的酒楼,月红楼的名声可不是水的,就说那果子酿和外面就是不一样,绝对的物有所值,贵也有贵的道理。


    只是这些真的有这么重要吗?


    正常人会把生出灵性的佩剑以五十两银子,卖出去吗?


    简直就是脑子有病。


    这会也算确认生出灵性的佩剑虽有自己的个性,但也不会凭白伤人。


    苏宁儿又是满脑子斩妖除魔,说什么也要随身带着长剑,好在没有危险,林灵看苏宁儿开心,也欢喜。


    两人把宣纸都搬到前堂,苏宁儿转而走到门前,得到林灵的会意,推开了门。


    进来的人不紧不慢地排成长队,队伍仅堪堪排到门口,后面就没人了。


    人少动静也轻,比起前几日都是读者的谩骂声,今日简直寂静的不寻常。


    有摊主看这架势不信邪地几步出门察看,发现就只来屋里这么些人,不敢置信地回身与其余摊主交换视线。


    林灵顿住一瞬,想不明白落无忧被人刺了一剑,就引得温和派同激进派一起谩骂。


    她反而还在火里浇油,让百年一遇修炼天才的落无忧再被凡人偷去钱袋子都不曾觉察,今日的反响,不应该来人更多吗?


    怎么才来这些人,该不会小河镇上潜伏的妖怪行动了?


    越想越心惊,第一次排在首位的赵流云低声解惑道:“南街有人送鸡蛋、茶水、吃食,所以今日来的人才少。”


    一旁李青容淡然接话,只简单一个字:“谁?”


    赵流云瞥了一眼,又把视线移到林灵同样疑惑的面容,缓缓开口:“月红楼……”


    苏宁儿惊呼:“月红楼?”


    顿住片刻,赵流云接着道:“月红楼外,南街的摊贩都在送鸡蛋。”


    “免费?”


    睨着林灵掀开的唇缝,赵流云点头偏开视线,从衣袖里摸出帕子掩住唇畔,半晌才收了帕子回望过来。


    林灵已经神色自然地抿出一个小酒窝,甜甜地问:“赵姑娘,今日想要写些什么?”


    赵流云轻咳声:“风鸣大大的名字就好。”


    林灵了然,垂眸落笔,就听赵流云闲聊般出声:“风鸣大大,近日我阿娘总管着我读书,我每日过得都好累。”


    苏宁儿在一旁磨墨,闻声宽慰道:“赵姑娘回去好好跟你娘亲谈一谈,你娘亲总会心疼你的。”


    “我娘亲该说道我了。”


    “怎么会,试试总好过你现在独自烦心,你娘亲该理解你的。”


    “才不会……”


    林灵放下毛笔,听着俩姑娘有来有往的对话,最后苏宁儿合上嘴,在桌子下捏着林灵腰间痒肉。


    林灵默不作声躲了躲,把签好名字的宣纸递给赵流云,道了句:“会好的,你想你出门在外,你娘亲还放心不下嘱咐你随身带药,怎么会忍心说道你呢?”


    赵流云捏住递来的宣纸,指尖相触下,展颜道:“也是,谢谢风鸣大大。”


    落在林灵腰间的手突然力道加重,林灵呼出声。


    赵流云担忧的视线巡视林灵微变的面容,还没待张口,林灵已经摆摆手道“没事”,不露痕迹地睨了酸出味的苏宁儿一眼。


    赵流云没时间迟疑,身后排队的人火急火燎上前,吐沫星子乱飞:“作者大大,辛苦你快些帮我签个名,我还等着领南街的鸡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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