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斯年这样的举动严重影响到了夏悠宁的工作和心情,她觉得这样一直下去不行,必须得跟他好好谈谈了。
这天晚上,酒吧里客人不多,谢斯年坐在卡座里,双臂抱胸,低头假寐着,面前放着一瓶只喝了一口的啤酒。
夏悠宁在他对面坐下,“谢斯年,我们谈谈吧!”
谢斯年缓缓睁开眼睛,抬起头来,“谈什么?”
“你打算一直这样到什么时候?”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你要这样每天跟着我到什么时候?”
“我说过了,我只是来喝酒的。”
“这条街上酒吧那么多,为什么你偏偏就只来这家?”
“我喜欢这里的氛围。”
“谢斯年……”
“你的手怎么了?”谢斯年的目光突然停留在夏悠宁的左手上。
夏悠宁不自觉的缩了一下,“没什么。”
“给我看看。”谢斯年不由分说抓过她的手,在她手腕处试探着按了几下。
“嘶!”夏悠宁吃痛的哼了一声。
谢斯年睨她一眼,“什么时候这样的?”
“唔……”夏悠宁支吾着,“就……就最近。”
“明天我带你去医院看看。”
“不用这么麻烦,我买了药,自己涂涂就好了。”
“你明天什么时候有空,我来学校接你。”
“我说过不用了。”
“……”谢斯年不语,瞬也不瞬的盯着她。
夏悠宁被他盯得全身发毛,终是承受不住他周身散发出的低气压,找了个借口遁逃了。
“我觉得你们应该开诚布公的好好谈谈。”
夏悠宁刚逃回吧台里,就被迎面而来的林晓堵住了去路。
林晓一脸严肃的看着她。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如果她还看不出他俩的关系绝非他们口中的“不熟”,那她就是白痴了。
“想不想听听我作为旁观者这段时间的所观所感?”
“啊?”夏悠宁一脸愕然。
林晓不待她表态,自顾自的说起来,“他很关心你,每天再晚再累也坚持来这里等你下班,因为怕你半夜一个人走夜路不安全。”
夏悠宁捂住嘴,似乎不太敢相信。
“别说你没感觉出来,如果是,那也是你在自欺欺人。”
夏悠宁摇摇头。她不是自欺欺人,她只是害怕自己会错意、领错情,更害怕自己不知该如何面对。
果然,林晓紧接着就毫不留情的道出了这个事实,“你把自己包裹得很严实,对他非常戒备,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事,但我觉得你们需要好好谈谈,把心里话都说出来,不要憋在心里,顾自揣测对方的想法,这样会出问题的。”
“谢谢你,晓晓。”夏悠宁不无感激的说:“我会好好考虑的。”
她并不是不想跟他谈,而是不知道该怎样跟他谈。他又何尝不是将自己包裹得紧紧的,对她带着防备。他们俩都无法做到对彼此真正敞开心扉,所以怎么谈都不会有结果。
夏悠宁每周三的上午都有一节早课,从八点半上到十点,然后一整天就没有课了。
一般情况下,她会继续待在学校的琴房里,练琴练晚上再乘地铁回家。
可是今天,当她下课后,照惯例背着大提琴走出教学大楼的时候,却发现前方路边一棵大树下,站着一道耀眼夺目的身影。
夏悠宁不记得曾经在哪儿看到过这样一句话:有一类人,天生就自带一种气场,走到哪儿都能成为焦点。而此时此刻,站在树下的那个人,便是这一类人中的佼佼者。阳光下就那么随意慵懒的往树上一倚,低头玩着手机,什么也没做,甚至连脸都没抬一下,就瞬间吸引住了所有人的目光。
夏悠宁也停住脚步,定睛朝那道身影望去——
然后,惊得眼珠子都差点掉了下来。
谢斯年!怎么是他?
周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围了很多女生,正一脸兴奋的交头接耳着,有的还拿出手机不停的拍照。
虽然他们这里是音乐学院,多的是才子佳人,并且离这儿不远就是S大的影视院系,那里更是美女帅哥云集。然而,就谢斯年那张魅惑众生的脸蛋,真的是走到哪里都不会逊色,因而在这个充满青春气息的校园里,引起一场不大不小的骚动,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这个张扬的家伙,没事儿跑到她学校来做什么?
他怎么知道她在这里念书的?
算了,他之前不也找到她打工的酒吧去了吗?
夏悠宁脑子里飞快闪过无数个念头,本想装作没看见,一走了之的。可再一想想,就这么任由着他在这里继续招摇下去也不是办法,于是三步并作两步冲到他面前,气急败坏的开口,“谢斯年,你到这里来做什么?”
谢斯年正低头玩着手机,听见夏悠宁的声音,这才悠悠然抬起头来,朝她浅浅一笑,“下课了?”
夏悠宁听见周围瞬间响起一片抽气之声,还夹杂着几声抑制不住的惊呼。她禁不住翻了个白眼,咬牙切齿的说:“你别笑,快说,找我什么事?”
“你忘了,昨晚我们说好的,今天下课后我接你去医院。”
“我记得我也说过,我不去医院。”
“好吧,那我明天再来。”谢斯年说完,起身就要走。
夏悠宁急忙叫住他,“你等等。”
谢斯年回过头,“怎么?”
“你明天还要再来?”
“是的。”
“如果我明天还是不肯去呢?”
“那我后天再来。”
“谢斯年……”
“在呢。”
“……”
一个多小时后,夏悠宁一脸愤懑的坐在了市医科大学附属第一医院骨科门诊的主任医师办公室里。
年约五旬的老专家望着灯光箱上的X光片半晌,然后长吁一声,说:“骨头没什么问题,应该还是肌肉劳损引起的腱鞘炎。你是从事什么职业的?或者最近有长时间抱婴儿的情况吗?”
夏悠宁老实回答说:“我是学大提琴的,目前没有小孩。”
“难怪了。”老专家点点头说:“那你最近要适当控制一下练琴的时间,每天最好不要超过两个小时。“
“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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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再开点药给你,坚持早中晚涂抹按摩十分钟。”
“好的。”
“那你拿着单子去缴费吧,缴完费直接去药房取药就好了。”
“好的,谢谢。”
夏悠宁全程不得了的配合,医生说什么都点头称好。谢斯年一直站在她身后,一句话也没有说。
从医生办公室里出来,夏悠宁拿着单子朝门诊大厅走去,边走边四下张望着,寻找缴费取药的地方。
谢斯年突然上前一步,夺过她手中的药单,转头扔进垃圾桶里,然后又不由分说的一把拉住夏悠宁的手,朝大楼外走去。
夏悠宁不明就里,“我们去哪儿?药还没拿呢!”
“不要了。”谢斯年冷哼哼的说。
夏悠宁被他气笑了,“谢斯年,非拉着我来医院的人是你,现在医生开了药,却不买的人也是你,那你今天硬拉我来医院看手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拍X光确定骨头没有问题。”
“好吧!”夏悠宁扶额。她发现自己现在是越来越拿这个家伙没有办法了。
那就随他去吧,想干嘛干嘛。
谢斯年开车载着她去了市里的一家仁心堂药房。
这家药房位于市中心最黄金的一条路段上,夏悠宁每次坐车经过时,老远就能看见一幢三层楼高的古色古香的红色建筑,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哪个朝代遗留下来重新翻修过的古迹呢!
谢斯年停好车,开门示意夏悠宁跟他一起下去。
夏悠宁已经被他磨得没了脾气,乖乖下了车,跟着他走进药房。
进门就见一扇气势恢宏的屏风,足有一层楼那么高,古木镂空的结构风格,隐约可以看见后方挑空的大堂,以及一排排方形实木抽屉组合而成的药柜。
夏悠宁心中暗叹。想不到这么一家中医药房竟是比好多私立医院还要气派。
两人在屏风前站了一会儿,从后面踱出一名二十岁出头的年轻小伙子,着一身玄色的唐装,面上绣有银丝暗纹。小伙子双手垂直握于身前,垂眉低目,小步走到他们面前,颔了颔首,小声道:“欢迎光临!”
说完这才稍稍抬起头来,随即面色一怔,“三少,您怎么来了?”
三少?
夏悠宁有些失笑。从踏进这里的第一步,她就恍惚觉得自己穿越到了古代,此刻见到这一身唐装的小伙儿,再听到他口中那声“三少”,更是感到一股民国风扑面而来。都什么年代了,居然还有这么一处古风做派的地方!
谢斯年朝他点了点头,“老唐在吗?”
“先生正在楼上看诊。”
“知道了。”
谢斯年拉着夏悠宁径直上了三楼。
途经二楼时,夏悠宁惊讶的发现,走廊上居然坐满了人,就像在医院一样,排着长长的队伍等候着看诊。二楼的装修风格也是古色古香的,有三间木质的门扇,里面应该就是大夫看诊的地方。
到了三楼,一股中药材的香味立刻扑鼻而来。夏悠宁深吸口气,觉得这股味道好是熟悉,原来以前她在谢斯年身上隐隐闻到的似香非香的味道,就是出自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