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吃完饭后,夏悠宁就打车去了昨晚他们停车的地方。或许是在偏僻的小路上,车这么停了一晚,居然也没被贴罚单。
夏悠宁把车开到洗车行,洗完车后,就直接回了家。
到家洗了个澡,睡了一觉醒来,已经晚上六点多钟了。
夏悠宁出门随便找了家馆子,解决了晚饭。刚吃完,就接到谢斯年的电话,“小修刚才醒了,目前状况很好,你跟大家说一声,今晚所有人都能睡个好觉了。”
“嗯。”夏悠宁听了也很振奋,“明天能让巧兮去看他吗?”
“当然可以。”
“那我马上打电话告诉她。”说完还想再问问他的身体情况,却听见谢斯年在电话里说:“那你赶紧打电话吧,我先挂了。”
夏悠宁拿着电话,还没反应过来,电话里就传来了“嘟”的声音。
第二天一大早,夏悠宁开车接了夏巧兮和她妈妈一起去了医院。
她们到医院的时候,正好遇到医生查房。夏悠宁又陪着夏巧兮妈妈跟小修的主治医生聊了很久。
因为小修的情况特殊,主治医生有两位,一位血液科的、一位消化科的。等与两位医生轮流聊完后,大半个上午也就过去了。
可到这个时候,夏悠宁始终没见谢斯年出现,就连他堂弟谢斯琦也一直没露面。
夏悠宁实在不放心,跑到二楼谢斯琦的办公室,却发现门锁着,里面没有人。
她拉住一个护士问了问,得知谢斯琦今天休息。
那谢斯年去哪儿了?
夏悠宁回到病房里。夏巧兮和她妈妈正陪在小修身边。男孩精神好了很多,除了还不能吃东西外,看上去已没什么大碍了。
这时,有护士进来给他输液,夏悠宁趁机问她有没有见到过谢斯年。护士想了想,忽地脸一红,说:“你是问谢医生的堂哥吧?他昨晚在这里守了一夜,今天说你们要来,所以一早就走了。”
走了?
夏悠宁莫名一阵低落,也不知是为了什么?
一整天她都魂不守舍的,到了傍晚,夏巧兮在她妈妈和夏悠宁轮番劝导下,才总算愿意回家了。
她妈妈留在医院陪小修,夏悠宁则负责送夏巧兮。
把夏巧兮送到家后,夏悠宁又急急忙忙开车回了家。打开门,里面冷冷清清的,谢斯年房间的门也敞开着,看来他一整天都没回来过。
夏悠宁心神不宁的等了一晚上,直到十点过,才总算听到大门被人开启的声音。
她连忙站起来,等了一会儿,便看见谢斯年拖着沉重的脚步,慢慢走进屋来。
“你一整天去哪儿了?”夏悠宁关心则乱,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说话的语气有多重。
谢斯年愣了一下,“公司有点事情,怎么了?”
“你一整天都待在公司里?”
“也不全是,还去了下面的工厂。”
夏悠宁见他面色虽然很是疲惫,但一身上下依然收拾得干净整洁,衣服也明显换过了。她忽又转念道:“你回过家了?”
“嗯,我回来洗了个澡。”谢斯年一脸疲惫的坐进沙发里,捏了捏眉心。或许是大脑太过昏沉,被夏悠宁劈头盖脸质问了半天,他居然还是没能抓住她关注的重点究竟是什么?
不过他现在也没精力探究这些,他只想好好的睡一觉。
夏悠宁见他这副模样,这才意识到刚才自己说话的口气似乎太过强硬了。按道理说,她并没立场质问他的行踪的。只是……她实在是很担心他。
“你还好吧?”她软了语气,低声对他说:“我只是有些担心你,你身体好些了吗?”
谢斯年咧唇笑了笑,“本来已经好了,刚才被你这么一凶,吓得又有些不太好了。”
夏悠宁翻了个白眼,“你说话什么时候能正经些?”
“我什么时候不正经了。”
“又来……”夏悠宁投降,“算了,不跟你争了,你赶紧回房休息去吧,有什么事叫我。”
“能有什么事?”谢斯年嗤笑,“除了……”
“谢斯年!”
“我去洗澡。”
一夜安好。
夏悠宁清晨起了个大早,吃过早饭后,就急匆匆的出门上班去了。
临走前,她远远瞥了眼谢斯年的房间。
谢斯年房间的门关着,他应该还在里面睡觉。也不知是从什么时候起,夏悠宁发现,他不在家的时候,会把房间的门打开。而如果房门关着,则表示他在房里。这样一来,夏悠宁就能轻松的知道他的动向,而不用像以前那样,每次都得站在他房门口揣测半天。
一连请了两天假,老板见到她时脸色不太好看。还好大提琴这个专业比较冷门,学琴的孩子不多,授课的老师更少,夏悠宁在琴行里,勉强还算个稀缺人才,因而老板即便对她有些意见,也还是忍让着几分。
夏悠宁也很有眼力见,老板给她留了面子,她自然不能恃宠而骄,于是到了琴行后,夏悠宁表现不得了的积极,帮着打扫卫生,收拾课室,到了上课时间,提前就进去准备着了。
课从早上一节接着一节,一直上到下午。五点半结束后,正好是吃晚饭的时候,夏悠宁这才有了一个相对较长的休息时间。她喝了点水,从包里摸出手机,发现上面有好几个未接来电。来电显示都是同一个号码,但她并不认识。
夏悠宁回拨过去,稍微等了一会儿,就听到对面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夏悠宁?”
“是我,请问您是?”
“我是谢斯琦。”
“啊!你好,找我有什么事吗?”
“谢斯年有没有跟你在一起?我今天一整天都联系不上他!”
“唔,他没有跟我在一起。”
“那你知道他在哪儿吗?”
“应该在公司吧!”
“我打过他办公室的电话,秘书说他今天没去公司。”
“呃……”夏悠宁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连谢斯年办公室的电话都不知道,更别说其他方面了。直到这一刻,她才发现,她对谢斯年的了解,甚至不及一个外人。
“你再想想。”电话里谢斯琦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着急。
“出什么事了吗?”夏悠宁也不由得有些紧张起来。
“他跟我约好今天要来挂水的,我等了他一天,他都没出现。”
“我之前听你说不是只要挂三天吗?怎么今天还要挂水?”
电话里静默片刻,“那家伙昨天趁我休息不在医院,没有遵照医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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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我电话问了当班护士,才知道他一早就回公司上班去了。”
“哦,我明白了。”说话间,夏悠宁突然想到什么,急忙说:“我想他可能还在家里,我这就回去看看。”
“那就麻烦你了。”
“不用客气。”
夏悠宁挂了电话后,又厚着脸皮去找老板请假。
老板面无表情的盯着她半天,夏悠宁感觉自己紧张得心跳都要停止了。有生以来,她第一次体会到替人打工赚钱的悲哀,依稀觉得还是自己当老板好。
当然,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得到特赦后,夏悠宁就急急忙忙背着包,坐上出租车,直奔回家的路。
到了家里,果然谢斯年房间的门还关着,跟她早上离开时没有任何变化。
夏悠宁这次完全没有犹豫,握住门把手就直接推门进去。
谢斯年还躺在床上,沉沉的熟睡着,房间里一片昏暗。夏悠宁先走到窗户边,拉开窗帘,让光线透进来,然后再回过身,来到床边。
“谢斯年……”
她在床边蹲下,伸手抚了抚谢斯年的脸。果然不出她的预料,这个家伙在发烧。
她实在是太大意了,早上没有查看下他的情况就自己走了,居然就让他这样子躺了一天。
夏悠宁想到这里,禁不住的自责。
她拿出手机,“喂,谢斯琦吗?”
“怎么样,找到谢斯年了吗?”
“嗯,在家里,烧的很厉害,我叫不醒他。”
“那他呼吸怎么样?”
“呃,呼吸挺正常的。”
“那好,你在家里等着,我马上赶过来。”
夏悠宁把家庭地址告诉了他,四十分钟后,谢斯琦提着医疗箱,风尘仆仆的赶了过来。
夏悠宁领着他直接去了谢斯年的房间。
谢斯琦进门后,第一件事就又抓住谢斯年的手腕,探他的脉息。
过了一会儿,他的脸色稍适缓和下来,这才拿出医疗箱,给谢斯年输上了水。
针刚扎进去没多久,谢斯年就醒了,眨着一双迷蒙的眼睛,看看谢斯琦,又看看夏悠宁。
“你们两个在我房里做什么?”
谢斯琦和夏悠宁互视了一眼,谁也没有出声。
谢斯年撑起身子想要坐起来,刚一抬手,就发现了手背上的针和输液管,不自觉的蹙起了眉头,“不是说好明天去医院找你的吗?干嘛心急火燎的现在就跑来我家?”
谢斯琦挠了挠鼻梁,“你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吗?”
谢斯年转眼看着夏悠宁,似乎想要从她眼中寻找答案。两人视线刚一对上,谢斯年的表情便僵了僵,“不会吧……”
夏悠宁暗自好笑。认识这个家伙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他如此错愕的样子,居然还有些可爱。
谢斯年揉了揉眉头,一脸不愿接受现实的样子,“别告诉我我睡了一整天。”
“事实就是如此。”谢斯琦伸手指着他,“所以接下去几天,你必须得听我的。”
“知道了。”谢斯年懒懒的应了一声,又缩回被子里。
谢斯琦转身对夏悠宁说:“你去休息吧,这里我来守着。”
夏悠宁点点头,径自走出房间。